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浪忍的天堂,墮落的地獄…換金所”
砰…咔嚓…雨魯用力一腳踢在巖壁上,暗門沒有開,卻聽到了清脆的骨折聲。
卻在旁邊的一塊巖壁上有一個蒙著面的忍者走了出來,看見雨魯還嚇了一跳,垂著頭快步走掉。
“不好意思…好久沒來這里了,腦子爛掉之后,記憶總是會出現一些偏差…”雨魯將右腿隨意用銀絲綁了綁,一瘸一拐走到旁邊巖壁。
“我們重新來…歡迎來到浪忍的天堂,墮落的地獄…換金所!”雨魯徑直走了進去。
雨時看了看巖壁,肉眼完全無法感覺到它的異常,打開了寫輪眼卻發現這片巖壁都是幻術形成的,四個角都有著看不懂的印式。
跟著雨魯走進之后,里面是一道長長的黑暗甬道,仿佛是直接從山體中粗劣的挖掘而出,周圍還滴答滴答的有泉水滲下。
“這個地方真像…一座山洞啊!”雨魯停頓了一下道。
行走了十多分鐘,終于漸漸的聽到了嘈雜的人聲,仿佛雜亂的菜市場一般。
“來自鬼之國的吸血蝙蝠啊!活生生的蝙蝠,拿回去制藥熬湯,都可以啊!500兩一只,補血佳品!”
“放屁,上次我兄弟拿回去燉了湯,咳了一個月死了,現在棺材板都反光了。”
“無情刀客,接任何護送任務。”
“專業斂尸人,無論死的多慘,缺多少零件,都能給你拼的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啊!”
雨時將菊丸抱在懷里,跟著雨魯走進了這個烏煙瘴氣一片嘈雜的換金所,立刻無數雙眼睛射了過來,有貪婪的,有戲謔的,有不懷好意的。
“草!源明一刀斬,你還敢回來?要是今天還不出錢來,我就把你腦袋割下來尿壺!”一個滿臉猙獰的大漢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吼道。
“哦?想要錢?沒有,尿壺隨意啦。”雨魯用力把自己的頭一扯,連著半截脊椎都抽了出來,往地上一扔。
“尿吧!大家都是文明人,尿一滴在外面,那玩意割下來喂狗吧。”失去了頭顱的身體竟然還能發出戲謔的聲音。
“你…你不是源明一刀斬,你到底是誰!”大漢也是刀口舔血之輩,膽子還算大的,但是看到這一幕也有點腿軟了。
“是殘尸憎惡!!!”雨魯還沒有說話,便有人認了出來。
雨魯經常更換軀體,每次的面目都不一樣,光憑借長相并不好認,但是那種不死的特性,更頑劣的脾氣卻很容易讓人認出來。
“嘶…殘尸憎惡…”整個大廳里只剩下吸涼氣的聲音,殘尸憎惡行徑殘暴,手下冤魂枯骨無數,從沒有留下過一具完整的尸首,傳聞還有人見到他飲人血,啖人肉。
“憎惡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大人就放我過一馬吧…”大漢終于堅持不住跪倒下來,他惹了最不能惹的人,只能丟下面子報命。
“哈…大爺今天有寶貝晚輩陪著,心情好…”
“大人要我的寶貝也行,只懇求大人饒我一命!”大漢再磕頭。
“不不不,沒人要你那坨臟玩意,我自己的都不要…”雨魯擺擺手。
“好!小人一本荃向大人賠罪了!希望大人遵守諾言!”大漢抽出短刀,解開褲帶大喝一聲,揮刀而下,污血飛舞,一團黑色之物落在地上。
大漢也算硬氣,血流了一地,還硬是拖著重傷之軀,向自己同伴一步一步走去,沒走幾步卻一頭磕在了臺階角上,失去了意識。
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雨魯將腦袋重新安回了脖子上,用銀絲縫好,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
“你要嗎?”雨魯指了指地面上一團污穢。
“不要。”雨時搖頭。
雨魯一腳踢到了垃圾桶里。
兩人轉身向換金所內部走去,大廳這才流露出了一點議論聲。
“殘尸憎惡真的好可怕,不過就沖撞了他一句話,就要人家割下寶貝!”
“就算割了寶貝,還不放過他的性命!”
“就是!明明答應了放過他的…”
“求求哪個強者殺了他吧…”
“他們好像很怕你。”雨時說道。
“管他們呢,一群人以訛傳訛,還說的有模有樣,硬說自己親眼所見,說我吃人肉,飲人血,神明在上,我連胃酸都沒有,吃人肉干嘛!喝血倒是真的,也不過是為了維持查克拉而已!你信不信待會我們出去,外面已經有人在傳親眼看到我,把人鞭烤著吃了!”雨魯無奈的攤攤手。
“很愚蠢。”雨時評價道。
“沒辦法,人們更愿意一個惡心的怪物就應該這個性格,就算我摘一朵花嗅一嗅它的芬芳,這群人見到了也會傳出去,親眼見到了我扭下了一個小姑娘的腦袋,還用舌頭剜下了她的眼珠。”
“即便我解釋也沒用,沒人相信一個怪物會去聞一朵花,我這樣的怪物只配吞噬血肉,然后在死人堆上咆哮兩聲,最好還要在身上掛滿殘肢,用鮮血和骷髏點綴黃昏。”雨魯垂著頭看著自己扭曲變形的右腿,情緒有些低落。
“沒有人愿意了解我的內心,他們用言語來貶低我,魔化我,這樣才能夠體現他們的正義,表現出他們的膽量,我的兇名越是旺盛,越是有很多的人來緝殺我,木葉忍者證明他們的正義,云忍過來展現他們的力量,砂忍為了高額的賞金…”
“一開始我放過這些人,而后卻引來了更多的麻煩,我仿佛變成了一個忍界通認的勛章,誰殺了我就能得到一個‘獵魔忍者’的稱號。”
“當他們殺了我喂養的貓…唯一不嫌棄我的同伴…胖太…我就將他們都殺了…撕成了碎片。”
“清凈了…”
“我成了母親恐嚇孩子不準哭鬧的怪物,我成了不能提及姓名的惡魔…”
“沒人記得我還是一個人…”
雨魯已經流不出眼淚,但是雨時知道他在哭泣。
“大哥,我會將你變回來的。”雨時伸手拍了拍雨魯的肩膀,菊丸也跳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