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不只是去了豐收城,隨著愛神的隕落,玩家們的足跡恨不得踏遍整個澳新大陸。
所以他們還是發現了蘭科城的變化。
“我真是不明白,跟著你一點好處都沒有,還好我剛剛又撿了個完整的機甲,能賣個好價錢。”徐苗苗拿著望遠鏡,坐在鷺鳥上張望著下方,“看起來是有動靜了,今天又多出來不少破損的機甲,應該是被扔出來的。”
“我剛剛發了帖子。”齊繼臉色有點不好,“他們還是不相信。”
“你就不應該發帖子。”徐苗苗嘆了口氣,“算了算了,畢竟從表面上來看,每天的變化并不是很大,我們只扣細節去和他們證明什么的話,以你的口碑…”
徐苗苗不想打擊齊繼,可是論壇上的人可不會考慮齊繼的臉色,“而且這里說不定還有其他幸存者,也可能將這些沒用的東西丟棄出來的。”
不是徐苗苗不想相信齊繼,而是這種可能性也很大。
來的路上,他們已經遇到了一些沒有逃跑的獸人,畢竟獸人跑到哪里都很危險,有的就準備原地等死或者湊合活著。
最慘,也不過是被惡魔殺死,倔強的土著還是很多的。
哪怕徐苗苗勸說他們,也會被無視,而且他們大多數不會信奉其他女神,只相信大地女神。
“只有這么一點點證據,確實說明不了什么,所以我們應該再靠近一點蘭科城。”齊繼從兜里拿出來兩條小黃魚,喂給了身下的鷺鳥。
趁著夜色,兩個人在附近的廢墟上降臨,穿著一身沙漠迷彩的兩個人想要躲在這種廢墟里面不難,難的是能及時發現廢墟這里正在進行挖掘改造的幽冥族。
米歇爾得意安身的是他隨身攜帶的一瓶混沌水,里面沒有魔氣,更沒有生命的氣息,有的只有一片混沌。
這一瓶水,米歇爾用了不知道多少年,每次只用一小滴,就可以進行一次實驗。
隨身攜帶這瓶水,就算是安娜也很難預知到他到底在哪里,哪怕安娜預知到了這些幽冥族現在在蘭科城,也不一定能發現他的位置。
蘭科城現在是一片廢墟,他就躲在城池下面,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他。
不過有人在盯著他就是了,齊繼在廢墟當中走了大半夜,這里安靜的可怕,要不是身邊一直都有徐苗苗在聊天框里嘮嘮叨叨,他可能也會在這里迷失自己。
“看到沒有,那邊,剛剛還沒有那些機甲。”徐苗苗激動不已,“快過去看看,沒準那些幽冥族還沒走!”
果然在之前發現過機甲的地方轉圈的做法是對的,齊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戴上了夜視裝備,悄悄往機甲的方向潛伏。
不只是一隊人馬在運送那些破損的智械,幽冥族要開鑿地下城,智械的損耗只會多不會少。這個工程只多不少,除了破損的智械,還會有很多新鮮挖出來的泥土被傾倒出來。
爬上廢墟一側已經被削成兩半的樓墻,齊繼打開了直播。
他要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
“現在是凌晨兩點,那些幽冥族正在往外傾倒垃圾,應該是今天新產生的垃圾。”齊繼的聲音壓得很低,“左邊是新鮮的泥土,右邊是破損的機甲。”
正在被觀察著的幾個幽冥族疑惑的看著四周,其中一個沒有脖子的幽冥四處看了看,然后有些不安的說道:“頭兒,我怎么覺得少了幾個智械?”
“少?總共才這么兩個。”站在隊伍最后面,完全不需要幫忙的小隊長煩躁的說道,“都TM的給我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今天至少要扔出來三千框土,這還只是咱們一個隊伍。”
“不是的,頭兒,真的少了。”另一個幽冥湊了過來,“少的不是今天的,是前幾天的。我明明記得這里應該還有一具來著。”
“哪兒?”小隊長順著對方的手指看了看,“嗯,是有一具來著,不過那具本來就有些破損了,丟了也就丟了。”
“可是隊長…”另一位幽冥族顫顫巍巍的說道,“他們丟了,難不成還是自己長了腿嗎?我們明明是親眼看著他們累死的。”
“別胡說,那能叫死嗎?”小隊長扒拉了一下說話的幽冥族小兵腦袋,“你們給我記住了,上面安排什么任務就做什么任務,別一個個一天天的那么多想法!”
說完,他才不管丟沒丟東西,帶著一隊的人重新進入了地道內。
“可以啊,他們竟然挖地道!還是在這種廢墟下面。”徐苗苗瞠目結舌,“來來,看那邊,那邊還有很多新鮮的土,他們這是狡兔三窟,這地方怕不是早就已經變成篩子了。”
別看這里廢墟林立,但是廢墟下面,有很多可以剛好進出人和物品的洞,那些幽冥族就是這樣在地下徘徊。
看著那些有些破爛的幽冥族,直播中的齊繼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對一旁的徐苗苗說道:“我們可以從這里打一個洞下去,看看里面的內部結構。”
“那為什么我們不混進去試試呢?”徐苗苗拿出自己白天搞到手的兩具機甲,“把這個外殼拆開,套在身上,我們試試不就行了?”
米歇爾的計劃并不完善,但是他沒有后路了。
作戰會議室內,已經有不少幽冥族死亡后留下來的衣裝,這些剛剛死亡的幽冥族都是因為頂撞了米歇爾才會變成這樣。
房間內的氣氛很壓抑,幽冥族走到最后這一步是誰都沒想到的,從穩步發展到自取滅亡,只不過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我是不是被封印的太久,你們都忘了這些智械是怎么來的了?”米歇爾在暴怒的邊緣,魔化的力量會給這種憤怒火上澆油,需要惡魔們竭力克制,才能恢復理智。
但是米歇爾的理智已經快要蕩然無存了,“呵呵,竟然有人打算去聯系面具人來攻擊德拉斯,我真是忘了,你們本來就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