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鄭縣令對自己突然被捕很是意外,事先沒什么異常,他那天正在大堂里審理一起因家庭糾紛引起的傷害案,正準備猛擊驚堂木行杖刑,卻突然見十幾個身著衙役服的人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把他從公案后邊拖出來,給他套上大枷后又拖著他上了停在縣衙前的一輛馬車上,匆匆地離開。
“你們為什么抓我?”鄭縣令一見這陣式,心里不住打鼓,但能強作鎮定喝問坐在其旁的衙役。
“這你心里明白,”衙役沒好氣地瞟了一眼鄭縣令,說:“我好象認得你,上次我也是從死牢里把你提出來的,沒想到一到院子里,就被突然出現的奇怪的飛鳥擊昏。醒后才發現你跑了,為這我也蹲了三個月大牢。”
“可抓人需要有理由呀。”鄭縣令沒好氣地瞪著眼前的衙役吼道:“我是皇上任命的大唐縣令,不是你們隨便抓的庶民。”
“我們不是隨便抓你的,而是按江南道按察使司馬聰之令前來帶你到州府,由按察使親自過問。其余的事,不是我們這些小衙役能打聽的。我知道的只是這些。是縣尉在我們出來前特別向我們交待的。就說你是道按察使要的犯人,叫我們盡快抓捕并押解到州府。”
“哦。”鄭縣令沒再說什么,心里打鼓得更厲害了。
他極力地思索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自己的事又被按察使發現了呢?他認得司馬聰,知道此人愛剛愎自用,只要一沖動,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樣,他心里更急了,大難臨頭,使得他苦苦地想著如何應對這位掌握著下屬生死大權的暴躁人三品大官。
“他為什么抓我呀。”在馬車的急馳中,他感到套在脖子上的大枷不停地震動,弄得其脖子很痛:“能不能暫時卸下盤枷,到了州府,下車時再重新戴上?”
“剛才我不是說了么,道按察使的事,我這小小的縣衙衙役怎么知道呢?你要我給你卸盤枷?你以為自己是誰呀?我又不是你們武成縣的衙役,沒有聽你話的命。”那衙役瞪了鄭縣令一眼,憤憤地說。
這個衙役就是以前蘇姍派無人機解救鄭縣令時用失能彈擊昏的那個衙役,那事發生后他也受連累,坐了幾個月大牢,后被其縣令說情保出來,勉強保住了飯碗。這樣他對鄭縣令不滿理所當然。
“上次你把我提出來,干啥去呢?”鄭縣令求他卸枷不成,只好找些話打發時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被人搶走了呢。”
“你也不知道哇。”衙役嘆了口氣:“那天是送你上斷頭臺的,菜市上已搭好杖殺臺,只等我們把你送去,把你的屁股亮在大庭廣眾前挨板子哪。哪曾想,你的同伙突然劫獄呢。結果你連累了我們,把我的前程都送掉了。”
“對不起呀。”鄭縣令苦笑了一下:“只怪我命運不濟,也連累了你。”…
“不是你命不濟,而是你這個人愛惹事生非。”衙役沒好氣地說。
鄭縣令沒再吱聲,只好強忍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急奔的馬車所激.烈顛簸下脖子受撞而引起的鉆心的痛,盼著這種“苦刑”早點結束。
馬車在從武成到州府所在縣城的路上飛奔了大半天,總算到達了州府,不過司馬聰并沒有接見和審問他,而是聞訊鄭縣令已被抓捕并押送到州府,立即下令把他關進死牢,聽侯發落。
在如何處理鄭縣令的問題上,司馬聰仍是猶豫不決,因處死一個縣令,不是他隨便決定的事,得報請刑部,然后經朝庭送到皇上批注后方能實行。如擅自決定處決,以后就沒法上報,一上報,沒有皇上批注,吏部與刑部就視為犯罪,批捕相關人員并派人前來查辦。那樣他這個按察使也有可能被流放到邊遠地區做苦役。52文學.52wpexs.
