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卯之女神的名字!進攻!!!!”平安京外傳來了震天的怒吼之聲,數千穿著簡單盔甲的武士,在十幾名巫女的帶領下已經攻進了城門,向著宮殿這邊逼近。
“是在野巫女帶著軍隊過來了。”宮葉婆婆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在野巫女共有40多位,除去已經死去的二十多位率先到達的,應該還有二十位沒有到來,而此時卻只有十位巫女,恐怕仍有不少遭遇了截殺。
此時的陣勢恐怕是雨魯之前放的一把烽火,給了其余的巫女警示,讓她們帶著軍隊過來了。
“黃泉老鬼,你已經窮圖末路了,趕緊把花見放了,我還能放你一命!”雨魯厲聲喝道。
“真沒有想到啊…我千辛萬苦設下的計劃,竟然被一個外人給攪和了…”黃泉仰頭嘆了一口氣,又露出了暢然的神色:“不過沒關系,當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我會讓整個平安京都成為鬼域…”
黑霧從黃泉的腳下蔓延開來,廣場之上緩緩的浮現出一道血紅的三角形符文。
“你一定會來投入邪魔的懷抱的…”
“不好!放下花見!!!”雨魯將安離放回宮葉婆婆手里,猛然一躍跳進了黑霧法陣。
“大哥…”花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無聲無息…邪神大軍就這么消失了,僅留下大堆大堆的碎尸血肉和一些兵俑碎片,失去了邪氣支持之后,也不再無法動彈。
“花見!”
“花見!!”
“花見!!!”
雨魯聲嘶力竭的吼著,唯一回應他的,便是地上一塊用膠水粘合起來的花見人偶,做出招財貓造型的花見,笑容如此燦爛。
“花見!!!!”
“拜見宮葉大巫女…”
眾多巫女們回到宮殿內,跪下參拜新的大巫女,并露出一絲不滿的情緒,光憑借宮葉婆婆能夠以年邁之身,抵抗魔物的意志侵害,便值得欽佩。
雨魯無力的抱著安離坐在臺階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向安離解釋,他是如何沒有救下花見。
宮殿之上整整齊齊的排著十具尸體,松弛的皮膚如同干尸一般,僅有紅白相間的巫女服能夠表明她們的身份。
之前為了壓制住魍魎的暴走,讓宮葉婆婆能夠成功的封印,她們以生命榨出了最后一點巫力,這才成功的完成了儀式。
“遠月巫女請起,這次能夠成功的解除危機真是多虧了你。”宮葉大巫女并沒有因為大巫女之后便產生高高在上的感覺,甚至要為重新恢復平安京秩序而煩惱。
“我也是因為見到了烽火之后才引起的警惕,經過占卜,發現星見大人有不祥之兆…這才斗膽一試,沒想到真把它們嚇跑了。”
遠月巫女苦笑一聲,再看殿外哪有數千武士,僅有百名普通的城鎮守衛而已,其余的不過是巫術幻象而已。
“遠月巫女,如今平安京一片混亂,在外又有黃泉虎視眈眈,希望你能夠留下了幫助我,重新恢復平安京的秩序…”宮葉婆婆深深一鞠躬。
“職責所在…”遠月巫女也鞠躬回禮。
“老師…我們要留在平安京了嗎?”遠月巫女身后的一個小巫女躲在后面弱弱的說道。
“是的呢,從今天起,你也是獨當一面的巫女了呢,彌勒…”遠月摸了摸小巫女的腦袋。
宮殿之內只剩下了宮葉婆婆,安離和雨魯三人。
“婆婆…對不起!我沒能救下花見。”雨魯緊緊的抱著安離,她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你已經盡力了,若是沒有你鬼之國也許會就此滅亡…”宮葉婆婆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一定會把她救出來了!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黃泉揪出來切成碎肉!”雨魯咬緊了牙齒咆哮道。
“不!你聽我說,帶著安離永遠離開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千萬不要回來,也不要去找花見…”宮葉婆婆緩緩的說道。
“什么…”雨魯直接愣住了。
宮葉婆婆將安離的衣服掀開,她的肚子上畫滿了繁雜的符文,正如星見巫女的封印一般。
“什么…難道安離才是真正的大巫女?”雨魯震驚道。
“不…是兩把封印鑰匙,老身與歷代的新晉大巫女不同,有足夠強大巫力組織封印式,故此設立了兩把鑰匙,分別封印在我的身上跟安離的身上,除非集齊兩把鑰匙,或者我們都死去,否則魍魎就會一直被封印下去。”宮葉婆婆認真說道。
“可是…一旦您死去,安離卻沒有鎮壓在宮殿中,魍魎同樣可以暴力撕碎封印啊。”雨魯疑惑道,他已經大概的了解了封印式的運行原理,她們的封印鑰匙,即使鑰匙又是石板,承擔開鎖的同時,也負責鎮壓,絕不可以離開這個宮殿。
“是的…老身只能盡力的活的更久一些,一定要在期間培養出更多的巫女,才能讓鬼之國傳承下去,若確實抵御不住黃泉的攻擊,我將與眾巫女以生命加固封印,屆時安離便是唯一的鑰匙。”宮葉婆婆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花見…”雨魯仍舊不愿放棄。
“黃泉得到了大量魍魎的邪惡力量,絕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保護好安離,是你的責任!”宮葉婆婆用著不容辨解的語氣說道。
“…我會的。”雨魯想到了自己六個兄弟姐妹。
“安離腦海中關于花見的記憶已經被我封印了…帶著她走吧!永遠不要被黃泉找到!”
