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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八杯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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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你明白了嗎?案發現場以及尸體附近還有所有不符合常理的因素,總結在一起,就是案件的真相。”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細節,嬰兒,四柄錘子,還有就是對王先夫婦抱有殺意的,不僅僅只有供應商一個。”

  “尸體的移動軌跡,血屋之謎,全部破解,c你輸了,而且,殺錯了人。”

  “在我們的游戲中,你永遠不可贏,因為你太想贏了。”

  秦遠將郵件發送了過去。

  他表情平靜的坐在那里,從酒柜上取下一瓶酒,輕輕的彈了彈,c只會愈發的加深對他的恐懼,和那種深深的挫敗感。

  他急功近利,太過想要通過贏,來擺脫秦遠種在他腦海中的那顆種子。

  導致,

  他會忽略很多東西。

  最后失敗。

  “你就叫…利吧。”

  秦遠給c發完郵件后,對方遲遲沒有回他的消息,也許正縮在某個陰暗的角落,懷疑人生。

  也許,

  正做著其他的準備。

  沒有客人上門的第十天夜里,終于,來了一個人。

  他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眼眸渾濁。

  他坐在椅子前,顯得有些局促,他拿過擺放在他手邊最近的那瓶酒,自顧自的拔出軟木塞,然后倒進杯中。

  “殺掉女兒和女婿的原因,只是那些遺產嗎?”秦遠笑瞇瞇的問道。

  “不。”他搖了搖頭,老淚縱橫。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秦遠望向老人,輕笑了一下。

  “我,不是為了錢,是他們要將我置于死地,你知道嗎?這些年來,王先一直對我又打又罵,我的女兒,甚至也一直惦記著我和小女兒住的莊園,他們想要將我們趕出去。”

  “你知道嗎?從他們結婚后,我就再也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任何的親情。”

  “我一把年紀,要這些錢,有房子,有什么用,活一輩子,不就是為了兒女能夠幸福嗎?”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為了莊園別墅和我妻子的遺產,逼迫我妻子,將所有的遺產轉到他們名下,并且立下遺囑,然后又殺掉了我的妻子。”

  “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復仇!”他說的時候,雙眸猩紅。

  口干舌燥時,大口的吞著杯中酒。

  秦遠走到門前。

  輕輕的笑了,閃電劃破寂寥的黑夜,映照在他的臉上。

  他輕聲的低吟著:“真的是這樣嗎?你知道你弟弟無兒無女,終生未娶,他將遺產留給了你的大女兒,然后,你選擇,殺了你弟弟。”

  “你知道你的妻子,將遺產留給小女兒,然后逼迫他,將所有的遺產留給大女兒,在將妻子殺掉。”

  “最后你選擇殺掉你的大女兒。”

  “這樣遺產的第一繼承人就是你,同樣你也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這樣,遺產就理所當然回到了小女兒手中。”

  “為什么要這樣麻煩呢?”

  “因為你明白,如果你妻子的遺產留給你的小女兒的話,王先夫婦,一定會殺了你和小女兒。”

  “從你開始的罪惡,掠奪弟弟的遺產開始,你們的家族,就變成了勾心斗角的遺產爭奪。”

  “他們想要殺掉你們,同樣,你也想要殺掉他們。”

  “你們彼此都想除掉對方,只是,你更加技高一籌。”

  “你選擇暗度陳倉,將遺產全部留給他們夫婦,并且讓他們放松警惕,然后將他們親手除掉。”

  秦遠說完,突然皺起了眉頭。

  他轉頭望向正在顫抖的老岳父,輕輕的閉上眼睛。

  不對,

  不對,

  不對。

  他搖著頭,事情看似是這樣,但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秦遠猛然睜開眼睛,他走到桌子前,溫和的笑了。

  “你不是罪魁禍首。”

  “真正的兇手是你的小女兒,是他一直在蠱惑你,安排你走的這一步又一步。”

  “哈,原來是c給我設的局。”

  “你的小女兒是m…原來如此。”秦遠恍然大悟,不過他笑了笑說道:“我查過你的病歷,你已經身患絕癥,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能夠活著。”

  “所以,你會死。”

  “但是,你的小女兒,還有漫長的人生路可以走,當然,也無路可走。”秦遠捧起紅酒杯,輕輕的飲入喉中。

  他輕笑了一聲。

  c倒是下了一盤好棋,行兇者固然是老岳父,但真正的幕后指使策劃,卻是小女兒。

  “如果猜的沒錯,她想要的是那個孩子。”

  秦遠歪過頭,

  老岳父卻輕聲說道:“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還剩能活最后一個晚上。”

  “我已經感受到了死亡距離我如此接近,今天,我就是來尋死的,已經病入膏肓的我,對于生命早已經無所謂了。”

  他說著,跪在秦遠面前。

  “只是求你,放過我的小女兒。”

  “求求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秦遠轉過身,輕笑了一下。

  “是否放過她,不是你我決定的,要看天意。”

  “我…不會殺任何人,但是他們依舊會死,你知道嗎?”秦遠舉起手,對準光亮。

  “他從來沒有沾過活人的血。”

  當秦遠這句話說完,老岳父已經跪在地上死去,他的身體已經病入膏肓,血屋案發生的時候,他還身體健康。

  也許是因為這些年,良心上的譴責。

  讓他,日漸消瘦。

  最終,為自己的罪過而懺悔。

  只是,

  有人,

  還沒有懺悔。

  秦遠發了一條郵件。

  隨后坐在柜臺后面,在紙上輕輕的畫著。

  他畫了一架鋼琴,畫了上了一個人,他坐在鋼琴前,輕輕的彈奏著。

  桌子上的半瓶酒,依舊擺放在那里。

  他在等待,另一個人,前來填滿他的故事。

  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理由,屬于自己的個人原因,或者是復仇,或者是一己私欲,或者種種,秦遠從不會勸任何人放下屠刀。

  不知人難,莫勸人善。

  王先一家背后的復雜程度,更不止于眼前。

  他相信,

  小姨子一定會來到了這家酒館。

  禁忌酒館,活人進,死人出。

  天亮了,秦遠關上了酒館的門,縮在柜臺后面,安靜的睡去。

  這時候,一個女人走到了禁忌酒館的門前,她沒有敲門,只是在門前安靜的等待著,等待午夜的降臨,等待,禁忌酒館打開那扇,神秘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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