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公主漫步在這座已經死去的城市當中,原本水潤的雙眸充滿了凄苦的神色,她似乎可以看到當這里的人民因缺少水源而被迫背井離鄉時那充滿絕望的表情。
“薇薇小姐,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里不是綠洲嗎?”走在她身邊的山治點了根煙,輕聲問道,這里悲愴的景象讓卷眉毛廚子的心情分外壓抑。
“那是因為近三年來,這個國家的絕大多數地方,都沒下過雨…”回過神來后,薇薇平復了下心情,緩緩開始沖眾人道出克洛克達爾的種種不為人知的邪惡行為。
跳舞粉,嫁禍國王,叛軍四起,沙鱷魚成為“國家英雄”…
一樁樁一件件。
“…那家伙為什么要這么做?”泰諾聽完薇薇的一通解釋覺得非常疑惑。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一個惡魔!!”薇薇有些過于激動,對泰諾的語氣也不是很客氣。
“我的父親,還有這個國家的人到底做了什么錯事?”薇薇卑微的跪在沙地里,雙手捂著臉,隱隱有晶瑩從指尖滑落。
“七武海都是非一般的角色,他們做事一定有著明確的目的。阿拉巴斯坦是大國,如果說克洛克達爾是想篡國,那他七武海的位置就會被世界政府收回,還會遭受到海軍的追殺。”
“所以,克洛克達爾不是想篡國,他只是想這個國家亂起來。”
“我絕對饒不了他!克洛克達爾!!”
突然,一陣狂風卷著無數飛沙沖著眾人以及周圍的斷壁殘垣呼嘯而過,接著周圍的建筑在這陣風的吹拂下發出了宛如無數鬼魂哭的嗚嗚聲。
那極為凄涼的聲音,就好像是這座城市在嗚咽著,它在向來到這里的人訴說著它被風沙吞噬殆盡的痛苦。
“克洛克達爾絕對另有目的。”
“橡膠,手槍!”
“轟!”
一聲巨響,煙塵滾滾,碎石飛濺,周圍幾座廢棄的建筑物在路飛的含怒一擊下轟然倒塌。
等煙塵散盡,剛才那些嗚嗚聲也戛然而止。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一定要把他打飛。”路飛面帶慍怒的從廢墟中走了出來,活動了下手腕,隨后一一掃過自己的船員。
最后定格在那仍舊跪在沙地上正望著他面露驚愕之色的藍發少女身上。
“我們出發吧!”
路飛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一手按了按自己的帽子,臉上帶著少有的鄭重認真。
“我已經按耐不住了…”
尤巴,號稱阿拉巴斯坦中最大的綠洲,同時也是西部沙漠的交叉點,以前不知每天有多少旅行者與商人要經過這座城市。
可是如今的尤巴,變成了一座即將被無情的黃沙吞沒的城市…
干枯的樹根,殘破的房子,黃沙打著卷在城市中肆虐。估計再過一陣子,這座曾經的商旅之都,就將步入愛爾馬魯的后塵,成為這場“”的犧牲品。
“怎么會這樣?”
薇薇的臉色變得煞白,她怎么也沒有料到,這座曾經最大的綠洲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里怎么看也不會藏著什么叛亂軍!”泰諾捏捏喬巴的耳朵,四處張望了一圈。
雖然眾人都不認為叛軍會依舊駐扎在這座已經廢棄了的城鎮中,但是他們還是跟著薇薇走了進去。
四散查看,眾人就在一個大坑中發現了這座城鎮中唯一留下來的人。
這是一個枯瘦的老者,他臉上的皮膚因為干燥而變得如樹皮般粗糙,此時的他正在哪個大坑中用力的挖掘著,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單薄的背影。
“是旅行者嗎?真是不好意思,這座城鎮已經干枯了。”
老者從深坑中爬了出來,看向薇薇等人:“不過你們要是想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的話,還是沒問題的,這里有許多空著的房子…”
“這可是這座城鎮目前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薇薇看見老者的時候,快速用面紗將自己半張臉遮了起來,為了不被這個老者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顯然,兩人相互認識。
泰諾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問題,走上前去,先是很優雅的對這位灰頭土臉的老者行了一禮,隨后輕聲問道:“老伯,我聽叛亂軍在這里?怎么就只看見你一個人?!”
“那些叛亂軍已經都遷移到卡特萊亞了,這里就只有老頭子我一個人挖沙子。”
老伯奇怪的看了一眼泰諾,隨后用極為失望的語氣說道:“那些笨蛋已經走了,如果你們也是來加入叛軍的就快點離開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泰諾問完話回來,大家伙俱都一副失望的表情,而當薇薇說出那個卡特萊亞其實距離一開始的油菜花港并不遠時,眾人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這次算是白跑了一趟。
山治伸手彈了彈煙灰,有些疑惑的問道:“現在怎么辦?還要去叛亂軍的所在地嗎?”
“這就要看薇薇公主的想法了!”眾人一起看向薇薇,等著她的決定。
“薇薇…真的是薇薇公主嗎?”一旁聽到薇薇的名字后,老伯激動不已。
“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老伯激動的熱淚盈眶,他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一把握住藍發少女的手,那一雙干枯瘦瘦的手帶著厚繭,喉嚨中發出澀聲道:“你不認得我了嗎?也是,畢竟我這些年瘦了很多…”
“你是…多托大叔?!”薇薇捂住嘴巴。
正當二個許久未見的人正在敘舊時,喬巴突然神色一變,他抬起小腦袋用鼻子嗅了嗅,隨后有些慌張的沖眾人大喊道:“不好了大家!沙塵暴要來了!”
作為一只小馴鹿,喬巴天生就對于各種天災有著極為強大的直感。
在沙漠里,最恐怖的莫過于這種能夠吞噬一切的巨型沙暴了。當那宛如海嘯般的黃色沙浪來臨之前,多托大叔就已經領著大伙躲進了一座堅固的房屋里。
看他那幅嫻熟的樣子,似乎經歷這種自然災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