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御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見到“三柱神”。
按照黑面魔神回復一文字宗正的話來說,就是他們正在外面“偵查”。
沒空!
事實上,幾人也確實每天都要去迷霧那邊“偵查”肉山的動靜。
語文課代表在找到肉山后,還經常慣例一般的轟幾發完全造不成傷害的魔法下去。
這些天三人對這個“四階BOSS”想過各種辦法。
尤其是虎式坦克,簡直是頭發都掉了好多。
按照他們現在的估摸來看,很有可能這肉山…在迷霧中是“無敵”的。
因為不論他們怎么撩撥勾引,這玩意都不會離開迷霧的籠罩范圍。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個迷霧區正在不停的蔓延變大。
雖然幅度并不算很大,但是像語文課代表他們這三個天天都去“遛彎”的人來說。
著實是挺明顯的。
昨天還看見的“地標”,今天就沒了…
這放誰身上都不能假裝看不見啊!
拒絕了王者之御后,按照虎式坦克的注意。
他們決定“釋放”那些“老冬自”成員和…陳真。
從安全性上來說,現在的陳真好歹也是個29級的精英。
勉強算是有些自保之力。
再者說…在全員變成衛宮士郎舔狗的冬自,陳真這個衛宮士郎的老朋友。
只怕也碰不到什么危險。
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玩家們在有求于衛宮士郎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干什么惹他不高興的事情的。
就比如欺負NPC之類的事兒…
當陳真在簡和幾個閃光騎士的護送來到“冬自”營地時,衛宮士郎正帶著一群玩家在這邊搞基建。
主要是為了改善冬木市民們的生活環境。
上次在自己的小營地醒來后,衛宮士郎險些沒被外面熱情的玩家給嚇跑。
畢竟幾百號人堵在外面嚷嚷著讓衛宮士郎幫他們“開光”,這場面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讓人鎮定的。
衛宮士郎最開始也并沒有拒絕,直到他再次“昏倒”。
然后遠坂凜就禁止衛宮士郎再去“看”那些降臨之惡的東西了。
在冬自營區,遠坂凜的面子還是挺值錢的,起碼在她明確表示衛宮士郎暫時不會再幫他們“看東西”后。
許多人都悻悻然的走了。
大部分人的想法比較樂觀,反正衛宮士郎就在這又不會跑。
多等兩天怕什么?
看這副本的架勢,估計也不是一兩個月能完事的。
而庇護這游戲的副本長度…玩家們現在都已經心知肚明。
上次瓦蘭郡那個副本就拖了足足好幾個月才完結。
這次的“第五次圣杯戰爭”,怎么也得個倆仨月吧?
至于剩下一部分賊心不死的…則是打定主意先抱上衛宮士郎的大腿再說。
這也導致了現在的場面。
“貓哥,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衛宮士郎笑呵呵的和旁邊的超兇藍貓聊著天。
他們這是正在冬木市民營地建公共廁所。
這可是個辛苦活…
畢竟這邊算是野外,條件不怎么樣。
所謂的建廁所實際上也就是挖個大坑,上面弄幾根馬桶木就完事了。
這種事玩家們是很有經驗的,因為當初在瓦蘭郡…NPC的營地基本都是這么個設計。
就是這邊木材比較稀缺,代替“橫木”的,是玩家們從墮落之城里“借”出來的各種管道。
有鋼制也有塑料,總之是勉強足夠這邊的NPC使用。
“啊哈哈…士郎你客氣了。”
超兇藍貓笑嘻嘻的,一看那滿臉的“笑容逐漸變態”,就知道他的心情極好。
沒辦法啊…
衛宮士郎現在可是個“得道高僧”,香的不得了。
他們這群人靠著和衛宮士郎的私交,在“開光”這事兒上那簡直是占了大便宜。
說著,超兇藍貓看了看附近的工程進度,都還算快,估計很快就能完工。
“等這邊的幾個公廁建好,營地里暫時應該就夠用了。”
“看時間也快中午了,咱們得回去吃飯了。”
衛宮士郎順著超兇藍貓的目光看了看幾個正在施工的大坑。
也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雖然現在有了“開光”的能力,但是衛宮士郎暫時并沒有感受到什么不一樣。
超兇藍貓對他的態度說實話…一直算是挺好的。
到現在他也沒察覺出異常。
至于那些嗡嗡叫著撲過來的其他玩家…
衛宮士郎倒是有點驚疑不定。
他對自己的“位置”掂量的很清楚。
就和陳真老師說的一樣,他在降臨之惡中的“地位”是遠遠不及遠坂凜和伊莉雅的。
和超兇藍貓一伙回到營地時,衛宮士郎明顯的感覺到有些不一樣。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營地門口徘徊的降臨之惡都不見了…
而且他有些破破爛爛的營地正門,正站著兩個渾身重甲的騎士。
“啊…”
這兩個騎士的打扮衛宮士郎并不陌生。
事實上,他是能清楚分辨榮耀騎士團,普通玩家以及…語文課代表麾下的閃光騎士的。
按捺住有些激動的心情,衛宮士郎快步的朝著營地走去。
“嗯?”
