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銀酒是這個封閉的小村子的明珠,所有年輕人的夢中情人,如今卻共同陪伴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小鬼身邊,這讓很多人都有些難以接受。
要知道當初被流放到這里的時候,雖然帶有家眷,畢竟男多女少,即便如今繁衍生息三十年,男女比例依舊是二比一,能忍住沒有發生普通區那些內部消化的事情,已經是老人們教化有方了。
“小鬼,摔跤嗎?”
即便是在小云隱村,摔跤依舊是傳統藝能,向雨時伸出拳頭的家伙是銀酒的瘋狂愛慕者,名叫文森伊,不過十八歲,胳膊上的肌肉已經比雨時的腰還要粗,也是在白天球場上少有可以跟金酒銀酒撞上兩撞的人。
金酒銀酒看了看雨時,在云隱村拒絕別人摔跤的要求是非常不禮貌且懦弱的表現。
“好!”雨時一口飲盡鬼燈酒,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場內。
他第一眼看到這群壯漢的時候,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村子要取什么名字,建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把他們收服為自己的手下,簡直愧對了三代雷影的饋贈。
雷之國的民風彪悍,最看不起的就是唯唯諾諾的男人。
好事的村民已經高呼著圍了上來,想要看看這小姐們看上的男人,是怎么被摔成肉餅的。
雨時站在篝火旁,直接撕去上衣,跳動的火焰映照著他半身獵豹一樣矯健的肌肉,和縱橫交錯的傷疤。
何謂鐵血硬漢,手中無鐵,身上無血,何言為漢?不得不承認,當傷痕累累的男人屹立在面前的時候,那身上道道血痕著實能激發人最原始的興奮。
聽著眾人吹著口哨高呼,本想在金酒銀酒面前表現一下的文森伊臉一下子就紅了下去,他是在鬼燈城出生的,從小就被打上了天牢烙印,經歷的最大危機就是被老爸暴揍,最激烈的戰斗就是跟隔壁孩子打架。
別看他肌肉如此發達,然而卻白白凈凈一道傷疤都沒有,出生時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吼…!”文森伊羞愧難耐,大吼一聲如同一頭犀牛一樣撞在雨時身上。
四條胳膊重重的架在一起,雨時的肌肉同樣高高墳起,但在文森伊的手中就像一根筷子一樣,仿佛隨時都會被折斷。
然而比賽結果卻讓這群力大無窮的壯漢目瞪口呆,相比較之下這個身體單薄的少年,像背口袋一樣,輕而易舉將文森伊扔過肩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雨時的摔跤技巧還是進了監獄之后跟道格伊和美爾伊學的,事實上他的力量并不是特別的強大,卻總能通過計算人體的力學,尋找到發力的平衡點,將這群只會用蠻力的大漢摔倒。
這個結果讓小云隱的漢子們都難以接受,他們不怕輸,卻不能接受這么輕易的輸掉。
很快又一個年輕壯漢上了場,身材還要比文森伊還要粗一號。
這次雨時更加花哨了,借著篝火騰起,大漢眼睛一花,已經從背后勒住了云隱大漢的脖子,從腿關節來上一腳,直接跪在了地上。
吼聲和噓聲讓篝火狂歡氣氛瞬間推到了高潮,珍藏了一整年的鬼燈酒全部被端了上來,酒過五尋,雨時已經將整個監區的雷之國年輕漢子都摔了一個遍,看的金酒和銀酒臉上洋溢著傾慕的笑容。
這本是一場年輕人的爭風吃醋,長輩不應該多加參與,但是見到年輕一輩就這么被一個外來人摔得滿地打滾,卡姆伊實在看不下去了。
卡姆伊大叔,已經五十歲了,年輕時是曾經金銀部隊的小隊長,完全可以從遍布全身的傷痕可以看出,他也是經歷過惡戰的。
十年前鬼燈城暴亂,金角銀角部隊的老人幾乎全部犧牲,卡姆伊作為留守監區的少部分忍者,實力自然是這里頂尖的。
強壯到極點的卡姆伊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屹立在雨時面前,雙腿扎根于大地,他不像別的年輕人一樣莽撞,在旁觀了整場摔跤比賽之后,已經吃透了這個少年眼花繚亂的套路,步步為營,穩扎穩打,逼著雨時與他角力。
兩人漲紅著臉僵持了很久,高出雨時兩個頭的卡姆伊滿心都是怒火,空有一身力量卻總是沒辦法用出來,剛想勒住他的肋骨,卻發現雙臂麻木的使不出力量,低頭一看卻發現雨時的兩根拇指如同鐵釘一樣按在自己穴道上。
而雨時也暗暗叫苦,覺得自己不是在跟人摔跤,而且試圖扳倒一座大山,無論怎么踹他的關節,都沒有辦法讓他彎曲一下。
如同經歷了一場惡戰,兩人大汗淋漓,身上得傷疤漲的通紅,力量越來越小,兩個小時之后居然同時力竭倒地,誰也沒有摔下誰。
一群人鼓掌高呼著,一個能跟小云隱最強者摔跤成平手,在場再也沒有任何人看不起雨時。
來到小云隱之后的第一個夜晚,雨時睡的特別香,幾乎每個夢中都會出現的黑發女孩今天有些憤怒,一直無聲的揮舞著拳頭吶喊著什么。
雨時想要聽清一些,走的更近了一些,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啊…流氓…”
雨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飛了三十圈重重的落在地上,整個脖子都歪了過去。
昨夜還打不開一個酒瓶的金酒,差點把雨時的腦漿打出來。
“…我怎么會睡在這里?”雨時咔嚓一下將自己有些錯位的脖子扭了回來,打量了一下亂糟糟的木屋。
可能因為整個村子都在高墻的包圍之下,無風又無雨,以他們的身體素質也不怕感冒這些小病,性格又大大咧咧,所以房子都建的有些隨意,仿佛只是木板隨意拼接起來。
而金酒和銀酒就坐在一張木床上,銀酒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金酒還保持著扇人的動作。
雨時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記得自己應該碰到了什么不該碰的部位,然而金酒身體那個部位都開了硬化術一樣堅硬,雨時也沒辦法通過觸感來回憶是哪個部位了。
“那個…因為你昨天累倒了,這邊也沒有你的屋子…所以就只能把你帶回來…”金酒紅著臉聲音越來越小。
“我們擔心你一個人有危險,所以才陪在你身邊…”銀酒信誓旦旦道,事實上兩人生怕對方將雨時搶走,這才決定共同看管。
“…”雨時看著兩人的隨時可以將自己拆成十八塊的體格,感覺危險絕對不是來自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