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的房門被敲響,里面傳來陳貝的聲音,似乎很不高興。
“誰?”
“我,白江。有點事想問問你。”
“你十萬個為什么?事情怎么那么多?”
陳貝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門卻始終沒有被打開。
“這些事對我很重要,找你聊聊,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白江耐心地在和陳貝說話,陳貝如果還是不愿意出來,他就只能采取一些強制性手段,比如說踹門等方式。
陳貝把門打開,抬頭凝視白江的臉龐強壓著自己的不爽,看白江的眼神似乎是想吃了他。
“說!”
“樓下的那雙綠眼睛你知道嗎?”
陳貝挑眉,“你說那個?知道,他一直呆在外面似乎是專門盯著你的。”
“你知道?”
“廢話!我不知道,難不成你指望著對面那個女鬼知道嗎?”陳貝翻了個白眼,指著對面的504說道。
對于陳貝這種滿滿都是火藥味的語氣,白江選擇視而不見,“這么說,剛剛我在樓下的就不是錯覺了,那他是不是追殺徐婭的那些東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跟徐婭一起來的。你能不能不要問這么多白癡的問題?再問不到點上,我關門了。”陳貝的手摸上門邊,隱隱約約能看到手掌下門板的顏色。
“他剛剛在樓下見到我的時候,為什么不直接上來伏擊我?”
“伏擊你?”陳貝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白江,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冷笑一聲,沒選擇把傷人心的話說出來,“他進不來,沒那個本事。”
“什么意思?”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陳貝不解,盯著白江,皺起自己濃密的眉毛。
“你到底是不是鬼樓的擁有者?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這東西是別人臨時給我的,我哪知道會有這么踩踏我三觀的特殊設定?能怪我?”
白江有些無奈,他承認自己確實是一個愣頭青,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問徐婭問他這些白癡問題。
可就算這些問題白癡,他如果搞不清楚那不就成了睜眼瞎?
“這么跟你說吧,鬼樓除非是擁有者同意的情況下才能進來,又或者比你強太多的鬼也能進來,樓下那只蒼蠅還沒到那個等級,自然想進進不來。”
“那我怎么在門外也不見他來了抓我?”
“鬼樓的范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狹隘,那個把鬼樓給你的家伙應該把周圍的一些附屬地方也連同規劃成了鬼樓地盤,在你的地盤上他不敢撒野。再者,他又不是察覺不到這樓上有其他鬼的存在,有這兩種雙重保護下怎么可能會輕易對你動手?”
白江聽了之后,一臉默然。
陳貝接著說道,“不過也不排除意外,你的死活跟我沒多大關系,再者說門外的那片空地雖然是屬于鬼樓的范圍之內,但力量薄弱,他想直接殺了你有阻礙,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那他就等著直接被我們吞噬。”
“倘若你被一擊必殺,不僅僅是肉體的死亡,靈魂也會被他吞噬。”
“你們鬼都是能直接殺人吞靈魂的么?”
“不會,如果那樣,你們早就死了,怎么可能還會留有那么多人在世上存活。”陳貝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對他說,“鬼分等級,只有高級的鬼才能直接殺人,不過也只能單殺,想要造成一人以上的死亡,最起碼這個鬼得擁能在鬼樓來去自如的能力。”
“你們鬼怎么分等級?”
“原本是按品級,隨著生活在現代社會的鬼加入,等級的名字就改了。”
“怎么改的?現在等級劃分是什么樣子的?”
陳貝的一句話讓白江摸不著頭腦,鬼不是只分強弱的嘛?應該不會有像游戲里那么嚴謹的等級劃分吧?
“原先是九品,因為鬼少好分強弱。現在實力模糊了一些,只分白鬼,青鬼,,紫鬼,紅鬼,黑鬼。事先提醒,鬼不以顏色分強弱。”陳貝看了一樣白江,接著又說,一邊說一邊轉身往房間里走,走到客廳的陽臺上,附身往下看。
“底下那個撐死了也就是剛進入白鬼的水平,比徐婭還次的鬼,我就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腦子被吞了的家伙想著派這么一個弱雞來監視你。”
陳貝指了指樹林里一片黑暗的地方,白江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發現那里什么也沒有,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異象,這讓他不得不仔細去看。
那片地方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地方,除了比其他的地方看起來更黑暗一些,別的地方還能看到零碎的月光,那一片根本就沒有光影的存在。
“你是說它比徐婭還弱?”
“嗯,徐婭不是答應說要保護你嗎?帶著她下去直接把這蒼蠅給滅了,徐婭還能變強,你也有了一點底氣,一舉兩得。”
陳貝說著,聳了聳肩,對于這樣的鬼他到是不屑于下去將這么一個蒼蠅吞噬,這種鬼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提升的價值,頂多就是打牙祭的下場。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我不想死,知道的自然就多。你還有事情嗎?如果沒有就出去,別再來煩我。”陳貝看了一眼白江,俯視瞥了一眼樓下的那片黑影。
白江的問題問完了,自然沒有在這里呆下去的道理,默默地離開,不忘順手把門給關上。
“派這么一只蒼蠅來盯梢,看來背后那些人實力也不怎么樣。”陳貝站在陽臺邊看著,一個人喃喃自語。
陳貝的眼睛動了動,走進屋子里,身后的陽臺玻璃門自動閉合。
陰暗的房間里看不到什么東西,陳貝站在客廳里一動不動。
“過段時間就走吧,在這兒也是浪費時間。”
陳貝忽然間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身子變得透明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甚至看不見。
屋子里沒有了陳貝的身影,只看見臥室的門無風自動,幅度并不大,微微搖擺著,似乎那里有人經過似的,緊接著就能看到房間里的窗簾也動了起來,奇怪的是窗戶是關上的,外面的風進不來。
白江從陳貝的房間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斜對面徐婭的房間,忽然意識到自己最近串門的次數變多了,也變得頻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