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時間的認知,在短暫的歲月中會被無限放大這是必然的,因為歲月帶來的腐朽勢必讓生靈變得遲緩,進而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
而對于蜥蜴人來說,早已設定好的生理和心理構造雖然不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改變,但對時間的遲鈍也是必然的。
艾澤拉斯的死亡世界在索克的眼中是模糊的,甚至對艾澤拉斯世界里死靈和亡靈的區別都搞不清處,但是有一點是索克在這百年戰爭中知道的。
那就是無論那個世界的死靈,只要能從陰溝里爬出來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那么好對付,尤其是當這些死靈成為攪屎棍的時候。
長達百年的戰爭從激烈的撕殺逐漸變得稀松平常,除了最開始讓艾澤拉斯明面上的和隱藏在陰影下的勢力見識了蜥蜴人夸張的戰時補給能力外,也限制住了蜥蜴人的腳步。
“我很討厭你這這種鬼鬼祟祟的行徑,尤其是這個時候,不老老實實的在那些巨魔的地盤收割靈魂,怎么到這來了,邦桑迪”。
手里把玩著創世之柱之一的阿曼蘇爾之眼,索克頭也不抬的對著空曠的大殿說道。
作為位于風暴峽灣的戰爭前線,位于蘇拉瑪的城市和阿蘇納的納薩拉斯學院顯然做不了蜥蜴人的前線營地,而為了對付難纏的死靈和維庫人英靈,一座索提戈的猩紅金字塔就在蜥蜴人到來之后拔地而起。
作為特殊古圣存在的索提戈,雖然無論在蜥蜴人的記載中,還是在其他接觸過蜥蜴人的種族的印象中,都沒有明確過索提戈對靈魂力量的壓制,但邦桑迪的身影還是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石柱之后。
“我的陛下,死神是不該總呆在一個地方的,更何況這個世界對老邦桑迪來說,又不是監獄”。
邦桑迪聽到了索克的話后,從石柱后走了出來,遠比曾將復雜的裝飾不難看出老死神在森林巨魔哪里得到的好處,尤其是奎爾薩拉斯遭受接連重創后,由祖爾金帶領的阿曼尼帝國“復國軍”獻給邦桑迪的禮物。
“龍鷹的羽毛加上一些精靈的靈魂,這么說來你過得還蠻滋潤的嘛,邦桑迪”。
盤踞在索克身上的索提戈虛影張開了它的眼睛,伴隨著索克的話,一股滲人的氣勢夾雜著略帶血腥味的空氣充斥在大殿中。
對索提戈虛影帶來的威脅毫不在意,晃了晃手里拿著的羽毛,邦桑迪從身后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團嚎叫著的靈魂,那些空洞的頭顱在接觸到索提戈猩紅的目光后,便消散一空。
在索提戈虛影滿意的返回到了索克身上后,在手里羽毛泛起藍色火焰的光芒下,邦桑迪聳了聳肩說道:“滋潤,當然不那么滋潤了。
我的陛下,有些人注定會被淘汰,即便是老邦桑迪也沒辦法。
凡人對神明的力量仍舊停留在原地,真不明白,那些大號的肉蟲怎么就那么吃香呢”。
拍了拍石制的座椅,索克說道:“說正事,邦桑迪”。
“好吧,我的陛下,就像一個貨真價實的半神一樣,我,老邦桑迪,正如你所了解的是一名死神,強大,博學,歷史悠久,而且...”。
吹噓著自己的邦桑迪通過余光看著越來越不耐煩的索克,手舞足蹈的姿勢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耷拉了下來。
“...上古之神的爪牙在阿曼尼帝國里傳播著信仰,我在失去一個寶庫”。
對于巨魔的洛阿神們而言,信仰極為重要,即便是邦桑迪這位并不依靠供奉存貨的巨魔洛阿神,也需要通過這種信仰關系收割靈魂,比如簽訂一些小小的契約之類的。
“那么你能幫我們做些什么呢?除掉守護者奧丁,還是死神海拉”。
清脆的腳步聲從大殿外傳來,在光線的折疊處,一個帶著鹿角的影子逐漸拉長。
“交易,我最喜歡的緩解,但是我不希望和你交易,滅絕者閣下。
死神的任務是收集靈魂,但無論從哪里看,你和荒野先知對那些矮個子們做的事都比死神還像死神,我可不愿意和同行做交易”。
察覺到了索克略帶微笑的嘴角后,邦桑迪送了一口氣后對著通道口說道。
范達爾·鹿盔那包裹在樹葉大衣下的身影出現在邦桑迪面前,對于幫桑迪調侃自己和納拉克雷斯在曾經的黑石山做的事,范達爾·鹿盔沒有一絲不好意思,換句話說,如今走到哪都像是傳播著恐懼瘟疫的范達爾·鹿盔早就不在意這些小問題了。
“不要說的那么絕對,邦桑迪,阿拉索大陸(黑石山以北的東部大陸)和暴風群島(黑石山以南的東部大陸)上能解決上古之神影響的人多的是,就算阿拉索大陸頻繁爆發的異常會讓那些人類認為你是罪魁禍首,但暴風群島上艾格文的兒子,你在之前可是見過的”。
看著咄咄逼人的范達爾·鹿盔,和穩坐如山一看就不打算親自下場的索克,邦桑迪只能將敲詐一筆的打算拋之腦后。
除了虛空能量在阿曼尼帝國(祖爾金領導的松散部落)里的傳播外,邦桑迪位于納茲米爾北部的冥宮所遭到的入侵或者說盜竊更準確一點,苦于對暗影國度大佬們的剝削,邦桑迪只能找到他在艾澤拉斯最親密的盟友蜥蜴人,尋求幫助。
“...你們的神靈索提戈太過貪婪,你們戰斗后的靈魂既沒有被天上那些鳥人收走,也沒讓海拉得到,甚至我親愛的蜥蜴人戰士們死了之后的靈魂也都回了你們自己的水池里,除了那些德魯伊,哦重塑者”。
邦桑迪翻了個白眼,雖然老死神能夠確信別人看不見,但是在范達爾·鹿盔危險的眼神注視下,邦桑迪還是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繼續說道。
“這就跟生意一樣,被搶了生意自然有人不滿,所以,你們懂得,再多說我就該小心了。
至于為什么不找你們可愛的人類小子,那個現在滿臉胡子的小家伙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我了,我能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