跟在衛宮士郎后面的超兇藍貓倒是站在原地楞了一下。
門口那倆站崗的傻大個他當然也認識。
那是閃光女王的“儀仗隊”啊。
“難不成是閃光女王來了?”
超兇藍貓和身后的一群叛教者軍團玩家有點糾結。
從這架勢來看,他們再跟上去就不合適了。
因為那倆傻大個估計根本不會讓他們進門…
“貓哥,咱們怎么辦?”
后面的牛奶不加糖看了看營地門口的兩個閃光騎士,小聲的朝超兇藍貓詢問起來。
“不急,估計是三柱神聽到風聲準備來分一杯羹。”
超兇藍貓說著就干脆不再跟著衛宮士郎往營地那邊走,而是高聲吆喝起來。
“士郎啊,我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們啊!”
聽到超兇藍貓的聲音,衛宮士郎興奮的腳步一停。
他這才想起來,他是準備和“貓哥一伙”一起回來吃飯的。
扭過頭正準備說點什么,卻發現他們已經走遠了。
“算了,下次再感謝他們吧。”
衛宮士郎看著一群嘻嘻哈哈漸漸走遠的玩家,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去看看。
營地門口的兩個閃光騎士并沒有阻攔衛宮士郎的進入,因為這個少年他們是認識的。
走進營地,衛宮士郎就看見還有兩個閃光騎士正坐在篝火前的兩個破椅子上休息。
看見他也沒任何反應,似乎他不存在一樣。
衛宮士郎看了兩個閃光騎士一眼沒說話,反而是快步的朝著營地的“餐廳”走去。
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陳真的聲音。
“喲,士郎,好久不見了。”
帳篷里,陳真笑呵呵的看著外面走進來的少年,發出了輕佻的招呼聲。
“哈,陳真老師!”
衛宮士郎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稍顯狹窄的帳篷里,此時正坐著四個人。
除了陳真和他的跟班簡之外,就是遠坂凜和伊莉雅了。
“士郎,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
遠坂凜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矜持的笑,到讓衛宮士郎楞了一下。
“呃,確實是結束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遠坂凜變得有點奇怪,但衛宮士郎還是決定不去深究。
因為他真的是有很多話想和陳真說啊!
之后幾人就在狹小的四處漏風的帳篷里閑聊起來,也許是顧忌旁邊的簡,陳真和幾人說的都是一些家常話。
就這么一直聊到了午飯時間,陳真才算找到了一絲機會。
他把簡給灌醉了…
衛宮士郎和遠坂凜是從來沒有見過陳真和人“拼酒”的,但他就是這么笑嘻嘻的和簡對著灌酒,最后硬生生的把后者灌趴下了。
“噓!”
看著簡一臉潮紅的趴在桌上沉沉睡去,陳真先是朝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然后抱起仿佛一條死魚的簡,看著一邊目瞪口呆的衛宮士郎道:
“士郎,你這有“客房”嗎?”
