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漸起,席卷著空氣中的一切,化作鋒銳的冰刀,凝成極寒龍卷風,空氣中到處都飄散著凜冽的查克拉。
這是雪女的最后殺招,即便借助了雪山的極寒環境,所需要的查克拉也足以將她抽干。
雨時如同暴風中無力飄搖的海鳥,巨大的吸引力直要將他吸扯進暴風中撕碎。
“土遁加重巖之術!”
雨時將土遁秘術直接加持到自己身上,沉重的力量讓他如同扎根了大地的磐石一般,在風暴嵬然不動,卻有無數的冰片刀鋒一刀一刀的剮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只能撐到她查克拉耗盡了嗎?”雨時完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只能織出銀色鎧甲增加一層防護,鬼人模式已經開啟了太久,邪惡能量力量耗盡,而雪山周圍沒有一絲人煙,根本無法汲取負面情緒來補充。
風雪飄搖,冰刀加身,風暴愈加猛烈,仿佛席卷了整座雪山的冰雪,誓要將雨時凍成冰晶,然后碎裂。
雨時眉毛上都掛滿了冰凌,四肢僵硬的無法動彈,只能死死的頑抗,感受著雪女仍舊充沛的查克拉,感覺自己仿佛就會永遠埋葬于此。
風暴驟然停止,停止的如此突然,讓雨時都覺得不應該,她的查克拉依舊非常充沛,為什么要停止?
咔嚓咔嚓…
雨時卻顧不上如此,一晃身體,全身冰殼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雙手緊緊的一合,開始僵硬的結印,他可不管雪女到底出現了什么問題,既然有機會便要抓住。
“土遁土龍彈!”
一條土黃色龍首撞破冰面,口中凝聚出一團黃色巖彈,向著空中因為強制中斷忍術而遭受查克拉反噬無法動彈的雪女射去。
砰!!!!
沉重的一擊毫無阻礙的撞擊在了雪女身上,甚至能夠聽到清脆的骨骼碎裂的聲音,雪女從空中飄然落下,臉上的面具也墜落了下來。
“怎么會是她!?”雨時大為驚駭。
面具下的面孔居然是茂吉的妻子,那個做事風風火火,家務一絲不茍,待人又熱情的女人!
“啊啊啊…雪女…雪女…”后面一陣撲騰聲之后,雨時才明白了剛剛為什么雪女中止了忍術。
剛剛的風暴席卷的范圍極廣,竟然把遠處的茂吉也卷了進了,然后雪女竟然就為了一個普通人,強行終止了忍術,將自己生命置之不顧?
不遠處的茂吉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跌跌撞撞的向山下逃去,滿臉都是極致的驚恐。
雨時緩緩走到了雪女身邊,看著無力墜落在雪地中的她,第二次問道:“值得嗎?”
雪女蒼白如霜的面容凄慘一笑:“你們這群沒有感情,只知殺戮的屠夫又怎么會懂。”
“為什么?”雨時再問,這次他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雪女這樣的強者,竟然甘心嫁給一個砍柴賣炭的普通人,過著柴米油鹽,甚至還要被無理苛責的生活。
“你指的是嫁給茂吉嗎?當年我在雪山里觀察了他很久,不明白這么生活窮苦的少年,在這冰雪地里為什么能保持這樣的熱情,對著每一個事物,每一片雪花…”x電腦端:<ahreftarget_blank
雪女眼前又浮現出來當年的景象,年輕的茂吉進雪山砍柴,唱著熱情嘹亮的山歌給自己壯膽,揮舞著斧子熱血沸騰,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熱情。
“我從他手上接過雪蓮花的時候,他熱切的笑容幾乎將我手心融化,傻子怎么會想過,我生活在雪山里,雪蓮花對我來又這么會是什么稀罕物。”
“我嫁給他,便是想要感受這種溫暖,學會這種感情。”
“可是他對你并不好,他故意惹你生氣,跟你冷戰。”雨時道。
“是啊…我學會了溫暖,學會了像人一樣活著,為什么他喜歡的…反而是我以前給世人留下的冷漠無情。”
雪女滾落的淚珠卻是溫熱的,滴在雪花上,將堅冰融化。
雨時緩緩抬起了手臂,萬千森羅的銀絲漸漸從傷口侵入雪女的體內。
片刻之后,破裂的內臟縫合,折斷的肋骨拼接…
“你走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雨時不明白自己會什么會這樣。
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忍者,放過了瞳,又放過了雪。
是因為白?還是自己意志的薄弱。
雨時緊緊握著左手,里面的“愛”字滾滾發燙,自己千防萬防邪惡能量的侵蝕,卻放松了分福的潛移默化。
自己心軟了,心里有了愛,就無法再殺人了。
地圖上還有十多個地點,但雪之一族若都是這樣的人,自己能否硬下心來?
