往前走,這一個教室里桌子擺放整齊,黑板上干干凈凈,講臺上放著一盒粉筆,和一個吃滿灰的黑板擦。
看來也不是這個房間。
白江搖搖頭,接著往前走。
現在已經看過三間教室,剩下的三間教室里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間才是那個女孩的教室。
正當白江往前走的時候,耳朵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衣服在墻壁上摩擦的聲音,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這里太過安靜,陳貝也一聲不吭,他也不會聽見這么細微的聲音。
頓時,他后背僵硬起來,不禁緊張起來,一手緊握手機,一手扶著墻壁,心里還不斷記下走廊上的情況,眼睛不斷掃視周圍,不時往背后看去。
這些鬼最喜歡的就是搞背后偷襲,這樣最能一舉擊潰人的心理防線,讓人措手不及。
晚上的風是冷的,吹過白江衣領的時候,讓他打了個寒顫。
身上穿著外套,這鬼天氣怎么說自己都應該是熱的感覺,他現在雖然也是滿頭大汗,卻不是熱的,而是緊張。
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所有的環境,每一眼都不能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但凡有一點點風吹草動的聲音,他都要如臨大敵一樣警惕。
短短幾步路的路程,硬生生被他一個大男人走了好幾分鐘,速度可謂是慢的出奇。
及時白江走的再慢,也抵達到第四間教室。
跟之前的沒有什么不同,比較奇怪的是,這間教室最角落的地方書桌上有幾本書放在上面,看起來就像是有學生剛剛在里面學習,臨走之前忘了拿走一樣。
不對!!
肯定不是那個學生不小心遺落在這里的,一本書兩本書可以理解,可那一摞書足足有七八本,作為一個學生不可能把這么多書本落下。
這太不對勁了。
白江透過玻璃窗再往里面看的時候,除了那一摞書沒有什么特別的,書桌上也沒有落下灰,干干凈凈的,像是有人經常使用一樣。
難不成是他想錯了?
白江不禁疑惑起來。
皺了皺眉。算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是沒錯的,他小心一點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正當他要往前走的時候,自己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來電人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白江看著這個號碼有點熟悉,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手機快沒電了。
白江想了想,還是決定接電話,但在此之前他已經退出六樓,往樓下走。
接了電話,手機就沒有電,燈光打不開,他什么也看不見,白瞎。
夜視功能他可沒有,就不會貿然上去送死。
“喂?”
白江站在一樓,接通電話。
“白江?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周浩揚的聲音,白江詫異,他換了一個電話號碼?
“剛剛有事,我沒聽見聲音,怎么,你找我有事?”
“廢話,沒事我大半夜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怎么這么暴躁,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你現在立馬來我家,酥酥要吵著鬧著要見你。”
“見我?”
白江蹙起眉頭,周寒酥怎么突然要見自己,而且看樣子還是見不到就一直鬧下去。
難不成是她發現什么事情了?關于宋安何的事情?
想到這兒,白江在電話里說道:“等等我,我馬上過去。”
“你快點過來!酥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要見你,都已經鬧了好久了,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從電話里都能聽得出來周浩楊對周寒酥滿滿的關心。
白江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答應周浩揚之后,轉身抬頭看向頂樓。
現在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亮了起來,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頂樓的位置,看起來像一個人的身形。
瞳孔猛縮,雖然看不清那到底是女孩還是男孩的身影,但他可以確定那個影子不是人的身影。
那個影子,站著的姿勢特別怪異,像是怎么也站不直一樣,四肢也很不協調。
能感覺到,那個影子正在看著自己!
僅僅看了一眼,陳貝的聲音就忽然喊出來。
“別看她,趕緊走!”
白江不敢懈怠,瞥了一眼之后立馬背過身,幾乎以小跑的速度往小門那里跑去。
月色之下,黑影隨著白江的背影移動而緩緩抬頭,身后飄揚的長發彰顯出這個身影的主人是一個女孩子。
從學校里出來之后,白江就攔下一個出租車往周浩揚那里趕,至于剛剛為什么陳貝反應會那么激動的讓自己趕緊離開,他沒來得及問。
等到周浩揚家里的時候,站在門外就能聽見周寒酥哭鬧的聲音。
聽這聲音,白江都忍不住為周寒酥心疼。
“她這是哭了多久?嗓子都啞了?”
周浩揚剛給白江開門,就聽到他來這么一句話,心里頓時不是滋味。
他也急,周寒酥把嗓子喊成那個樣子,他恨不得把那個把周寒酥變成這個樣子的混蛋給找出來,弄死他!!!
“別廢話,趕緊去看看酥酥!”
周浩揚心里憋屈,手上的動作也跟著煩躁的心情變得粗暴,拽起白江的衣服就往二樓跑。
導致白江身形都還沒站穩,就被人猛地一下往二樓帶走。
周浩揚的父母并不在家,周寒酥原本干凈整潔的房間現在一片混亂,枕頭被扔在地上,地毯上沾了一片水漬,應該是水杯被打翻了不小心落在地毯上的。
周寒酥此時正坐在床上一個勁地扯著嗓子哭,哭狠了,氣都喘不過來。
“怎么了?”
白江只是這三個字,卻比周浩揚這個親哥哥哄了半天的話還要好使。
周寒酥一聽到白江的聲音,立馬停止自己的哭聲,張開自己紅腫的眼睛看清楚是白江之后,不顧自己冰涼的地板,赤著腳就踩在地板上,跑向白江身邊。
“你,你,終于來了!”
周寒酥拽著白江的手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一抽一抽地,肩膀也隨著抽泣抖動。
無視周浩揚快要把自己弄死的眼神,白江蹲下來,和周寒酥平視,反握著周寒酥的手,聲音盡量溫柔。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