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帝盟”中參與會盟的宗師強者有多少?
據登記弟子的統計,名單上正式確定登錄在冊的,總共有一百三十七人。
這是不計算在戰斗中犧牲以及失蹤未歸的。其中出身大宗派的宗師強者有五十六人,中小型宗派有八十一人。出于任務需要,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宗師被安排外出執行任務,當下就在玉山營地中的宗師強者、共計有八十九人左右,被分配在玉山營地的前后。
此番玉山營地被不明人士襲擊,幾乎所有留在營地中的宗師強者飛躍而出,尋找轟鳴聲禍亂的起源。
如今正值戰時,他們得保持高度警覺,以防不測。
若是他們沒有足夠的警覺性,怕是很難修煉到宗師境界。
通過陣法屏障的表現,他們很快注意到擾亂陣法的來源方向,剛察覺到異常,隨后又有數朵差不多形狀大小的金蓮漂浮而來,毫無滯澀地撞擊在陣法屏障上。
撞擊后的“轟隆”聲連綿不斷,伴隨的是小型金蓮觸碰到陣法上發出“刺啦”聲響。
“這好像是,金蓮宗的組合技?”
有人先前注意到金蓮涌動,出聲道。
“來自金蓮宗的攻擊?是帝劍山指使的?”
有人猜測得更多。
金蓮宗原本是紫林郡中的大宗,卻投靠帝劍山助紂為虐,甘愿當帝劍山的馬前卒,如今看到金蓮宗的秘法,自然會聯想到帝劍山身上。
而在這時,張根巨和敖雪烈兩人的身形出現在半空中,皺著眉看向陣法外。
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張掌教,敖宮主,敢問鐘盟主何在?”
聽到有人這么問,趕至外圍的眾人才驚訝發現,在這陣法外面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身為盟主的鐘羽卻沒有現身。
張根巨道服飄飄,面色平和,回答道:“鐘盟主有事暫時外出,此間暫時由貧道和敖宮主負責。”
“這…”
聽到張根巨掌教的回答后,問話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昨天鐘羽剛說把段麒的腦袋掛在外面當戰利品,故意惹怒段壽,讓帝劍山對他們的營地進行強攻,結果人家今天確實來了,他這正主卻不見了…
“那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有人追問,語氣有點急切,如今鐘羽威望很高,要說心生怨恨肯定不會,但心有怨念的不是一兩個。
張根巨還沒說話,敖雪烈高喝一聲:“休要多言,龍劍宮弟子,隨本座出去!”
說罷,他腳下元氣激蕩,騰空而去,前往陣法出口處。
為了安全起見,不管是哪家任何營地,不可能隨意關閉營地的陣法。要想查探外面的虛實,只能從營地兩邊通道出入。
聽到敖雪烈下達的命令后,很多人便朝著開口所在的位置趕去。
不光是有龍劍宮的弟子,還包括那些跟龍劍宮交好的宗門,緊隨其后。
他們這幾家宗門平日便是以龍劍宮馬首是瞻,鐘羽屬于盟會明面上的領袖,但實際上,中小型宗門多是跟在大宗派身后做選擇,當然,他們在面對鐘羽時,同樣會表現得非常客氣、而且規規矩矩的,所謂大樹下面好乘涼,這些有資格和能力開宗立派的人、沒有一個是易于之輩。
張根巨見狀,眼皮子跳了跳,這家伙這么莽的嗎?
隨后他便想到鐘羽臨走前跟他說的那些話,心中輕嘆,隨即下令、讓道劍派的弟子也跟隨在后面,同時留下部分人,用以維持營地內的秩序。
外圍數里之外,畢勝和金蓮宗弟子便位于此地,利用秘法觀察著玉山營地那邊的動靜。
他們剛才釋放的“金蓮天密咒”,是金蓮宗功法上的秘術,是為攻城拔寨的利器,像那些凡俗中的小城池,若沒有強大的防御陣法守護,只需三四朵金蓮,便能將城墻輕松轟塌。
不過施展這一招、對施術者的元氣消耗極其恐怖,后來經過改良,可以讓五六人聯合施展,多人配合催動使出的金蓮、體積更大、威力更強,當然,在元氣的消耗上需求更多,但平攤到五六人身上,比單人施展節省了不知多少。
外界探子傳來情報,告知那些人的身份,敖雪烈輕哼道:“果然是金蓮宗的家伙!”
為了防止聯盟耳目堵塞,玉山營地附近是有探子負責搜集情報、傳遞信息的。
先前他們便看到畢勝和金蓮宗的身影,原本想靜觀其變、弄清楚對方是在搞什么鬼、再把相關情報傳回去的,結果畢勝行事十分果斷,上來直接開大招…
“你是說,只有金蓮宗在?”
敖雪烈眉頭緊皺,看著身前的那名探子。
“是的。”
探子拱手,因為不是一個宗門的,自然不存在什么跪拜禮,拱手彎腰便算是表示對強者和上位者的尊敬。
“他們那群人大概是什么實力?”
他繼續提問。
探子面無表情,老實回答:“距離太遠,無法探查清楚。”
鐘羽派出去的探子,都是從各門派推選出來、比較機靈精干的人,不是尋常醬油龍套能擔任的,在這個武者的世界里,沒點水平和智商,怕不是剛出門就要被人搞死。
“敖宮主,打探的怎么樣了?”
張根巨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敖雪烈揚了揚脖子,示意探子再把他剛才得來的情報說一遍。
老實講,張根巨的脾氣要比敖雪烈平和太多了,認真聽探子把他的情報講完,直到最后,才問出他聽到消息后存有的疑慮。
“畢勝就帶著他的金蓮宗跑過來宣戰?”
張根巨眉頭緊皺,這事情聽上去那么詭異呢?同為紫林郡大型宗派,先不說幾家宗派有多熟悉,但肯定是認識的。
在他的印象中,畢勝此人可不是什么莽夫,更不是那種喜歡冒險追求刺激的人…難道他是得罪了段壽,所以被段壽派過來送死的?
正在思量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敖雪烈的詢問聲。
“老道士,我們該如何?”
他是有股子傲氣,但傲氣跟小心沒有沖突,有時候,高傲的外表反而是麻痹對方的最佳偽裝。
“還能怎么樣?”
張根巨捏了捏胡須:“你忘記鐘盟主臨走前交代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