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內訌2
一同前往學校的路上，蹭完早飯的遠坂凜有心問點什么。
但同行的衛宮士郎和間桐櫻都沒有什么說話的意思，顯然都有著各自的心事。
藤村大河則是例行的不和他們同行，騎著自己的踏板小摩托一溜煙的就不見了。
至于陳真，他今天當然還在“生病中”。
去往學校的路上，三人理所當然的看到了昨天的“戰場”。
此時附近已經圍滿了警車和消防車，救護車的影子也不少。
隔離帶外面，則是圍攏了不少看熱鬧的市民。
“據說昨夜這里發生了瓦斯爆炸。”
路過隔離帶的時候，遠坂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大概是想找個借口搭訕。
“可惡！！”
衛宮士郎看著隔離帶里的廢墟，還有那些忙碌的公職人員，咬著牙就發出了低聲的怒吼聲。
在他的“聯想”中，無數關于昨夜的凄慘畫面正在不停的撞擊著他的理智。
“前輩…？”
后面一直低著頭默默走路的間桐櫻明顯被他嚇了一大跳，有點弱弱的發出了關心的聲音。
“我沒事，櫻。”
衛宮士郎急喘了幾下，算是稍微的平復了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勉強安慰起身后的少女來。
“衛宮，你或許需要休息一下？”
遠坂凜看著衛宮士郎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也出言“關心”了一下。
這個憨憨說到底也是自家的盟友。
如果這個狀態的話，很難想象會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我沒事…”
衛宮士郎搖搖頭，攥著拳頭離開了“事故現場”。
一路無言。
三人都沒了什么說話的心思。
“葛木老師今天生病了，所以這節課改為自習哦！”
講臺上，藤村大河笑瞇瞇的宣布了葛木宗一郎今天請假的消息。
倒是讓底下傳出一陣“歡呼”聲。
葛木大魔王今天居然罕見的“缺勤”了？
這對大家來說可謂是大好事唉！
尤其是改成自習課！！
然后藤村大河笑瞇瞇的接著發話了。
“當然啦，作為大家的班主任，我怎么忍心可愛的學生們失去教導呢？所以這堂課先由我來教導大家好了！”
“什么？”
“我去！！”
“喂，老…”
話還沒說完，一記手刀十分精確的落在了那位學生頭頂。
接下來是藤村大河依然笑瞇瞇，卻散發著恐怖氣場的詢問。
“嗯？你說什么？”
“對，對不起！！”
坐在后排的衛宮士郎面無表情，完全沒有在意這些日常。
他的心中全是關于昨夜那場“戰斗”的事情。
因為戰斗而傷及無辜什么的…他絕不同意！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衛宮士郎罕見的主動去找了遠坂凜。
“喂，凜，衛宮找你喲。”
遠坂凜班級門口，幾個女生幫他通傳了一聲，然后嬉笑著打量著衛宮士郎，顯然覺得他很有趣。
這三個女生衛宮士郎不算熟悉，但是隱約記得，她們應該是田徑部的。
“衛宮同學，你找我有事嗎？”
遠坂凜看到衛宮士郎明顯的表露出吃驚的神色。
隱約中甚至還有些“尷尬”。
顯然她也被四周同學那“曖昧”的眼神搞的不太自在。
“遠坂同學，午休的時候，可以打擾你一點時間嗎？”
滿腦子“正義”的衛宮士郎這會兒可不在意旁邊那些學生的視線，反而是態度嚴肅的對遠坂凜發出了邀請。
“這…”
遠坂凜一愣，完全沒想到衛宮士郎會邀請她“共進午餐”。
遲疑了一下，算是點點頭表示她答應了。
兩人正說著，后面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喲，衛宮，你怎么到我們這來了？”
“是美綴啊…”
衛宮士郎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后的是誰，扭過頭，發現果然是美綴綾子。
相比往日的元氣滿滿，今天的美綴綾子很明顯的臉色不佳。
“美綴，我今天來的時候…”
衛宮士郎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美綴綾子，忍不住還是開了口。
美綴綾子家，似乎就在那片戰區…
“哈…？”
