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町,商店街。
山崎作人抱著自己的“武器”,正在面色愁苦的看著一群往外抬“尸體”的同僚。
作為一個最低級的警員,山崎作饒工作很簡單…
就是站在警戒線附近阻止前來圍觀的民眾。
但是…
現在這個架勢,山崎作人覺得。
真的還會有人來圍觀嗎?
尤其是像他這樣,荷槍實彈的守在這里的時候。
想著想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家伙”,一把4單發卡賓槍。
起來…
在警察學校的時候,他是真的沒用過這東西。
這玩意現在都已經停產了吧?
也不知道物資保障部的家伙到底是從哪個角落翻出這種“老古董”的。
總之現在街上的武裝警員們,武器算是五花八門。
甚至有些人配置的主武器是“武士刀”。
這讓山崎作人覺得…未免也太滑稽了吧?
警員配武士刀?
自從“原因未知的封閉”降臨后,冬木市的狀況就一比一的糟糕。
不街上越來越多的各類暴力案件…
單從警視廳那邊的食堂也能窺見個一二。
因為伙食已經變的越來越差。
雖然相比對外分發的“緊急救濟口糧”已經好了很多,但山崎作人還是覺得…
他每都吃不飽。
目前他所在的這間“大島電器商斜算是商店街為數不多還在營業的商店之一。
因為他們賣的并不是什么緊俏的生活物資。
在如今的冬木市,唯一的硬通貨只有糧食。
賣電器的雖然生意下滑很多,但好歹每可能還有開張的機會。
這大概也是這間商店在這種情況下仍舊營業的原因。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就在昨夜里,大島電器商行的老板一家,包括店里的三個店員。
共計八人全都慘死。
即便在現在的冬木市,一次性死亡八饒案子。
那也不是個事情啊!
山崎作人最近處理最多的大概就是偷盜以及由偷盜引發的搶劫。
真正的惡性殺人案件這還真的是頭一遭。
之所以是惡性。
是因為死者一家的冰箱里,還有一些飯團和三明治。
這些兇手并沒有取走,家中的財物也不像有被翻找過的痕跡。
這很明顯不是一起偷盜或搶劫。
這是單純的殺人案。
“真是多事之秋啊!”
山崎作人裝模作樣的看著頭頂散發著神圣光輝的“金色幕”,心里又稍微有點納悶。
這頭頂的金色光輝,照在身上明明暖洋洋的。
為什么這幾冬木市的氣溫卻是詭異的降低了呢?
特別是夜間的時候…
不,這么也不對。
因為現在的冬木市已經沒影夜晚”了。
即使到了日落的時候,頭頂那仿佛一張罩子一般扣在冬木市空上的“金色幕”。
也依然把整座城市照耀的無比明亮。
起來,山崎作人他對于這件案子其實并不是非常在意,他只是想著什么時候能“下班”回警視廳的宿舍。
他實話已經有點餓了。
就在山崎作人在這邊胡思亂想打發時間時,里面卻突然傳來了招呼聲。
“喂,那邊的,過來搭把手!”
“我嗎?”
山崎作人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被里面那個穿著防護服的家伙招呼的,怕是只有自己了。
因為最近人手緊張的原因,像“看門”這種活,也就是他自己在這邊“站崗”。
稍微糾結了幾秒鐘,山崎作人還是無奈的決定服從對方的“命令”。
招呼他的家伙應該是“軍方”的人,至少警視廳的人在現場是不會穿這玩意的。
這并不會讓大家顯得很專業,反而會令人覺得很蠢。
將手里的武器隨意的垮在背上,山崎作人正了正自己的帽子,踩著噠噠的腳步聲走入了“案發現場”。
雖然之前通過一些同僚的表現和反應他已經知道現場十分“不堪”。
但他是真的沒想到,居然…
“嘔…”
還未踏進大門,山崎作人就被自己眼前的場景激的一愣。
然后一股本能的嘔吐感就這么襲來。
令人猝不及防。
僅剩的一點作為警員的責任感,讓他快步跑向了外面。
就像剛才的許多同僚一樣,在路邊的某個水溝哇哇大吐起來。
他現在終于決定收回自己剛剛的“嘲笑”。
開玩笑!
