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凌晨欲哭無淚,一臉尷尬。
這唯一一個說他干得好的老者,原來是個老牛吃嫩草,忘恩負義的老混蛋!
“那你認為,教主到底是該把他做成三月彘,三年彘,還是十年彘?”
十年!
十年1!
十年2!
十年3!
在六個拳頭的威脅下,這位“方老頭”也選擇了最后一個選項。
“你們幾個,說得不錯,帶著這個老頭,一起去酥餅房內做餅吧!”
“謝謝教主!謝謝教主!”
聽到石室內傳出的清冷女聲,唐房主感激涕零。
這兩天下來,那一萬個餡餅,他一個人才做出二千個呢,還剩下八千個呢。
多了三個幫手,他得輕松多少?!
千恩萬謝中,三拖一,唐房主帶著幾人走了。
“看看!你跟這個恬不知恥的老頭,就是一樣的貨色!”
蘇星寒冷冷罵道。
剩下的十枚雞蛋,她一口氣…敲碎了四個!
“咔…”
“咔…”
“咔…”
剩下的六顆雞蛋,被蘇星寒用恐怖的狼牙棒一一敲碎。
他兩腿之間,一堆堆稀碎的蛋殼間,只剩下了一枚孤零零的雞蛋。
凌晨眼淚狂飆。
因為他知道,這唯一一枚雞蛋給敲碎后,那恐怖的狼牙棒就得直接落到他身上了。
只要一棒下去,哪怕不被做成太監,他日后最多就只能做個太監了。
他不想太監啊!
就跟某本書一樣…
“鹿長老,你說,教主…”
石室外,黑衣武者繼續復述著蘇星寒對凌晨的好。
“教主,我看…”
聽著外面這位被他在棋盤上暴揍的老人的話語,凌晨心中不禁一陣感動。
鹿老地意思是,凌晨確實是不好。
但是他年齡還小,對于情之一事,或許還懵懵懂懂,這樣的事情,情有可原。
畢竟少年嘛,年少的事情,總是不知道父母長輩的恩情。
“鹿老,那你認為,我到底是該把他做成三月彘,三年彘,還是十年彘?”
蘇星寒沉聲問道。
聽到這話,凌晨不禁一陣崩潰。
他猛然才察覺道,蘇星寒這個提問,大大的有問題。
反是人彘,不論是三個月,還是三年,十年,都不是好事情吧!
她怎么問,就跟某個大漢咧著嘴對你笑道,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
“還是十年吧!”
鹿老微微嘆息一聲,做出了最后的選擇。
十年彘,活得長!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留句遺言吧!”
蘇星寒手中的狼牙棒一揮,敲碎最后一顆雞蛋,冷聲喝問道。
與此同時,她一把拔出了凌晨口里的軟木塞。
“星寒,不要把我做成人彘啊!我想明白了,可以幫你洗衣,燒水,做飯,挑水,打柴,打草,喂豬,放牛…”
凌晨大喊哀求道。
慌亂之中,他一口氣,說了幾十種他以前住在大娘家,在那個山溝溝里曾經干過的幾十種農活。
經過今晚這么多人“評理”,他覺得自己確實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其實,留在她的身邊,只要不幫她干壞事,為她提升實力修為,干些這樣無關痛癢的活計,也未必不可。
“你現在想起來了!遲了!”
蘇星寒呵斥道,同時不停揮舞著手中狼牙棒。
看著那最近那距離自己那兒不足一寸,上面布滿尖齒的大狼牙棒,凌晨一陣陣崩潰。
“你知道嗎?我給你付出了多少!光是那天上午,為你提升實力,從后天一境到二境的那次藥浴,你知道得花費多少嗎?”
“各種珍貴丹藥,藥材,至少得幾千兩黃金吧!你去給普通人家做這些活,工錢才多少?”
凌晨以前在山溝溝的時候,聽說去鎮里做幫工,一天的工錢最多才10文。
這還是富裕的人家,普通人家,只有3文一天!
在這個世界,一千文銅錢可換一兩銀錢。
一百兩銀錢,可換一兩黃金。
幾千兩黃金,等若是幾十萬兩的銀子,幾個億的銅錢。
月工資最多300塊錢的他,要還清這幾個億,得等到多少年后?
“為我效力,我知道你是不肯的!既然如此,我留你有何用!來人,把他五肢去了,塞進壇子里!”
蘇星寒大罵道。
軟木塞,被直接塞進了凌晨口里,堵住了他的喉嚨。
鐵面光膀大漢,提著大砍刀,直接就進入了石室。
大刀劃過一抹優雅的弧線…
“嗚嗚嗚~”
凌晨頭腦空白,眼淚狂飆不止!
“教主,不可!”
正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鹿老忽然趕進石室,用手杖擋住了落下的大砍刀。
“叮”地一聲脆響,大砍刀上蹦出一個碗大的缺口來。
那鐵面光膀大漢,震得虎口獻血直流。
“你這是干什么?!”
蘇星寒看起來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眼睛直欲噴出火來。
“教主,古有云,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凌晨一時糊涂,也有我這個為師者的過錯,還請教主罰我!”
鹿老單膝跪地,請求道。
“你,你…你好歹也是教內的德高望重的長老,跟隨我爹也過去二十多年,你怎么…”
蘇星寒大怒,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這年過六旬的老人為他求情,凌晨一陣感動與心痛。
轉瞬間,他已經淚流滿面。
他還被受過這些“老師父”一天教誨,學到一份本事,只是吃了一個大肉丸子,他已經主動為他犯事擔鍋。
他為什么一開始不能多想想,留在蘇星寒身邊,不當BUFF怪,當個人畜無害的“掃地僧”也好啊!
為什么非得一步步修煉至“涼透境”巔峰…
你對我愛理不理,我讓你追悔莫及!
原本被魔教女教主,千年不出的女魔皇倒貼的他,現在變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當然,凌晨不知道的是——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蘇星寒跟鹿老商量好的!
兩人看到凌晨淚汪汪的眼睛里,透出無限的悔恨,知道“效果達成”!
“鹿老,你讓我今天放過他也行,不過,日后你不得再認他為弟子,也不準再插手他的事情!”
蘇星寒冷冷道,眼光不時瞟向凌晨。
“唉…”鹿老嘆息一聲后,點了點頭。
“你們都下去吧!”
蘇星寒揮手道,鹿老和光膀大漢行禮后,轉身走了。
石室內,只剩下了凌晨跟她一個人。
“太好了!難道今天我終于不用被做成生不如死的人彘了嗎?”
求生欲強烈的凌晨,帶著一絲絲慶幸暗自心想。
可是他旋即就看到蘇星寒手里以“武道真意”凝聚出一把大砍刀出來,搭到了他脖子上。
“看在鹿老今晚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
“不過,這還不夠!之前我三番五次想要獻身于你,現在嘛…今天晚上,你必須陪我一夜!”
蘇星寒一臉寒霜,冷聲呵斥道。
聽到這話,凌晨心里一陣悲傷。
這個女人的意思,不就是要睡他么?要是他不答應的話,呵呵!
絕望,恐懼,愧疚與悔恨…
面對這個艱難的抉擇,他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蘇星寒淡然離開后,一位藥劑師進入石室,把醬汁似的藥液,分別往他嘴里,眼睛,耳朵滴了一滴后…
凌晨立即變得暈乎乎的,眼睛模糊,如同霧里看花,耳朵也幾乎聽不到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
迷迷糊糊中,一個白團湊向他的腦袋。
那似乎,似乎是一個——
巨大的白色老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