美綴綾子勉強的笑了笑，顯然在強忍著什么。
“我母親…也在昨晚的爆炸受了傷。”
“對不起！伯母沒什么大礙吧？”
衛宮士郎一驚，連忙開始道歉。
“沒事…”
美綴綾子搖搖頭。
“醫生說只是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
然后露出悲哀的表情道：
“1年D班的大田你知道吧？就是那個有名的“龍珠迷”。”
“他們全家都…”
“可惡啊！！”
聽到美綴綾子的話，衛宮士郎狠狠一拳捶在旁邊的墻上，發出“砰”的一聲。
倒是吸引了附近許多學生的目光。
“衛宮，你…？”
美綴綾子這下都顧不得傷心了。
大田算是她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她都沒有這么激動的。
這衛宮士郎…
怎么就一拳把自己的手給錘出血了呢？？
“沒事。”
沒有顧及自己鮮血淋漓右手，衛宮士郎反而是表情堅毅的搖搖頭，沖著身邊的遠坂凜來了一個“瘋狂暗示”就離開了。
遠坂凜和美綴綾子看著衛宮士郎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面面相覷起來。
好一會兒，美綴綾子才仿佛從懵逼中清醒過來。
弱弱的對著早已沒有他身影的走廊來了一句。
“喂，衛宮，記得去校醫室處理一下傷口！”
遠坂凜：“…”
午休時，天臺。
“衛宮，你有什么事可以說了。”
遠坂凜抱著手臂倚靠在天臺的護欄上，一頭黑色長發隨著周圍的風輕輕飄蕩，卻是顯得有些莫名的撩人。
畢竟…遠坂同學也是個出色的大美人啊！
然而正義的伙伴這會完全沒有欣賞美少女的心情。
而是露出一張如同茅坑石頭一般的“便秘嚴肅臉”，緊緊的盯著遠坂凜。
“遠坂，昨夜的“瓦斯爆炸”，你應該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嗯？”
遠坂凜隨意的把玩著自己的頭發，看著衛宮士郎點點頭。
“大概是陳真老師的“Servant”在作戰吧。”
“昨晚我感受到很強大的魔力反應。”
“現場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衛宮士郎的拳頭又不自覺的攥緊了，鮮血從手上纏著的紗布里再次滲透出來。
他卻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繼續道：
“這樣的事情…我不能接受！”
“呵？”
遠坂凜打量了幾眼身前的衛宮士郎，突然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惹的衛宮士郎十分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衛宮同學，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大概是對圣杯戰爭…或是魔術師有什么誤解？”
遠坂凜看著衛宮士郎一臉的“正氣”，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吶…衛宮同學，你知道嗎？”
“對普通人來說，假如他們親眼目睹了“魔術”，那么很大概率。”
“那也是他們的死期。”
面對遠坂凜的“挑釁”，衛宮士郎罕見的沒有上鉤。
反而是緊緊的盯著遠坂凜道：
“那些事情…不是現在的我可以改變的！”
“但是…起碼這場“圣杯戰爭”里，我不想再有無辜者被卷入了！”
“所以呢？”
遠坂凜好整以暇的看著衛宮士郎。
“你準備怎么做呢？殺死陳真老師？或是你覺得…”
“憑借你的Saber，可以對抗陳真老師的“三柱神”？”
“不…”
衛宮士郎搖搖頭，看著遠坂凜。
“我想和遠坂同學結盟，只有我們雙方的結盟！”
“結盟？”
“我們不是已經…？”
遠坂凜的聲音遲疑起來，顯然她也有些“理解”了衛宮士郎的意思。
“對，只有我和你。”
衛宮士郎繼續道：
“我不在意自己是否能贏得“圣杯戰爭”，但我想盡快結束這場可能給大家帶來災難的“戰爭”。”
“哦？”
遠坂凜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
“你是說，你準備支持我贏得這次圣杯戰爭的勝利咯？”
“你可以這么理解。”
