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隱村建筑,這個幾乎跟鬼燈城等比例建造的大型監獄,迎來了它的第三批犯人。
云隱囚徒正在跟巖隱囚徒互毆著,僅僅只是為了搶奪一頓午飯的擁有權,輸的一方只能吃沒發酵的死面團,贏的卻能有肉吃。
突然間,一陣稀里嘩啦的鐵鏈聲響起,所有人抬起頭來看向大門,眼神漸漸的變得驚諤。
這一長串垂頭喪氣的人是…砂隱忍者!?
他們也敗了!?
“來來來,讓一讓,騰騰地方,今天開始可能有一些擠了啊。”
“這些新來的可能有些緊張,你們前輩應該讓他們放松放松。”
“不要緊張,一開始都會有些抗拒,幾年下來就都適應了。”
一群惡徒獄警嬉笑的用著棍子推趕著新的囚徒進去監區,他們深喑監獄里各種道道,第一條就是:作為獄警面對囚徒絕不能流露出半點怯懦。
而那群田之國原護衛,只能遠遠的立在圍墻上舉著弓箭當作威嚇,要是讓他們真正的進去監區恐怕當場就會被這群忍者老爺們嚇到腿軟。
而囚徒們也漸漸感覺到了烈火天牢的厲害,不敢隨意攻擊獄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火焰在體內燃燒,內臟被烈火焚炙,皮肉漸漸焦枯帶來的痛苦。
砂隱忍者看起來一個一個都失魂落魄,甚至沒有精神抬眼看一眼自己的獄友。
“千代老太婆!?你們怎么輸的?跟木葉打起來了?”靄全身拖著重重的鎖鏈走到牢門口,對著千代婆婆吼道。
因為他的狂躁,是唯一一個被如此對待的人。
“靄…!居然是你帶隊?還被俘虜了?”千代婆婆驚諤道,她曾經以為戰敗的云隱只是一個小部隊,如今看來…完全是靄帶領的精銳部隊而已。
“呸!如果不是迪蓮沼那個白癡無緣無故攻擊我們,還自爆把我炸成重傷,我們會被這個小村子抓住?”靄暴怒著,將千斤鎖鏈甩的稀里嘩啦響。
“你說什么!!!”巖隱忍者聽見靄侮辱自己陣亡的指揮官,立刻憤怒的站了起來,一時之間兩邊又要打起來了。
“驅狼吞虎之計嗎…這個少年實在太陰險了…”千代婆婆喃喃道。
“所以…你們又是怎么進來的?”靄再次問道。
“我們踏入了幻術陷阱…”
“一個陷阱就把你們團滅了?”靄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千代婆婆一時語塞,怎么也說不出砂隱忍者精神崩潰的事實。
“好了好了,聊天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時間,趕緊進去。”獄警拿著棍棒催促道。
“男女…混在一起關押嗎?!”葉倉擰著眉頭,進來這么一會會已經感覺到了很多不善的目光。
“挑三揀四的,大哥忙著呢,哪有時間給你們分開打造監獄,你們就祈禱村子早點贖你們出去吧!”典獄長冷笑著回道。
這還是雨時的要求,隨著監獄關押的人越來越多,這里已經成了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挑撥三個村子之間的關系,防止他們聯合起來暴動。
而現在看來,顯然另外兩個村子的忍者,在這種壓制的監獄環境下,對著葉倉,以及某些女性忍者,那充滿邪惡欲2望的眼神,很快又會爆發一場內斗。
砂隱危機已經結束,木葉的部隊卻遲遲沒有發動,而暗部不斷傳回來的情報,讓雨時有些擔憂。
志村團藏的諜報部幾乎是全忍界最靈通的情報部,在其他村子還將注意力放在五大國之間時,志村團藏已經將間諜安插到全忍界的各個國家,在根部匯聚著全忍界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或許不是忍界最強的忍者,絕對是忍界最厲害陰謀家。
擁有凌乃一些記憶的雨時,完全了解這個部門的可怕,小小的田之國應該有三處互不干涉的間諜,根據記憶所指,雨時已經消滅了一名間諜,但是還有兩名,除了他們的直屬上司沒人知道他們是誰。
而他們顯然已經將情報送回來木葉。
木葉部隊應該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集結完畢,甚至應該比砂隱部隊先到這里。
但他們卻遲遲沒有動靜,他們知道巖隱和云隱敗了,他們需要重新衡量這個新生的魔影村的力量,再考慮是否出兵,出多少兵。
木葉的忍者論總數不及巖隱,均衡單人戰力不如云隱,兇殘程度不及砂隱,血繼限界家族也僅僅和霧隱持平。
它憑什么成為忍界霸主,并且三次戰爭都能以一敵四國?
就是因為木葉靠的不僅僅是單純的力量,他們更喜歡用腦。
聰明的對手永遠是最棘手的。
依舊是魔影宮殿之中,一群手下抓耳撓腮的樣子,提不出半點建議,雨時一個人坐在首位,十指交叉托著下巴,眼睛在墨鏡下的掃著每一個人。
“區區木葉,不成威脅,來多少揍多少就是了。”卡姆伊依舊奉行云隱村的力量原則。
“根據情報,木葉已經集合了兩千名忍者,更派出了使者前往草隱村,要求草隱村為鬼燈城的事故負責,讓他們協同出兵,所以我們面對的敵人可能是三千忍者,甚至更多。”說話的是已經趕回來的暗部隊長雨恕,而雨鳶依舊作為斥候觀察者木葉的動靜。
“三千…”這時卡姆伊也微微皺起眉頭,魔影村除去必須看守監獄的五百名忍者,剩下的也只有一千金銀部隊和五百鬼武士。
金銀部隊絕大多數忍者都是剛剛提煉查克拉,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年輕小伙,而鬼武士部隊數量也太少了一些。
而關鍵是魔影村的忍者都是無根之水,如果戰果太過慘烈的話,哪怕慘勝僅剩下五百忍者,沒辦法快速培育補充新生忍者的魔影村,很快就會迎來第二次入侵。
新生忍村底蘊還是太差,所以雨時才需要通過這些俘虜交換更多的物資。
“沒人有好的建議嗎?”雨時從來沒有覺得當一個首領會有這么累,什么事情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思考。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美爾伊帶著粉紅兔耳形狀的耳機,搖著腦袋,有節奏敲擊著桌子。
白川謬在專心的給妻子梳頭,完全沒有在意會議在說什么。
角都眉頭緊鎖的撥弄著算盤,計算著這場戰爭會虧損了多少錢。
鞍馬白云含著棒棒糖,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畫著小人畫。
金酒銀酒交頭接耳的評論著雨時今天的造型,滿臉都是花癡樣,完全沒有戰爭降臨的緊迫感。
道格伊皺著眉頭努力思考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到雨時,滿臉猙獰的樣子更像是便秘,而不是思考。
“或許我們可以和雨隱村結盟…請求曉組織的幫助…”雨恕試探性的開口道。
“不!”雨時還沒聽完已經否決。
“首領…恕我直言,既然是一村之首,就不應該因為個人的恩怨,而放棄村子最正確的利益,曉組織首領彌彥也已經死了,雨魯的仇恨也應該放下…”
“村子需要發展,沒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們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
“長門的力量,我們見識過了。”
雨恕目光灼灼地看著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