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拿著桃木劍,在江天翟的眼神下悠揚離去。
江天翟嘆了口氣,去了旁邊的地下停車場取出自己的車,并順帶聯系了他手機上的那位高人。
白江坐著出租車回來之后,才不過下午三點左右,陽光已經慢慢的開始變得柔和起來。
想著昨天的時間點,白江打開了電腦登陸了自己十分熟悉且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的游戲,點開抽獎界面,來了一發十連抽。
七金三紫。
他現在竟然想讓自己的運氣回到原先是怎么一回事。
看著電腦上顯示的狀況,白江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運氣,整個游戲界都找不出來第二個。
這脫非入歐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自己開心慶祝的事情,現在看著電腦反而高興不起來。
甚至還想罵一句臥槽。
然而下一秒,白江就帶著這些武器裝備去新的關卡里刷圖。
武器出現的概率驚人,然而關卡的物品掉落簡直感人,這讓白江心里多多少少恢復了一絲平靜。
沒個鬼用。
不知不覺就已經天黑了,白江點了一份外賣,等待著深夜的降臨。
他這邊因為是新建成的小區,所以里面的住戶少,人也少。位置上也算是偏僻的角落,所以想點一份外賣很不容易。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后,外賣小哥才把外賣準確無誤地交在自己手中。
“對不住,你這個地方實在是有點太偏僻了,我在這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這個地方,實在對不起。”
渾身黃衣的外賣小哥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面帶歉意地向白江不停地道歉。
“嗯,我知道。沒關系,辛苦你了。”
“謝謝,請記得給一個五星好評。”
目送外賣小哥離去,白江拿著已經涼透了的涼皮回到屋子里,又從冰箱里拿出一罐汽水打開。
兩口灌進肚子里,一雙眼睛才有些舒緩。
看電腦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剛剛起來的時候兩眼瞬間一片黑,完全看不到一絲其他的顏色。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自從搬進這里之后,自己整天就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的小姐,原本身體素質非常不錯,現在竟然弄成了一個亞健康…
不得不說…
游戲的魅力真大!
吃完外賣之后,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現在這里除了他這個房間外,看不到任何的燈光。
回頭看了一眼,潔白的門板上鑲嵌著的漆黑的貓眼,微微閃著白光。似乎那里正有一只眼睛在盯著自己。
這讓白江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
回過頭將電腦關機,又把燈給關上,坐在窗戶旁邊靜靜地等待著。
可能是因為今天過于黑暗的原因,所以星星都比以往多了許多,雖然還是不如小時候的那樣星光燦爛,但也是一副不錯的美景。
夏天的鳳吹過臉龐,帶動樹葉沙沙作響。
白江正在出神,忽然間聽到了一陣跑步的聲音。他雖然走神了,但還是能能聽到一陣非常微弱的腳步聲。
這陣腳步聲并不是在門外的走廊里,反而更像是從外面傳來的聲音。
他這個房間面對的是一片小區的綠色花園,那里面滿是好養活并且四季常青的松柏和香樟樹,花園里有一條平整的小路。
不過這路的盡頭并不是大門,而是通往一片荒蕪的地方,那里他曾經上網查過,早些年是和他這邊的房子一起建造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在半年前忽然間就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下文。
那里平時連一調皮搗蛋的熊孩子都不會去,是什么人從那里跑過來。
月色高釣,清冷的光輝使他看清楚了下面的情況。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也能看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銀白色的小路上跑出來一個身穿白色吊帶長裙的女孩,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隨著奔跑的動作來回蕩漾。奔跑的時候,時不時會向后面張望一眼,隨后跑的更加快。
女孩穿的是高跟鞋,所以在地面上跑步會形成噠噠噠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緊密的鼓點,令人不禁緊張起來。
看樣子,女人跑步的路線是往自己的房子奔來,這讓白江有些納悶。
一樓的入口處他裝上了電子鎖,沒有門禁卡是進不來的,其他一樓的窗戶都撞上了防護欄,那女孩明明看見了,怎么還會往自己的這個方向跑過來。
女孩在奔跑,猛地抬頭筆直地看向站在窗戶旁邊的他,又迅速的低下頭悶聲跑到自己的樓下。
剛剛女孩的動作太快,他并沒有看到她真正的面目,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她剛剛抬頭看的方向絕對是他這里,不容置疑!!
因為別的地方也沒有開窗戶。
不過就算她往這邊看又有什么用,反正她也上不…來?
臥槽!
那個女孩跑到墻壁之后,兩只手攀附在光滑的墻壁上,旁邊的白色水管她都不屑攙扶。
隨后兩只腳也緊貼墻壁,詭異的一幕出現在白江的眼前,這讓他一個唯物主義者有點難以適應眼前這么刺激的場景。
女孩像是一只壁虎一樣,緊緊貼合著光滑的墻壁,雙手雙腳同時行動。其速度絲毫不亞于她奔跑時的速度。
皎潔的月光下白江能清楚的看到女孩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女孩的皮膚在月光之下顯得更加白皙,白的異常。
借助月光,他能看到女孩的手腕,手肘和肩膀處有類似于縫合線的一圈線圈,她的頭發披散著,邊攀爬邊向他這個方向看一眼,然后挪動自己的身體。
她在矯正自己的方向,好快速向自己下手!
剛剛對視一眼,白江能看到女孩的雙眼中有血紅的紅絲在眼球上蠕動,不知道那到底是紅血絲還是類似于紅血絲的長蟲。
白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爆粗口,手比腦子先快一步,砰地一聲合上窗戶,反手將鎖扣扣上,緊接著往后退了兩步,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
這也太刺激了吧?
還沒等他驚訝完,窗邊就出現了那個女孩的頭顱,透過透明的窗戶,她看向他的眼神十分興奮,仿佛是找到了什么珍稀的美食一般,而她就是那個被餓了許久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