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巖離開后,其他監考官,也都紛紛效仿,寫出自己的監考單。
畢竟只是煉丹士的考核。
只要魂力達標了,后面的考核測試基本就是走個過場。
洛鳴也如愿以償地得到了煉丹士的丹徽,以及一個凡級下品的煉丹爐。
宋義也將高巖留下的三十幾個藥方交給洛鳴,并且把自己的一些煉丹心得一起給了洛鳴。
因為這是洛鳴入門的第一天。
宋義知道,洛鳴在此之前,對煉丹是一竅不通的。所以需要大量的理論作為基礎。
好在洛鳴的真實修為是煉氣境第四層,到了這個修為,記憶的儲存量超乎常人,一夜時間背下自己給他的煉丹心得,并不算什么問題。
不過,宋義還有一點,需要確認。
待其他監考官都離開后。
宋義又再次把洛鳴帶到試靈臺前。
他料想剛才的測試結果,是因為樸老道給洛鳴開小灶的時候,不小心弄巧成拙,才導致的故障。
于是把洛鳴帶來。
“再試一次,方才那次失靈,想來應該是因為你的特殊體質的原因。而我......雖然可以看穿你的修為,但魂力這種存在,很難判斷具體數值,所以便再來一次。來,把手放上去。”
宋義一邊說著,一邊催促著洛鳴把手放上試靈臺。
洛鳴先前已經從樸老道那里知道了999魂力值代表著什么。
這魂力值,也算是評定煉丹師星級的一個標準。
比如煉丹士的魂力標準為100以上。
根據初始魂力值,給煉丹士分為甲乙丙丁四級,甲級最優。
一般只要達到200點魂力值,便算是甲級。
而成為一名一星煉丹師,也是需要魂力達到100以上,并且成功煉制出一星丹藥。
而后,根據煉丹師目前所能煉制最高丹藥品級,來定自身等級。
能煉制普通一星丹藥,為一星丁級。
煉制初級一星丹藥,為一星丙級。
煉制中級一星丹藥,為一星乙級。
煉制高級一星丹藥,為一星甲級。
一直到能夠成功煉制出二星丹藥,并且魂力達到500之后,才能晉級為二星煉丹師。
像宋義和高巖這兩位一星甲級煉丹師,便是魂力達標了,但還沒有成功煉出二星丹藥。
此外三星煉丹師,便是煉出三星丹藥,并且魂力達到1000。
就像昨晚見到的左楓左大師。
左大師也是魂力達標了,所以才一直在收集三星丹藥的藥材,企圖突破到三星。
而左大師都沒有看出洛鳴的修為。
說明自己的魂力值,比那左大師還要高得多。
想著,洛鳴便把手重新放到試靈臺上。
在宋義期待的目光中,懸浮在空中的試靈石,頓時亮起光芒。
其上代表魂力的紋路,開始向上升漲。
然而這次,洛鳴并沒有任由它長到最高,而是在其上升到大概十分之二的位置時,將手松開。
等它進入統計畫面后,才又放回去。
宋義與樸老道和兩個徒弟的目光,一直盯著試靈石,所以沒有察覺到洛鳴這的小動作。
只是看到那試靈石上,浮現出的魂力值為:二一三。
“二一三嗎.......”
看著這個數值,宋義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失望,隨后又轉頭問了一旁的樸老道:“樸老,那韓丘的魂力值是多少?”
樸老道搖了搖頭,道:“不多不少,二五零。”
“二五零.......哎,剛才我就不應該一時腦袋發熱,答應那廝。”
說著,宋義看了洛鳴一眼,擠出笑來,道:“不必擔心,你的初始魂力并不低。日后的成就無可限量,我既答應了那位前輩,自然會對你傾囊相授。”
聽到這里,洛鳴知道該拜師了。
隨即跪了下來,行了這個世界的拜師禮。
宋義將其攙扶起來,并將一個玉葫蘆送到洛鳴手上。
“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玉葫門的二代弟子。我們玉葫門本是中州一大煉丹大派,門下弟子遍布蒼龍國。皆以此玉葫為信物,你收好。”
洛鳴將玉葫蘆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就見那玉葫蘆上刻了一個“夜”字,里面似乎放著什么東西。
“這夜字,便是我們玉葫門祖師爺的姓氏。玉葫蘆之中,存放著的是一枚玉錢。當年祖師爺是個落魄煉藥師,餐風露宿在中州的街頭,幸得一名貴人,贈與一枚玉錢。祖師爺便是憑借這一枚玉錢,才在中州立足,苦學煉丹術,繼而創立玉葫門。所以,我們玉葫門的信物之中,都會有一枚玉錢。”
聽著師父講玉葫蘆典故,洛鳴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這個故事聽起來,為何那么像有錢人施舍乞丐的故事?
正想著,宋義突然問道:“洛鳴,你可從此典故中,悟出什么來?”
面對師父突然的發問,洛鳴先是一愣,心說,這分明就是一個乞丐出門遇貴人的典故。
還有啥可悟的?
但師父發問,洛鳴也不好不答。
隨即侃侃而談道:“此典故是在告訴我們,若非那一枚玉錢,可能就沒有我們玉葫門了,所以玉葫門的弟子,絕不能忘恩負義。”
聽了洛鳴的見解,宋義卻是挑了挑眉,道:“狗屁!”
洛鳴:“???”
師父搖了搖頭,道:“這個典故是在告訴弟子們,煉藥的都餓死了,只能靠他人施舍度日。唯有沒日沒夜的煉丹,方能出人頭地。”
“呃.......這.......弟,弟子,弟子悟了。”
“悟了便好,你先回去吧。你既有俗事纏身,我也不強求你與我一同回觀了。不過,從今往后,每日午時,你必須到城外玉葫觀來,為師親自教你煉丹。”
“是,謝師傅諒解。”
天色漸晚。
洛鳴回到秋府。
在路過主院時,發現秋策一家正在設宴。而招待之人,竟是秦烈。
秦烈居然愿意來秋府?
想來,應該是沾了“王鳴”的光。
但看那大廳之中,秋挽棠正站在一旁,臉色陰翳。
反倒是秋策的大兒子秋蘊,坐在秦烈身邊。
看起來,秋蘊和秦烈兩人,交談甚歡。
這兩人能聊到一塊,倒也不奇怪。
畢竟秋蘊本來就在城主府做事,那秦烈與城主葉三千的關系匪淺,因此秋蘊能和秦烈說上話。
秦烈此次前來,自然是來談生意之事。
不過,想來希望也不大。
從那天晚上,秦烈對韓陸的態度來看,生意的事情,基本是板子上釘釘了。洛鳴就算有心想幫秋挽棠一把,恐怕很難說動秦烈。
秦烈再想巴結自己,但他終究是李家的使者。
韓家與李家有生意往來,其中關系錯綜復雜,秦烈也不敢輕易拿拍賣會的生意來給洛鳴獻殷勤。
想著,洛鳴最后看了秋挽棠一眼,隨后向著自家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