不過,他對鄭縣令老制造事端怒不可遏,上次本已決定撤辦,但沒料到此小縣令竟還與一 一住筆趣閣.
位堂堂的四品忠武將軍崔劍鋒扯上關系,因這位將軍說情,他雖不愿,也礙于官場客套,不得不讓他官復原職。
現在倒好,又弄出足于讓其丟官的亂子,這樣的人,如繼續容忍下去,萬一弄出驚天大案,他這按察使丟官不說,弄不好有可能還丟掉腦袋呢?
大唐的土地,難道你這個七品小縣令隨便賣給天外來客的么?
天外來客這個詞眼,一直困擾他多年,他一直不明白這天外來客到底是何物。說他們是民間傳說中的天庭里的人吧,可都是沒影的事,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良,天神,貶神之類,全是難確定的事。以前下邊的人竟把這類案件上報為貶神謀反案,結果刑部與大理寺都提出異議,主要是無證可查。
我去那兒給你們找玉皇大帝來與你們對質呢?當時作為道按察使,面對刑部與大理寺下派官員的質問,他沒好氣地說。
此后也狠狠地訓斥州、縣官員無能,什么都亂報。
因這些都是在這個惹事生非的鄭縣令所在的縣里發生的事,他自然把一切怒氣都發泄到這個七品小縣令身上。
“我看還是趁早把他處死算啦,省得夜長夢多。”下令把鄭縣令投入死牢后,司馬聰仍感到不安全,弄不好又招來那些天外來客來劫獄,如這樣造成大牢被毀,獄卒被害,這事就變成驚天大案,驚動朝野,震怒女皇,其后果可不是他這三品官員能承擔得了。
“也好,”州刺史畢竟與鄭縣令一起到過柯伊伯太空城,去過太陽內太空,游過月宮,對鄭縣令多少也有點好感,所以不怎么愿意立即處死。不過,他也不敢ding撞道按察使,畢竟是自己的ding頭上司。無奈之下,只好點頭說:“我給你開一張證明文書,證明鄭明杰與天外來客串通,亂出售大唐的土地謀利。你馬上上報,讓女皇批注后即執行杖殺。”…
“這樣怎么行?”司馬聰瞪了州刺史一眼,憤憤地說:“你的意思是等刑部與吏部把此案按流程上報到朝庭,等女皇過目批注后才處死?那樣誰知等到猴年馬月。有可能我們還未處死,那些天外來客又把他劫出去了。”
“可沒有皇上認可,我們哪能隨便處死一個在冊的大唐縣令呢?”州刺史面露難色:“不是我不聽話,而是這樣做以后沒法上報,麻煩就大了。”
“這事不用你管,你開一份證明,然后由道府上報,不等批文,立即把他押到菜市杖殺。事前也不公布,不搭臺,直接押到菜市,找一處空地處死就行。等批文到了,補開一張書面證明,上報已處決就行。”
“這樣不行吧?”州刺史仍不敢答應:“萬一朝庭不批復呢?到時你我有可能以謀殺唐朝任命的縣官來問斬的。”
“這事不用你管,如你擔心出事,我給你開一份書面證明,一切后果由我承擔。”司馬聰越說越激動,一沖動什么也不顧了,立即轉向站在一旁的縣尉喝道:“立即處死鄭明杰。”
縣尉畏懼地看看州刺史,又看其縣令。
“去吧。”縣令不露聲色地朝縣尉努努嘴,沒再吱聲。反正這事由按察使與州刺史決定,自己說多也無益,說少也無據。事后就算上邊來追查,與自己沒多少關系。反正大唐時期,沒有拍錄設備,沒有音像證據,就說一句,能說明什么?
“是。”縣尉知道自己無法抗拒,只好看了一眼怒氣沖天的道按察使,無奈地退出,去執行。
這樣,鄭縣令的老命也就駕駕鶴西去,一切來得很突然,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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