客房當然是沒有的,但是衛宮士郎這邊的空帳篷有不少,寢具也不缺。
因為這些東西在墮落之城完全就是唾手可得。
一陣忙碌之后,衛宮士郎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看著陳真小心翼翼的將酒醉的簡給塞進了被窩。
墮落之城這邊的天氣雖然稱得上不冷不熱,但是如果睡覺的話還是需要蓋點東西的,否則非常容易感冒發燒。
而陳真小心幫簡拉好被角的動作也讓衛宮士郎不自覺的泛出了笑容。
“陳真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啊!”
兩分鐘后,“陰謀家小組”終于重新在作為餐廳的帳篷里匯合了。
陳真透過帳篷的縫隙朝外看了看,兩個閃光騎士依然在遠處的篝火旁邊休息。
看樣子應該是聽不到這邊的動靜的。
“OK!沒問題了。”
就這么偷偷看了一圈后,陳真放下帳篷的門簾沖著里面的三人點了點頭。
“陳真老師,你這次來能呆多久?”
問話的是衛宮士郎,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有許多話想和陳真講。
“呵,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陳真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才對幾人笑道:
“我現在…是三柱神駐冬自的“外交官”。”
衛宮士郎三人原以為陳真會說什么“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之類的話。
結果居然冒出來一個什么“外交官”??
“咳咳…”
遠坂凜有點嘴角抽搐的干咳了幾聲,然后看著陳真道:
“陳真老師,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好嗎!”
“哈?”
陳真驚訝的看著遠坂凜。
“凜,竟然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嗎?”
“呼…”
一邊的衛宮士郎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陳真的那個“外交官”真的是把他驚到了。
而陳真接下來的話讓他更驚了。
“可我確實就是來當外交官啊…”
陳真笑呵呵的說著,還有些促狹的看著衛宮士郎。
“話說士郎,你還得在這邊給我安排個住處啊。”
看著衛宮士郎和遠坂凜滿臉的懵逼,陳真再次開心的笑了出來。
唯一遺憾的就是伊莉雅一直都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好了…玩笑到此為止。”
說著,陳真的表情嚴肅起來。
“我這次確實是作為外交官過來的…而且應該是要常駐在這邊。”
陳真的話則是讓衛宮士郎和遠坂凜更懵了。
“這…陳真老師,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嗎?”
衛宮士郎的聲音帶了點驚喜。
如果有陳真在這邊的話…
冬自的許多事情豈不是都能迎刃而解了?
“我確實沒在開玩笑…”
陳真嚴肅的看著衛宮士郎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具體內情…
但他確實是這樣急匆匆的被派駐出來的。
接下來就是問答時間,陳真詳細的詢問了衛宮士郎和遠坂凜這些天的情況。
“等等…”
就在衛宮士郎和遠坂凜講述到“地下探險”的環節時,陳真突然面色古怪的打斷了他們的話。
“赤紅色的大地,天空中懸浮的巨大齒輪,仿佛燃燒的地平線…還有遍地都是武器和盔甲?”
“是這樣子沒錯吧?”
“呃,確實是這樣。”
遠坂凜看著陳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露出這么奇怪的表情,難道是他們的敘述有問題?
另一邊的陳真卻是已經在心里寫滿了“???”。
這特么的不就是衛宮士郎的“無限劍制”嗎?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墮落之城的地下了?
陳真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示意衛宮士郎和遠坂凜繼續講下去。
然后兩人將后面的遇到“未來陳真”,以及地下大結界崩潰的事情完完整整都交代了一遍。、
“這…”
陳真聽的簡直眼睛都直了…
他陳真,原來真的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主”?