這種場面…
山崎作人搖了搖腦袋,掏出腰間的水壺漱了漱口,然后咕嘟咕嘟的灌下幾口。
算是勉強安撫了一下自己隱隱仍在抽痛的胃部。
再次踏入大島電器商行的后宅,山崎作人艱難的忍受著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和惡臭。
是的,惡臭。
山崎作人很難理解,犯人是如何完成這種“現場”的。
作為疑似現場的地方大概是大島電器商行的后宅客廳,此時廳中的無數家具都被摔打了個粉碎。
從斷口上看,像是被大錘之類的東西強行破壞的。
而真正讓人覺得驚心的卻不是這個…
也不是地上那流淌的到處都是,已經干涸的黑色血跡。
山崎作人以前并沒有見過大島電器商行一家以及他們的雇員。
但是現在…他看見了。
這八人,現在全部都完完整整的被貼在墻上…
…只有皮貼在墻上。
慘白色的皮膚上面,此時滿是黑紅相間的“古怪涂鴉”。
那涂料…看起來就像是“就地取材”的。
強忍著心頭的不適,山崎作人覺得自己是不是要遵守一下“行規”。
比如穿個鞋套什么的。
然而穿著防護服的家伙并沒有給他糾結的時間。
“喂,等一下我要攝像,麻煩你幫我打一下燈光!”
穿著防護服的人一邊一邊擺弄著手里看起來十分專業的設備,然后將一個大功率的手持探照燈遞給了他。
“等會朝著花板照就好,注意我讓你降低“檔位”的時候就及時降低亮度!”
“哦哦!好的!”
山崎作人接過對方遞給他的手持探照燈,嘴里哦哦稱是。
心里卻不以為然的覺得對方“多事”。
什么嘛…
我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結果就是這種事情?
山崎作人想著,就這么抱著手里稍微有些沉重的手持探照燈朝上方的花板照去。
大島電器商行的后宅屬于那種傳統的日式建筑,內部空間狹而陰暗。
上面的吊燈此時已經被破壞了,想必應該是兇手干的。
手里握著探照燈隨意的向上照著,山崎作人四下張望著,企圖能發現點什么“線索”。
然后他就覺得…
好像有人在和他話。
開始像是遙遠處傳來的竊竊私語,到了后面,那聲音開始愈發的清晰起來。
“誰在話?”
“難道有圍觀的越過了警戒線?”
但山崎作人并沒有當回事…
因為他并不是“擅離職守”,而是有合理借口的。
他被叫來幫忙了啊!
但是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即使再喜歡湊熱鬧圍觀…
也不會一邊看熱鬧,一邊嘴里喊著“饒了我吧!”?
還是一群人一起喊?
想到這…山崎作人原本有些迷糊的精神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喂,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山崎作人有些疑神疑鬼的詢問著前面正扛著攝像機拍攝墻上畫面的“軍方人員”。
“什么什么聲音?”
穿著防護服的家伙并沒有回頭,仍舊在緩緩的移動著肩膀上的“鏡頭”十分認真的在拍攝。
“嗨呀,就是那種…”
山崎作人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有點不確定的道:
“就像是一群人一起聲的在喊什么“饒…””。
但話還沒完…
他就知道自己不用下去了。
因為此時他的視野中,已經被無數的“紅光”填滿了。
這光芒,看起來就是那么的邪惡…
特別在這光是從墻上那些人皮涂鴉上發出的情況下。
“喂喂,我們是不是先去呼叫一下支援?”
山崎作人有點慌。
這場面,有點過于嚇人了吧?
“你的對,我們先退出去!”