雨魯腳下浮現出六芒星,一陣巫力爆發之后,卻發現自己身處于一片森林之中。
“安離,你醒了!”雨魯驚訝的發現安離竟然睜開了眼睛。
“雨魯大哥…我們這是在哪…你手里的泥人是誰?好好笑啊…”
“是花見…”
“花見是誰?”
安離失去了一切關于花見的記憶,仿佛離追神社一直只有她一個小巫女。
秉承宮葉婆婆的意愿,他們離開了鬼之國,游歷了紅葉湖,白川鄉,珊瑚海…
安離玩的很開心,而雨魯卻仍舊想著花見的事情,一路打探邪都教以及黃泉的下落,但是它們仿佛人間蒸發…不,是從未出現過,即便是換金所中,也沒有一點他們存在的跡象。
一年之后,兩人回到了雨隱村,在斷罪組織的祝福下結了婚,成了組織第一個成家的男人。
再過一年便生下了一個女兒。
本以為就會這么一個月出一趟任務,其余時間便給妻子女兒做各種美食料理,平淡且幸福的度過一生。
直到有一天雨魯執行任務回到家,胳膊上被劃到了一道小傷疤,本來幾天就能完全愈合,甚至不會留下一點疤痕。
但是一個月過去了,它還在流血,即便是安離的治愈巫術都無法將它愈合。
起初雨魯以為是中毒了,去了高塔醫院,去了草隱村,去了砂隱村,均沒有一點結果,此時已經三個月過去了。
直到他的耳邊響起了黃泉的聲音:
“我說過,你一定回來找我的…”
此時雨魯才想起了曾經受到的詛咒,已經四年了,沒有一點征兆,沒有任何不適,雨魯幾乎都忘記了。
回到雨隱村,雨魯用銀絲直接堵塞住了傷口的血管,讓其不再流血,恍若無事的繼續生活,并不想讓安離知道自己的情況。
一個月后,雨魯刷牙時掉了一個牙齒。
二月后,一次任務中腹部受傷。
三月后,傷口開始無法逆轉的潰爛。
五月后,雨魯以執行任務的借口不在家居住,整日住進組織的集合點。
七月后,隊友們開始嫌棄雨魯身上的惡臭,讓他回去洗澡。
自此雨魯開始瘋狂的涂抹香水,以掩蓋尸臭味,穿著寬大的斗篷,帶著黑色的面具。
九月后,雨恕習慣性的拍了一下雨魯的后腦勺,卻將他的眼珠子拍了出來。
此時的斷罪組織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一天雨魯回家擁抱了安離和女兒,緊接著組織集體出動,滿忍界的尋找邪都教的存在,即便踏過了鬼之國的每一片領土,卻依然一無所獲。
半年之后,雨魯已經不行了,全身嚴重,血肉如同破絮一樣不斷的從骨頭上掉了下來,走到哪里樹杈上總是停滿了烏鴉。
“殺了我…我絕不能讓安離見到我這副樣子。”雨魯終于無法堅持下去,跪倒在地請求解脫,此時除了雨恕,甚至沒人敢靠近他五米遠。
雨恕揮淚擒刀斬下來雨魯的腦袋,卻發現他依舊活著,依舊可以依附著銀絲存活,此時的雨魯才知道,黃泉說的,永生永世接受折磨是什么意思。
雨寧扔了一具尸體給他,銀絲鉆了進去,尸體站了起來,沒有心跳,沒有血液流動,但是起碼有個人樣了。
尸體依舊在不斷的腐爛,每十幾天便要換一具,夏天更甚,查克拉消耗的很快,必須每天以忍者的鮮血為燃料,為行動提煉查克拉。
組織仍舊將他當作同伴,卻不知不覺的還是疏遠了他,即便是帶上手套口罩,他做的食物,也沒人愿意碰,除了雨恕。
終于雨魯在村里掛上了死亡的記錄,也永遠離開了安離,獨自一人踏上了寂寞的旅程。
因為身體的腐朽惡臭,不斷的被人當作怪物,城鎮里進不去,無論遇到哪個村的忍者,都想要將他擊殺。
一開始雨魯并不殺人,只是將人趕走,更換軀殼也只撿戰場上留下的尸體,鮮血也是捕殺忍獸居多,偶偶擊殺一些罪惡浪忍。
他撿到了一只橘貓,又瘦又小,仿佛隨時會死去,依偎在他的懷里,卻從來不會嫌棄他的味道。
橘貓取名叫胖太,在雨魯的精心喂養下越來越向著橫向發展,又圓又滾,雨魯仿佛又像一個活人了。
有一天雨魯在森林里撿到了一具被餓狼嘶咬的不成人樣的孩子尸體,提起來準備將他埋葬,卻被尋找過來的家人發現。
全身腐爛浮腫的雨魯立刻被當作了怪物,并且請來了木葉忍者小隊。
代表正義的木葉,跟奇臭無比惡尸,自然沒人會相信雨魯的辯解,戰斗之中,胖太被范圍性火遁燎傷死亡。
雨魯絕望崩潰中將木葉的三人小隊肢解成不足一厘米的肉塊,并且留下來邪都教的標志。
從此雨魯不再手軟,殺死了每一個挑釁他的人,并且自稱邪都教信徒,將禍事嫁接給了黃泉,逼著他們從暗處走出來。
之后便有了三代火影根據暗部的秘密情報,率眾剿滅隱藏在田之國的邪都教基地,雖然沒有殺死黃泉,卻也在陰差陽錯間拯救了鬼之國。
至此…雨魯的故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