什么“魔法皇帝”,“根源魔法使”…
聽起來就有點吊啊。
唯一讓陳真有點在意的就是…
在那個未來…衛宮士郎背叛了他。
“想不到,居然會有這種事情…”
揉了揉發澀的眼角,陳真苦笑了出來。
但是從衛宮士郎的講述來看…陳真反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
“未來的自己”并不是知曉降臨之惡的存在,這是個有些反常的情況。
“有點意思了…”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陳真開始思考剛才衛宮士郎和遠坂凜所透露出來的情報。
“首先未來的我…統治了世界,然后遭遇了衛宮士郎的背叛。”
“后面的事情未知,因為未來的我不肯透露…”
陳真邊想著邊看著對面的衛宮士郎和遠坂凜繼續道:
“首先我們先不要去管所謂的'“未來”了。”
“未來的我們面對的敵人…很明顯并非“降臨之惡”。”
“否則的話,未來的…我…不應該對降臨之惡一無所知才對。”
說著,陳真自己又納悶起來。
如果說未來還有敵人的話…
那么那敵人…會不會仍在隱藏在墮落之城?
一想到這里,陳真就覺得自己的腦瓜子直痛。
這一切的一切實在太過于夸張了。
原本發現自己是個“NPC”就夠扯淡的了。
現在還要面對什么狗屁的“未來敵人”?
“不過…”
陳真的思緒緊接著又想到一件事情。
這也是這些天他一直在著重思考的一個問題。
這些“降臨之惡”…或者說“玩家”。
究竟來自哪里?
這是個十分值得深思的問題。
因為這關系著陳真所處世界的“本質”,以及陳真本人的“本質”。
在最初發現“問題”的時候,陳真原以為這世界只是虛擬的一團數據,而他本人十有八九也只是一團數據而已。
但是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他在反復的思考中又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圣杯戰爭所處的“型月世界”,是真正存在“世界意志”的。
而且是那種有思考能力,能自己辦事兒的世界意志。
在“降臨之惡”出現后,衛宮士郎等人曾和陳真透露過。
但凡是沾染有一點“神秘”屬性的人,都會接收到“世界意志”的信息。
世界意志要求他們…“驅逐降臨之惡”。
這樣一來,事情就變的很有趣了。
以陳真的理解來看…游戲這種東西是供“玩家”用來取樂的。
所以在設計上一定會遵循某些規則。
那么這些降臨之惡…在冬木市這個“沙盒”里所能得到的樂趣是什么?
現在的冬木市真的是個合格的游戲場所嗎?
陳真覺得不是。
就從他現在收集的信息來看,如今的冬木市完全就是一個四不像的大雜燴。
什么侏羅紀的恐龍,二戰的軍隊,嗜血的超凡妖魔…還有狗屁的來自未來的墮落之城。
這完全奇奇怪怪嘛…
至少陳真是無法理解,是什么樣的游戲策劃才會硬生生的將這些玩意塞到一個“主線明確”且“世界觀完整”的世界里。
這完全不科學啊。
想打恐龍你可以搞一個侏羅紀副本啊…
想打仗你可以搞專門的二戰副本啊…
甚至就算想打妖魔,你也可以專門搞一個“仙魔之戰”啊。
為什么要硬生生的將這些東西塞到這來?
結果到頭來,只有“墮落之城”稍微和這個世界的“主線”沾點因果關系。
起碼里面有未來的衛宮士郎和他陳真。
未來發生了什么暫且不講,但好歹這是能串聯上的。
然后問題就來了…未來的他并不知曉降臨之惡的存在。
這里就十分奇怪。
如果這個世界的“主線劇情”是一個連貫的線性過程。
那么有始就有終,未來的他一定是知道降臨之惡的…
不論降臨之惡的真正的“陣營”是敵人還是盟友,未來的陳真都一定是知曉其存在的。
“想不通,想不通啊!”
陳真晃了晃腦袋,只覺得所有的事情真的是完全無法用常理去思考。
“陳真老師?”