“那么，你要怎么說服自己的“Servant”？”
“你家的那位“Saber”，看起來對圣杯十分渴望呢。”
遠坂凜的聲音漸漸的變得惡趣味起來，然后發出了“不懷好意”的提示。
“用你的令咒嗎？”
衛宮士郎沉默了一下，然后終于有些艱難的看向遠坂凜。
眼中仿佛有光在閃爍。
“如果有必要的話…”
“我會的！”
衛宮士郎一行人出發去學校后，目送他們走遠的陳真也靜了靜神。
他今天準備和自己家的“大爺”們談談。
憑心而論，他是不想和衛宮士郎鬧翻的。
一方面是這一年多來朝夕相處的“感情”，另外一方面。
得罪“主角”的人…
他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回到院子里，自家的三位“大爺”并沒有聚在一起。
他能看到的只有那個自稱‘老虎’的壯漢。
此時的虎式坦克正在衛宮家的院子里，躺在一張藤椅上面搖來搖去。
似乎正在“假寐”。
“那個，老虎，有空聊聊嗎？”
陳真走過去，嘗試開始搭訕。
“嗯？”
虎式坦克睜開眼睛，掃了一眼旁邊滿臉欲言又止的陳真。
隨手關上了自己的“瀏覽器”，他剛才正在“”。
“是馬斯塔啊，有事？”
虎式坦克頂著面癱臉，依然一搖一搖的，看著陳真有些不明所以。
“哈？”
陳真楞了楞，然后強裝無所謂的道：
“沒事沒事，就是來找老虎你隨意聊聊。”
“這樣嗎？”
虎式坦克的聲音帶了些疑惑，和他現在的表情相比算是十分的違和。
“反正也閑著沒事。”
陳真說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
說實話，陳真不管前世還是現在，都是煙酒不沾的。
如今突然一口濃煙入肺，倒是把自己嗆的咳嗽起來。
“不會抽就別抽。”
虎式坦克有些啞然失笑，覺得這“小老弟”有點意思。
陳真卻是一邊咳一邊擺擺手，然后又小小的吸了一口問道：
“老虎，你們英靈參加“圣杯戰爭”，是不是都有想要實現的愿望啊？”
“愿望嗎？”
虎式坦克沉吟了一下，然后想到自己三人的“主線任務”。
“勉強算是吧。”
虎式坦克盯著陳真指尖不停明滅的香煙，覺得自己煙癮有點犯了。
自從“沉迷”這個鳥游戲以后 別說抽煙了。
有時候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
他一個資深老煙民眼看就要活生生玩到“戒煙成功”了。
“哈？是嘛！”
陳真掃了一眼躺著搖搖樂的虎式坦克，然后貌似隨意的問道：
“那老虎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
虎式坦克想了想，干脆十分光棍的回答起來。
“大概就是“入侵者”吧，我要追捕他們。”
陳真一滯，沒想到自家“大爺”的愿望居然這么樸素。
“追捕入侵者？”
“入侵者究竟是什么東西？”
陳真的追問算是難倒了虎式坦克。
入侵者是個什么東西？
不好意思。
咱也不知道啊！！
這次副本發布的主線任務十分的模糊不清。
起碼到目前為止，虎式坦克三人除了知道有“入侵者”這么個玩意之外。
最大的情報收獲就是上回語文課代表“誤打誤撞”炸碎的什么“隱秘魔眼”了。
至于其他的信息，則是完全為零。
“具體的情況…”
虎式坦克想了想，然后換了個說辭。
“我也不太好和你解釋。”
“總之你只要知道，入侵者是一種危害極大的東西，就可以了。”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很可能這個世界都會因此而毀滅。”
“哈？這么嚴重的嗎？”
陳真萬萬沒想到，自己得到的居然這么個答案。
毀滅世界？
但是按照陳真十分模糊的記憶來看。
所謂英靈…
好像就是為了應對“災難”而誕生的東西。
而圣杯戰爭這種東西。
實際上也就是應對“靈長類滅絕”而存在奇跡魔法的“簡化版本”。
“老虎，那這個事情，你們有把握沒有？”
“把握？”
虎式坦克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用面癱臉沖著陳真道：
“這種事情，誰會有什么把握啊。”
“所謂入侵者，大概就是十分強大的敵人。”
“強大到可能需要集齊這次圣杯戰爭的所有英靈，才能夠去抗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