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早就做好了惡魔出現的心理準備,在薩格拉斯之墓中出現的惡魔卻還是超出了索克的預期,雖然沒有證據表明,邪能的濃郁程度會影響惡魔在其他世界所投射出的虛影實力,但這座邪惡力量的應許之地內部所飄散的,如此濃稠的邪能氣息中催生的惡魔要比阿蘇納地區那些蜥蜴人輕易就能俘虜擊殺的惡魔強過百倍。
和上古時期卡多雷帝國類似,或者根本就是那一時期精靈們建筑風格的,精美的浮雕和各種被勾畫出的意義不明的紋理上,流淌著薩格拉斯化身所帶來的“墨汁”,被邪能所映襯出的大殿整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綠色。
雖然綠色在它沒有被附加上各種微妙的意義前,一直是一種人們生活中很美好的顏色,甚至有很多人會將這種顏色大面積的充作自己衣服的格調,這在很多世界都有顯現,在艾澤拉斯的那些德魯伊就是如此,畢竟就連瑪法里奧·怒風的頭發和鬃毛都是綠的,成天頂著個綠色的腦袋瓜子的大德魯伊肯定不能明白索克每次強壓著心中莫名激起那些不禮貌想法的根由。
不過就算是蜥蜴人戰士們并不知道自己主宰者心中曾經對綠色的怪異想法,但他們也能判斷的出薩格拉斯之墓中的建筑上掛著如此多的綠色光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碼對他們現在的處境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很多長時間使用武器的人能夠體會到的感覺,每一種不同肌膚上承受住攻擊時反饋給攻擊者的感受都是不一樣的,也許蜥蜴人的身體上布滿了用作防御的鱗片,可能會天生的導致這些大家伙手中的感官會差一些,但是事實上如果將現在破碎群島上出現的所有種族勢力都算上的話,就算是海上王國庫爾提拉斯那些常年和武器船支打交道的水手,也不會比一名剛剛從孵化池滿身粘液的蜥蜴人戰士更能體會到那些血肉的感覺。
雖說這種天賦并不會帶給蜥蜴人多少戰斗上的便利,畢竟高大的身體構造和冷冽的戰斗方式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蜥蜴人很難將這種能力貫徹到每一場戰斗中去,但憑借著這種雞肋的能力,索克和他的蜥蜴人戰士們馬上就發現了那些從邪能中竄出來的惡魔身軀的不凡。
關于惡魔的種類可能就算是惡魔自身也沒法完全統計清楚,毫無疑問,蜥蜴人自然也判斷不出來眼前的惡魔們都會是什么樣的品種,然而就算是有意避開了那些惡魔身上長滿了骨刺和甲胄的地方用力劈砍,暴露在外的傷口中噴濺起滿帶著邪能的血液,瘋狂攻擊蜥蜴人的惡魔們也像毫發無傷一樣,撕咬著蜥蜴人身體上的鱗片和血肉。
蜥蜴人們曾經在卡利姆多上憑借著身體上的強大的防御能力,所帶給那片大陸上各個種族的苦惱,變了個樣子后也出現在了索克的身上,雖然這些竄出來直面蜥蜴人的惡魔數量并不多,但短時間蜥蜴人們還是會被它們所牽制住的,要知道,惡魔中不只有能夠充當肉盾存在,數量驚人的施法者和幾乎毫無本錢的戰爭代價才是燃燒軍團肆虐諸界的根本。
是的,只要不是在扭曲虛空被消滅,這些真正的惡魔生物就能持續的在扭曲虛空復生,雖然這些惡魔生物可能因為天性的混亂和缺根筋的表現,并不能成為幫助薩格拉斯完成他偉大目標的全部助力,所以薩格拉斯還需要盡可能地去蠱惑一些生物加入到邪能的擁抱中成為那些假惡魔來幫助黑暗泰坦管理燃燒軍團,甚至一些太過低劣的惡魔生物還會被燃燒軍團所鄙視,就像蜥蜴人現在所面對的甲殼類惡魔,單純的肉體力量堪稱惡魔中最強大的存在,但智商幾乎為零。
出現在薩格拉斯之墓后方,依稀能看出來法力職業者特征的惡魔施法者,所傾瀉而出的魔法攻擊目標,完全就是將這些惡魔野獸和蜥蜴人統統包括算計在內了,看樣子蜥蜴人的闖入還幫著燃燒軍團的惡魔開展了一番大掃除的工作。
古老的建筑承受著它本不該遭遇的轟炸,這可要比索克記憶中獸人術士們進入薩格拉斯之墓輕描淡寫的場面大多了,當然了,獸人術士們進的輕描淡寫,死的也一樣輕描淡寫,可見就算是能力師承至惡魔的術士在這些所謂的祖師爺面前也討不了好。
只是當被魔法激起的塵埃中不再有聲響后,惡魔施法者們就放棄了繼續耗費力氣的攻擊,在她們看來闖入者既然已經死亡了,那么惡魔之王的吩咐就是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了,這座艾澤拉斯的古老宮殿需要進行一番改造。
蜥蜴人的武器最開始更像是粗糙打磨的工具,但在索克眼中,那些原始的武器在拆分一下后,就能變成出其不意的利器。
塵埃對視線的遮擋,在蜥蜴人這里并不明顯,爬行動物所特有的眼睛構造還是能讓他們在一片渾濁中看到攻擊的目標,不用索克的指揮,在一種源于本能的作用下,蜥蜴人戰士們在塵埃中握住了那些簡單卻致命的粗糙武器。
就像暗夜精靈最開始不過是野蠻的巨魔通過接觸強大魔法源演變的一樣,雖然克蘇恩的能量在五百年間根本不能改變蜥蜴人的血統因子,甚至再來個五千年都夠嗆,但這種潛移默化般的艾澤拉斯獨特演變形式的感染性,還是讓本土化的蜥蜴人得到了質的飛躍。
那就是最起碼,一些復雜一點的工作,尤其是戰斗方面的工作,蜥人戰士們也已經能夠獨立完成了,比如說掌握一些簡單的遠程攻擊,拋射武器的攻擊。
邪能攻擊帶來的成倍痛苦只是讓索克有些恍惚,但在馬上清醒過來后,隨著索克揮動著左手散開塵埃煙霧,夾雜在破開空氣的撕裂聲數十把蜥蜴人武器精準的將毫無防備的惡魔釘在堅實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