衛宮士郎看著陳真在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本來是不敢打擾的。
但是這個思的時間太長的話,衛宮士郎就表示自己也很捉急啊。
“沒事…”
陳真沖衛宮士郎擺了擺手,他決定暫時先不思考這些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盡快的掌握這座“營地”。
不論三柱神為什么將他調遣到這座營地里,對于陳真來說這都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如果真的能將這營地的數千降臨之惡…或者說玩家掌握在手里。
那么不論是對上榮耀騎士團或是三柱神…他們都能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的計劃都很順利。
這些降臨之惡的反應和陳真預想中的“玩家”也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將思緒撫平后,陳真想到了剛才衛宮士郎無意中提起的一件事。
這件事稍微引起了他的警覺和興趣。
“對了士郎,你說的那個…許多降臨之惡找你“看東西”,是怎么回事?”
“你詳細和我講講…”
“你是說…那些降臨之惡從“地下大結界”帶出來的東西,被你觀察摩挲一會兒…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奇妙變化”?”
“而你在“觀察摩挲”一定數量后…還會昏倒?”
“昏倒的原因是“低血糖”和“營養不良”?”
陳真問這話的時候是皺著眉頭的,因為他很明顯的聯想了某些熟悉的東西。
這不就是所謂的“鑒定物品”嗎?
衛宮士郎能鑒定從“無限劍制”帶出來的東西,陳真能想通。
那本就是屬于衛宮士郎的“絕技”,他能夠溝通使用里面的玩意是很正常很符合邏輯的事情。
這不就是所謂的“鑒定物品”嗎?
至于衛宮士郎的“昏倒”,也不難理解。
很大概率是因為“沒藍了”或者其他的某些限制。
而陳真越想這些…越覺得思維通暢。
特別是遠坂凜隨口提起的,許多降臨之惡圍在營地門口要衛宮士郎幫他們“看看貨”。
陳真是目睹過這情況的。
他來時候,營地門口還聚集著幾十人呢,這些降臨之惡當時被冷著一張臉的遠坂凜直接給堵在門外。
直到被陳真的“保鏢”們驅散。
“士郎,這次我們只怕…”
陳真說著,露出開心的笑容。
“啊,陳真老師?”
衛宮士郎看著陳真的笑,雖然能感受他的興奮,他卻摸不著什么頭腦。
“我是說,這營地里的降臨之惡…”
目光發亮的盯著自己對面的少年男女,陳真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已經全部入了我們甕中!”
之后幾人又閑聊了一會,陳真才吩咐衛宮士郎他們先下去休息。
既然已經作為外交官常駐這邊,很多事情也就不急于一時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反而是給他自己搞個“窩”。
衛宮士郎的小營地雖說占地面積不小,但畢竟是人家的“愛巢”。
陳真現在看他們那如膠似漆的架勢,是怎么也拉不下臉硬擠進來的。
況且他現在還帶著一群跟班,這就更不合適了。
“而且被三柱神那邊扣押的老冬自人也該被送回來了…”
看著衛宮士郎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休息,陳真沉吟了一下就朝著剛才安置簡的小帳篷走去。
有些事需要避諱簡,有些則是根本不必了。
來到小帳篷里,簡果然一臉潮紅的正坐在被窩里發呆。
“喲,少女,你醒啦?”
笑嘻嘻沖簡打了個招呼,陳真變魔術一般的摸出一瓶水遞給對方。
“唔…”
簡木然的轉過頭,看似還沒睡醒。
但是靈動的眼神卻流轉出十分狡黠的情緒。
“陳真大人…”
簡的聲音略有點慵懶,然后歪著頭打量著陳真道:
“我記得你和我講過一個故事。”
“啊哈?什么故事?”
陳真一愣,一下子竟然沒反應過來。
“嘻嘻,就是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
陳真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以前他確實把這個葷段子和簡提起過。
“咳咳…”
尷尬的干咳幾下,陳真趕忙轉換了話題。
“你酒醒的怎么樣了?”
“還好,還好。”
學著陳真的語氣嘿嘿幾聲后,簡從被窩里爬了出來。
“我們下午要去干點什么啊?”
陳真看著簡那副慵懶的模樣,有點心動。
“嗯…大概是要修整我們的住處吧。”
說著,有些逃避一樣的將視線從簡美好的少女曲線上移開。
“穿著這么寬大的法師袍,怎么還遮不住她的事業線啊…”
心里吐槽幾句,陳真逃也似的離開了小帳篷。
“我在外面等你!”
