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時即便是在夢中,也沒有感受過這種溫柔,幾乎瞬間被俘虜了。
刺客學徒們身受痛苦,卻比任何人都向往溫暖,可是殘破的心,越是隨著成長,越是想拒人千里之外…
因為背叛無處不在…
雨時很幸運能在這個年紀遇見了凌乃…
“姐…姐?”雨時重復著這個詞。
“是呢,我今年16歲,你呢?”凌乃笑容幾乎永遠掛在臉上。
“我…大概8歲多…”雨時吃不準自己年齡,也從沒在意過。
“嗯,所以我是你姐姐了!”凌乃微笑著,心中卻計算著什么。
“…”雨時沉默。
“好了!傷員就要好好休息呢!睡吧!”凌乃也靠著篝火躺下,嘴里還哼著小歌:
還記得那天星閃滿天上在那遙遠地方有誰把歌唱花兒已盛放那草兒也蕩漾消失在星兒所在的地方夢見你的臉溫柔的目光就像昨日的你還在我身旁對你的思念已交織成了線不知不覺間融化在心房 雨時伴著歌聲越來越困,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暖。
清晨一縷陽光將雨時驚醒。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以這么危險的方式在森林里過了一夜,沒有一絲警惕。
他睡的實在太沉了,哪怕就這樣被人割去腦袋都不奇怪。
是因為昨天歌聲的原因嗎?
“喲,小雨時醒啦?我做了一些有助于傷勢恢復的湯劑,總是靠醫療忍術恢復可是會影響根基的噢。”
溫柔的聲音傳來,昭示著昨天的一切不是夢。
雨時對凌乃已經沒有多少戒心,接過一碗糊狀的湯藥,散發著一股清涼的藥味,一飲而盡,味道并不算難喝。
“味道怎么樣?我自己研發的,既能管飽又能促進傷口愈合。”凌乃有些驕傲。
雨時只是一個刺客學徒,并不擅長言辭夸贊,更不用說如何評價一碗湯碗的味道。
“好吃…”雨時只能這樣回答。
“話說你吃過雨魯做的料理嗎?他做的才是真好吃!”凌乃做出幸福的表情。
“雨魯?”
“就是貪婪!”
“吃過,好吃。”雨時對食物要求并不高,但是貪婪做的的確很好吃。
“你知道,貪婪為什么能做的這么好吃嗎?”凌乃問道。
“不知道。”雨時只是刺客學徒,對烹飪沒有興趣。
“因為有家的感覺啊!他可是全心全意為家在做料理呢。”凌乃摸了摸雨時的腦袋。
雨時身體微微僵硬,他不喜歡被人肢體接觸,卻不知如何拒絕。
雨時聽貪婪說過,他有一個妻子一個女兒,夢想就是變成正常人回到她們身邊。
“家的感覺…我不知道。”雨時搖了搖頭。
“以后慢慢會知道的呢~”
雨時再次沉默,他這兩天說的話已經超過了平時的一周,有些詞窮,平時跟著雨巴,學到的盡是罵人的詞。
“話說,你覺得首領雨恕怎么樣?”但是凌乃顯然很會引導話題。
“…很好”
雨恕絕大多數時間都躲在黑暗處,不知道在做什么,跟雨時交流也非常嚴肅,只談正事,絕不閑聊,實在無法評價他是什么樣的人。
“首領原來可是很可靠的人呢…可惜因為二戰一役,犧牲了太多了同伴,所以變得有些嚴酷了,內心其實還是很溫柔的,可惜現在一心只放在復仇上了…”
“首領擅長什么戰斗方式?”雨時更關心這個。
“唔…我進組織以后就沒有見過首領出手呢,不過他原來是半藏的影衛,應該擅長暗殺跟血繼限界影遁吧。”凌乃回答道。
“影衛?影遁?血繼界限?”雨時又聽到了兩個新詞。
“影衛可不是雨影護衛的意思噢,而且躲藏在陰影中,使用影遁忍術的護衛,只有嚴格挑選的精英上忍才有資格晉升影衛,我估計半藏身邊都不會超過三個,畢竟血繼限界不是這么好學習的。當然具體學習方式我也不知道。”凌乃解釋道。
雨時此刻很想學忍術,可惜雨隱村并不擅長,即便是水遁忍術,也需要大量的貢獻兌換,而他只是一個試煉任務都沒有完成的刺客學徒。
“血繼界限是…?”雨時再問。
“唔…這是一種一般情況下只能由血緣關系借由基因來繼承的特殊能力,如果憑借自己能力融合出了新的血繼限界也可以流傳下去…小雨時有這樣的能力嗎?”凌乃仿佛不經意間問道。
雨時微微沉默,不知道自己能捕獲靈魂,提取技能的能力算不算血繼限界,但是理智告訴他應該隱瞞下來。
“沒有。”雨時搖了搖頭。
“那真是太可惜了,傲慢你見過了嗎?”凌乃代號“澀欲”,專司掌控人心,如何看不出雨時內心變化,不過還是立刻轉移了話題。
“沒有。”雨時依舊搖頭 “也是呢,他也是很少回基地的。”
“傲慢是…雨寧?”雨時猜測到,貪婪說過傲慢是他的熟人,論年齡應該雨寧最接近。
“雨寧?他叫雨士寧,成為上忍之后,有資格在自己名字里添加一個字,不過一般人不會這么做。”凌乃解釋道。
“雨寧,擅長什么戰斗方式?”雨時關心的依舊是這個。
“這個我知道,他最擅長機關暗器的制作,他布下的陷阱,即便是上忍進去也難以存活下來。我這里還有進組的時候,他送我的暗器呢!”
說著凌乃露出了手臂上的一根皮質機關,上面搭著三根千本,只需觸發,近距離三針齊發,很容易暗算對手。
“雨付呢…?”貪婪的戰斗方式他已經知道了,只剩下一個…
“雨付?他好像什么都不會…膽小的很呢,不過能從那時候活到現在,也是不錯本領,畢竟以前的忍者可是極高死亡率的。”凌乃也不清楚,也沒在意過。
雨時再次沉默,他只是一個…除了戰斗,他并不擅長尋找話題。
“嗯,憤怒想要讓雨隱強大,貪婪想要回到家人身邊,傲慢只想發明更精巧的暗器,雨付想要安安穩穩活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呢,小雨時呢?”凌乃看著雨時的眼睛。
“…成為正式忍者吧。”雨時并沒有什么目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背后有人以痛苦為鞭驅趕,渾渾噩噩就像一只懶狗。
或許這就是雨恕給他代號“怠惰”的原因。
“不不不,每個人都需要有一個人生目標才行呢,這樣才有前進的動力!比如說我吧,我希望雨隱強大起來,再也沒有國家敢入侵雨隱,不要再有戰爭的產生…”
凌乃臉上滿是希冀。
“…人生目標?”雨時腦海再次浮現那抹溫柔…
“所以小雨時的目標是什么呢?”
“我…我想找到我的家人…”
雨時從沒有跟別人提起過,一直戒備著,一直深深的埋在心底,直到現在被“惑之澀欲”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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