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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兩天沒聽到什么動靜,應該還沒有打起來。”
王彧騎在低速奔走的老馬身上,無奈地抬頭看天。
此時天上繁星點點,晶瑩閃爍著光芒,可惜天上那兩輪月亮全被天邊的云彩給遮住了。
白天走在耕田地旁的時候感覺還好,到處能感受到豐收的喜悅,但到了夜晚時分,走在這種荒寂無人的山林處,那種蕭瑟感油然而生。
“不過我這點修為,似乎是有點不太夠啊。”
王彧有點苦惱,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那樣的戰斗中,碎涅境只是菜雞,宗師強者才是主流,至于破妄境強者,那完全是足以輕松跳出戰場,虐殺全局,他這點修為,跑過去跟送菜沒什么區別,但不管怎么說,如今宗門面臨畏懼,他必須得趕過去。
“糟心啊,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啊,這帝劍山也是,你都成五大劍派之首了,還想鬧哪樣?”
說著,他擦了擦嘴角的酒,喟然長嘆。
在穩劍宗的三代弟子中,王彧的年歲不算大,實力也不是最強,然而在方顯鶴的培養下,他謙遜有禮、平易近人,有方顯鶴親傳弟子的身份,加上他展現出來的天賦,他的風頭甚至蓋過了掌門鐘羽的親傳弟子張雅,得到了“穩劍宗三代弟子第一人”的頭銜。
這個稱號可不是貶義,而是被所有人認可的稱號,穩劍宗王彧,有口皆碑,這個評價也不是虛言。
王彧心思玲瓏,自然知道別人怎么想,但他更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在他看來,“有口皆碑”這個詞,未嘗不是諷刺。
這次出山,說是去找昔日好友、可那不過是他隨便說出來的借口。
“可憐了我這匹老馬,每天趕路、累得不輕…乖啊,等明天我就找個好店家,把你賣了,不能再折騰了,再折騰,你就要廢了…”
王彧摸了摸身下的老馬、這老馬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自言自語,打了個響鼻,繼續朝著前面跑動。
星光夜熠,夜風迷離,馬蹄聲逐漸遠去。
玉山“反帝盟”。
會議大帳中聚集了“反帝盟”中的四十多家宗門。
加上被邀請過來的散修宗師,讓這本來就不是很大的帳篷顯得很擁擠。
不過在這特殊期間,沒人會去講究這些,沒看見道劍派和龍劍宮的張根巨掌教和敖雪烈宮主,那些大型宗派宗主都不在乎這些,他們這些中小型宗門有什么資格嗶嗶?
要是惹這些大型宗門的掌門宗主不爽,扭頭就把你踹出去。
帝劍山那邊是肯定去不成的,要是再讓“反帝盟”清除出去,那他們以后的下場可想而知。
鐘羽此時正坐在上首盟主的位置,最顯眼的位置,正認真傾聽眼前人的匯報。
“有關藏劍派…”
“帝劍山那處…”
“帝劍山段麒…”
為了搜集信息,也為了能知己知彼、探聽到更多的情報,各門各派皆派出弟子外出查探。
而眼前這位弟子,出身于穩劍宗,他負責的是統計整合由其他宗派探聽提供過來的消息,在嚴明信息的準確程度后、再由他當著眾人的面匯報給鐘羽。
信息全部是經過嚴格的篩選,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情報不得隨意上傳。
“與此同時,帝劍山那帝劍山和其他宗派的人悉數集合。”
說完這些,那名穩劍宗弟子閉嘴不語。
按照穩劍宗的情報規定,獲取情報的準確度,必須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在沒達到這個準確度的情況下,要將此情報打上備注標記。
除此之外,提供情報的人,可以給出提供者的猜測方向,但不得用猜測的方式,干擾接收人的判斷,容易產生誤導。所以在匯報完所有的情報后,那名穩劍宗弟子立馬止住了所有口風,沒有任何言語。
“帝劍山這什么意思?沒有任何應對方法?”
“這分明是沒把我們發在心上啊…”
“真是豈有此理。”
聽著這位弟子的匯報,旁邊脾氣比較暴躁的人已經在表達不滿了。
鐘羽瞥了他一眼,當做沒聽到,看著眼前的自家宗門弟子:“還有什么要匯報的嗎?”
“暫時沒有。”
那名弟子再次躬身。
“行了,那你退下吧。”
鐘羽朝他揮了揮手。
那位弟子聞言直起身來、轉身離去,腳下沒有半點停留。
也難怪他走得急切,這邊的人全是紫林郡武道界中赫赫有名的存在,粗略看過去,少說有數十名,修為最低的都有宗師境,這么多宗師境強者,哪怕偶爾有兩三人在不經意散發威勢,便足以讓尋常的武者膽顫,那穩劍宗弟子能扛著這么大壓力,還把情報一字不漏地匯報出來,可見其心性。
鐘羽面色沉著,手指輕點座位把手:“各位,剛才你們都聽到了,帝劍山欲與我方正面而戰,我們該當如何應對?”
“鐘盟主,這還有什么好說的,帝劍山分明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就按上次說的,跟他們打!”
“我與黃山乃是至交,必當為黃山宗主報仇雪恨。”
“跟他們直接干!”
“…”
在得知帝劍山的打算后,下面不少人紛紛直言,想著要跟帝劍山一戰。
事實上,在經過鐘羽多次暗示,縈繞在盟會眾人身上的壓力減輕了很多,對帝劍山的畏懼感直線下降。
對于這次聯盟會戰,眾人心中其實沒有多大的把握戰勝對方,他們的勢力確實是比不過帝劍山,但在鐘羽的提點下,有了能戰勝的可能性,只要穩劍宗、道劍派、龍劍宮這三家、能想辦法拖住對方的那三名破妄境強者、時間越長、那么他們盟會勝利的希望就越大。
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群情激奮,甚至主動請戰。
下面亂哄哄地亂成一片,坐在上首位置的鐘羽眉頭微皺,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手指關節處裹了一層元氣暗勁,通過敲擊的聲音,迅速擴散到四處。
現場頓時安靜了不少,很顯然,鐘羽的實力和他當前的地位,是受到場上眾人認可的,自然有了威信。
鐘羽目光掃過四周左右,透著平和,隨后輕輕搖頭,淡淡地問道:“想跟帝劍山硬碰硬地打一場?說得倒是挺輕松,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損失多少人?你們會有多少弟子在此地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