穿著防護服的家伙很明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驚到了。
兩人著就準備退出大島電器商校 然后“啪”的一聲巨響,他們面前的門猛然的被拉上了。
剛剛并肩走到門口的兩人猛然一滯,然后面面相覷。
兩人在這里確認了一下眼神。
“這家伙…長的比我帥啊!”
這是山崎作人最后的想法。
雖然軍方和官方都想要壓制消息。
但軍方特派員和地區員警死在“大島商行案件”現場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無它,兩饒死狀實在是過于“恐怖”。
他們被七八張“人皮”…活活悶死了。
一時間,名為恐慌的情緒開始在軍隊和警員中蔓延。
類似“大島電器商行殺人案”的案子,實際上最近已經發生了多起。
但這些多數都是由軍方那邊獨立處理的。
像這一次雙方合作處理倒是頭一次。
但就這頭一次…偏偏還出事了。
隨著大島電器商行這邊再次被大批的人員封鎖。
遠遠的街角處,兩個身著風衣的男子正靜靜的看著這邊的動靜。
“一郎,這已經是這些的第二十三起了吧?”
其中的白人男子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低聲詢問著身邊的伙伴。
白人男子名為舒伯特,一位“自由魔術師”,對外的身份則是“私家偵探”。
他身邊的是他的合伙人“桂月一郎”
“如果是相似案件的話…應該是。”
一邊身材瘦高的桂月一郎嘆了口氣。
“這些犯案的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的使用“魔術”襲擊普通人。”
桂月一郎身旁的舒伯特面色不動,微微舒展了一下身體后低聲道:
“從手法上來看,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但是具體情況卻仍然缺乏情報。”
“算了,我們先回去再!”
桂月一郎盯著遠處的現場又看了幾眼,終于咬了咬牙,示意伙伴和自己先行離開。
兩人一路走街串巷,熟練的用魔術糊弄過街頭巷尾的街壘和士兵警員,回到了他們的暫時駐地。
一處略顯老舊的民宿。
在這邊,大概聚集了二十幾個像他們一樣的“自由魔術師”。
也就是并未在各大組織注冊過的“自由人”。
他們聚集在這里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自保。
因為這次的“冬木事件”,著實是過于“詭異”了。
詭異到他們這些過來“找機會”的自由魔術師都感到“危險”。
是的,危險。
到目前為止,冬木市已經被不明原因的“強大結界”籠罩了整整一周。
期間有大量的魔術師在這邊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但是直到現在…
圣堂教會也好,時鐘塔也好。
沒有任何大組織的人出面來制止這種情況。
像舒伯特和桂月一郎,他們在這邊遇見的也都是和他們一樣,水平一般的“野魔術師”。
迫于未知的“壓力”,很多事前熟識的魔術師現在都聯合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個個大大的“魔術師”組織。
數量多到可怕…
起碼以舒伯特和桂月一郎了解的情況來看…
像他們這種人數大約在三十左右的“臨時團體”,在冬木市至少還有幾十個。
幾十個…
這是個什么概念?
舒伯特根本無法想象,這么多“魔術師”…
踏馬的都是哪冒出來的???
就仿佛一夜之間,大家全都瘋了一樣的從世界各地竄到這個的“冬木時一樣。
現在這個總人口不過十幾萬的城,起碼已經聚集了一兩千名“魔術師”。
這是何等恐怖的數目?
恐怖到舒伯特甚至認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大陰謀?
像他這樣想的人很明顯也有很多。
大家十分默契的組織起來,然后各個組織又互相串聯。
形成了一個個錯綜復雜的“聯盟體系”。
到目前為止,魔術師們的心態還算穩定。
起碼憑借他們的“魔術”,這些魔術師還不至于在冬木市餓死。
雖然獲取物資的手段有時候會有點激烈…
但這種時候,也無人會在意這些事情了。
對于普通人…
大部分魔術師的態度其實都相當的冷漠。
但是這其中并不包括今發生的案子。
這種很明顯像是某種“獻祭儀式”的東西,已經引起了許多饒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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