雨時一步一步的向回走去,腳步沉重而無力,最后乒在雪地里,受重贍并不是雪女一個人。
日升日落,雨時終于蘇醒回過來,吃下大量的兵糧丸后,勉強恢復了體力。
卻發現自己并不是在暈倒的原地,而是一座冰屋之中,身上還蓋著自己扔掉的熊皮斗篷,旁邊放置著雪女的冰晶面具。
“是雪女把我放在這里的?”雨時翻來覆去的看著這個入手冰涼的面具。
戴在臉上清涼舒適,緊緊貼合面部,能夠完全看清外面的景象,絲毫沒有不適福 反過來的話,外人卻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模樣,如同鏡面一般。
正常使用寫輪眼不會受到影響,如果要幻術,鏡面又會映射出猩紅的眼球,絲毫不影響幻術釋放。(、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這是作為放過她一命的禮物嗎?”雨時索性將它戴在了臉上。
緩緩走出冰屋,附近戰斗的跡象已經重新被大雪覆蓋,完全看不出這里曾經有過一場殊死搏斗。
“現在去下一個雪族聚集地嗎?”雨時向更北邊看了看,時間拖的越久,他越是危險,不過長刀縫針既然還沒有被通靈回去,他們應該還沒有發現栗霰串丸的死去。
忽然間南方大雪紛飛,讓空氣又降下來了幾度,劇烈的寒風裹挾著雪花,撲向了白川鄉所在的鎮。
冰冷的雪花落在雨時手背上,漸漸融化。
“雪…哭了?”雨時莫名的感覺到了大雪中所攜帶的悲愴之福 邁開步伐拼命向著白川鄉方向跑去,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劇痛,每一步跨出去都仿佛要折斷筋骨。
白川鄉的廣場空地,從沒有過的人山人海,圍著重重的篝火,卻沒有一絲暖意。
“燒死雪女之子!”
“絕不能讓他活著!”
“雪女之子只會給白川鄉帶來災厄!”
重重篝火的映照下,每個人面容都是如此丑惡,就像是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
燒死雪女之子…?
那么雪女?…
雨時看到了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雪女,一向美麗清雅的她,此刻卻看不出一點人形,僅有那件火紅色的和服,能夠認出她來。
她喜歡穿紅色,這樣會顯得自己更溫暖。
她不應該死,她贍雖重,卻也不該被一群普通人殺死,她一個呼吸就能殺死在場的所有人。
除非是她不想殺的人要殺她。
雨時看到了那個村民手里都有一根棍子,帶著猩紅的血跡。
白正撲在雪女身上哭喊著,茂吉蒼白著臉將白抓起來,將他綁在堆滿木柴的木樁上。
“白…不要怪爸爸…要怪就怪你媽媽…她是雪女,給白川鄉帶來苦難的雪女…你是她的孩子,你也不能活…”茂吉滴下了虛假的眼淚。
“你們…你們這些弱者…憑什么能夠…沾染雪女的鮮血…”雨時腳步沉重,拖著殘軀一步一步走進人群,每走一步就有一個人頭落地。
眾人驚恐著紛紛讓開。
“忍者大人…”村長剛剛開口,一道絲線彈過,人頭便整齊平滑的落下,村民驚叫著四散開來。
雨時來到了茂吉的面前。
茂吉聲音顫抖:“大人…她是雪女…是災厄的化身…”
“她是你的妻子!!!”雨時一拳打在了茂吉腹部。
不是很用力,雪女死的時候受了多少痛苦,茂吉便要加倍感受。
一拳…兩拳…三拳…
“不要…不要再打了…”攔住雨時的竟然是一臉漆黑的白。
“他殺了你母親。”雨時冷冷道。
“母親不愿意見到殺戮…”白死死的抓住了雨時的雙手。
雨時沉重呼吸了很久,抓著白的手,扛起雪女的尸體,向著雪山出發。
“雪女生于雪山,也該歸于雪山。”雨時看著眼前的冰墓,潔白的雪很快就覆蓋了上去,再也看不出一絲痕跡。
不知道這是不是雪女追尋的自由。
白已經沒有力氣再哭泣,暈倒在雨時的懷里。
他們離開了,離開了這個白雪皚皚的白川鄉。
而后茂吉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房子,冰冷而死寂,再也沒有那個溫柔的妻子給他燒暖爐了。
“雪女死了…不是應該更加暖和嗎?”
茂吉卻發現自己什么都沒有了,妻子孩子…都沒有了。
留下的僅有孤獨。
這一年白川鄉的雪更大了,冬也更冷了,更多的野獸從森林中出來覓食,一時餓死凍死的人無數。
他們明白的有些晚了。
原來雪女不是災厄啊。
雪女是白川鄉的守護神。
ps:白出生在一個水之國中總是下雪的村莊里,村里的人們都因戰亂害怕并仇恨血繼限界。白的母親就擁有血繼限界,并把這個秘密隱藏了很久。白的一家一直過著安寧的生活,直到白也被發現繼承了這個能力。
白的父親發現了這個秘密,帶領一隊村民,先殺死白的母親,正要對白下毒手時,驚恐中的白使用了血繼限界,用冰錐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夜之間變成孤兒的白,在水之國的大街巷乞討,最后遇上了再不斬。再不斬收留了白,并教會了白所有的戰斗技巧,白也樂意地成為了再不斬的武器。
這是白的背景資料,可不是瞎編的,稍微拓展了這么一瞇鉚…
有人白的時間線亂了,我仔細查看了資料,好像是早了兩年…抱歉了。x<ahreftarget_blank
很喜歡白,也覺得雪女不應該就這么輕易的死去,稍微加強了一下。
要是我是茂吉,娶了一個這么好的雪女回家,我做夢都要笑醒,居然舍得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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