幾分鐘后,簡一臉清爽的帶著他熟悉的狡黠壞笑走了出來。
“陳真大人,我們走吧”
之后陳真先是帶著一群保鏢離開了衛宮士郎的營地。
他要去試一試他的“我聽說”大法,也就是向玩家們“發任務”。
自從離開穗群園學園后,陳真的“我聽說”也暫時沒了效果。
他現在想嘗試一下…在這邊是不是能重新“激活”這個功能。
假如可以的話…
那么配合衛宮士郎的“鑒定”,這座營地就算是徹底落入他們手中。
陳真自認為非常了解“玩家”這種東西。
如果他和衛宮士郎真的能變成兩個“功能性NPC”。
那這座營地對玩家的黏度會變的極高,畢竟原本這些家伙都是沖著遠坂凜和伊莉雅才在這邊的。
再加上各種功能性NPC的話,那就真正的是趕都趕不走了!
在附近試著找了幾個無所事事的降臨之惡嘗試了“我聽說”,“少俠朋友請留步”后…
陳真驚喜的發現他的“任務發布功能”回來了。
這簡直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啊!
當下就四處著急了二十多個玩家,開始建設他的“營地”。
降臨之惡們施工的時候也是不停的和陳真套近乎,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外乎都是想拜托他找衛宮士郎“鑒定”。
“無限劍制里的東西…對他們有這么大的誘惑力?”
陳真摸著下把陷入了沉思。
假如那些東西的價值很珍貴的話,那么他之前的計劃就要稍微變動一下了。
起碼不能像大白菜一樣隨隨便便就往外放。
除此之外,陳真還要對這些降臨之惡的戰斗力摸排一遍。
按照陳真的想法,目前這些算是成為他們班底的“降臨之惡”,只怕都是一群咸魚…
之后就這么一邊套近乎閑聊,一邊和一群降臨之惡聊天。
晚飯時間前后,陳真的營地算是勉強建設完畢。
周圍是一圈各種材料胡亂拼湊的“圍墻”,這東西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功能。
畢竟一人多高的破鐵皮墻能擋住什么?
這些降臨之惡干活的時候雖然賣力,但是有些小細節是非常坑爹的。
“靠,你們用紙箱子做柵欄?”
陳真看著自己營地圍墻上到處都是的紙殼子驚了。
糊弄人也沒有這樣的吧…
“哈哈,這,這也沒材料嘛。”
一群降臨之惡發出了尷尬的笑聲,似乎是有點擔心影響“任務評價”。
陳真徹底無語。
仔細想想,衛宮士郎那邊的營地好像也是這么個情況,營地外墻都是破鐵皮之類的玩意,上頭好像也糊著不少紙箱。
而且數量還不小…
“我信了你們的邪啊!”
陳真有點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應該早點想到的…
玩家這種東西有多馬虎,他是很清楚的。
只不過現在他面對的這些…除了表情稍微變態一點之外。
真的和“人類”沒有任何去區別…這導致他出現了一點思維誤差。
將腦海中的雜念驅除出去后,陳真再次看著一群眼巴巴的玩家露出了笑容。
“我聽說…前些天被三柱神帶回去的那些市民要回來。”
世界之外,虛空。
李奇將目光從“冬自”的營地收回。
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尚在掌握中。
至于玩家和土著們的爾虞我詐,對于李奇來說不值一提,反而是當成“直播”來看的。
這個世界過于貧窮和弱小了,貧窮弱小到他根本沒有任何興趣。
何況現在還被“扭曲虛空”給污染了。
“倒是這個陳真…有點意思。”
陳真發布任務的“功能”當然不是大風刮來的。
那是李奇給他套上的一個“外掛式任務發布器”,通俗一點講就是一個“觸發式任務控制器”。
對于虛空生命來說,時間的意義已經完全不同。
完全不需要急于一時,倒是現在這世界里面發生的“故事”…讓他略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