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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第 假戲真做

  高縣令到武成春來客棧后立即通過手下的想再次與縣丞接頭,豈料縣丞未回應,未能接頭。過兩天后,他見縣丞仍不與其接頭,就派人到縣衙找縣丞。

  豈料縣丞說高縣令的調令已被吏部撤回,主要是高縣令遲遲不到任,所以,他不能再接高縣令任何指令。等原縣令鄭明杰回縣衙后,縣丞才與鄭縣令交接工作。

  當然,這又是邱思遠按崔劍鋒的意見辦的,其實,早在崔劍鋒返回前已實施了。因好幾天前通過八百里加急發文的,前天武成縣丞已收到。所以對高縣令也就采取不理的態度。

  高縣令也就知趣地收拾行裝回了盛唐。到了縣衙,盛唐縣丞倒也沒什么刁難,因此前已有調令說清這里的仍由高縣令兼管。現在縣令回來了,縣丞自然立即與其辦交接手續。他又和以前一樣,當起他的縣令來了。

  而鄭明杰呢?他被朱廣財派出的人劫持后,即被帶到一個小鎮的農戶家里的地窯里關起來。除了定期送飯外,其余的時間也就是看著植物油燈過。心里很是難受。

  他不知道這調令是真是假,反正赴任途中半路上被人劫持,也不知劫持他的是什么人。

  這樣過了多天,有時看關他的人也會把他弄出來曬太陽,然后又關回去。

  “你們抓我干什么?”他問那幾個看關他的人,想試探這些人的底細。

  “不干什么。”領頭的那個笑了:“我們就是想抓一個人出氣。”

  “求你們把我放過去,我原是武成縣縣令,剛接到調令,到淮南道盛唐縣去赴任。”

  “是縣太爺呀。”另一個笑了:“什么撞上我們的槍口上了呢?”

  “你們放了我吧,我可以給你們大量錢。”鄭明杰苦苦哀求。

  “你一個窮縣令,能給我們多少錢哪?”領頭的笑了:“放心,我們不會宰你的,過一段時間自然放你回去。”

  “可我公務在身,不能耽誤呀。”

  “你那公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另一個說。

  “可你們無緣無故地抓我,想給錢又不要,你們圖的是什么呀?”

  “圖個清靜罷。”領頭的又笑了:“你這個縣令,整天興風作浪地瞎折騰,得罪了很多人。人家嫌你多事,所以出大錢讓我們把你抓起來,省得你又壞了他們的事。”

  “我只是一個小縣令,哪里得罪別人了呢?”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你胡亂抓人,那人現在讓你體驗被抓的滋味。”

  “可抓犯人是我分內的事呀,”鄭縣令擺出一副可憐相:“不抓就被上邊怪罪下來,弄不好丟腦袋呀。”

  “那行,你就回地窯,享受被抓的滋味吧。”領頭的笑了笑,把手一揮,另兩個就把他夾起來拖著,丟進了地窯里。

  此時崔劍鋒已返回武成,他先是通過假調令把高縣令弄回盛唐,然后即實施從縣衙大牢里解救韓鳳英二人的行動。

  此時武成縣縣尉卻仍在淮南道設捕,崔劍鋒就與孫小剛聯系,讓陳云天帶幾個人去找武成縣尉,讓他帶著他的人速回武成。

  崔劍鋒是想通過這個常找他的縣尉,讓他悄悄把韓鳳英與呂大柱放走。因此二人屬高縣令暗中抓捕的人,刑部尚不知,所以趁這機會把此二人弄出牢房也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因縣丞還在等縣令,而鄭明杰則遲遲不見回來。

  縣尉從淮南道返回,一般也需要三四天時間。

  “我們干脆再發一份調令,就說上邊讓淮南道的另一縣的縣丞調來當武成縣令,然后用縣令的名義把此二人審訓后放掉就行。”

  “這樣也行,就是這個縣丞能信嗎?”崔劍鋒問朱廣財。

  “先不用考慮這些。我讓我一個手下明天帶著調令去縣衙找找縣丞試試看,如他信了的話,后天就開始審理新進的人犯。”

  “那好吧,”崔劍鋒笑了:“反正柯伊伯帶那次給我們仿制了多張這種調令或圣旨,以假亂真,我們只要填填字,蓋蓋章就完事。”

  果不所料,縣令看了一下調令,也沒再多問,反正鄭縣令失蹤多天,高縣令的調令又被吏部撤消,現在來了新縣令,他交接后也算開脫了。

  這樣,朱廣財的手下當起了“縣令”,第二天上午就按朱廣財的吩咐察看縣衙各處,下午升堂審問新關進的案犯。也就是韓鳳英與呂大柱。

  在呂大柱被提出來前,“縣令”還屈尊提出他,在牢內審訊室內單獨接見,趁沒人之機,告訴呂大柱在大堂審訓時報假名,不要說呂大柱,而叫婁拓久。回來后,他也讓主簿把新近收監的案犯文書拿出來,趁沒人注意,悄悄把原文本用事前準備好的假文本替換上。

  呂大柱會意,因他是淮南道的縣尉帶折沖兵抓的,雖然被抓后當夜接受審訊,但因他們都是外地人,并未提及呂大柱的舊案。所以,呂大柱被轉來時,連獄卒都未認真驗身就把他收監了。

  “把案犯婁拓久、闞竼銀夫婦帶進來!”堂審開始,新“縣令”正襟危坐,一拍驚堂木,大聲吼道。

  站在一旁的主簿一聽,覺得不對勁。怎么了?

  他記得,收監時送這二犯的校尉說這二犯是奉高縣令的命令抓捕的,兵部來人嚴查,把折沖府的都護與盛唐縣的縣尉都以干涉軍情為由逮捕并立即押解到兵部。所抓的這兩個案犯,也下令移交到地方,由縣衙收監處理。

  而此二犯,當時折沖府校尉也并沒說是夫婦,而這個男的面孔有點兒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其實呢?呂大柱原先是精瘦精瘦的鄉下人,被捕受刑后被折磨得更瘦了。瘦得皮包骨頭的樣兒。可他被劫出來后,因在城鎮了住了相當長的時間,已變得胖嘟嘟人,縣衙里的人哪能認得出呢?

  不過,主簿感到縣令念的那文書,與自己此前交上去的不同,他記得,男的名字并不這樣,而叫盧達洲、女的叫韓鳳英。

  估計是淮南道的與江南道的方言不同,口齒不清而那個淮南道籍校尉把呂大柱寫成盧達洲了。怪不得當時主簿沒在意呢。可盧達洲,“縣令”也不至于讀成婁拓久吧?

  不過,一個小主簿哪能在主堂里亂向縣令提問呢?

  “你們犯了什么罪?”“縣”令又喝問。

  “請明府幫我們夫妻申冤。”呂大柱立即向前叩首行禮:“我們夫婦二人沒犯什么罪,只因撞了街頭搜捕的校尉,被暴打一頓并抓到折沖府關押。”

  “這叫什么罪?”說著,“縣令”皺了皺眉,伸手拿正在記事的師爺所寫的審問記錄看了一眼,指了一指二人的名字處對主簿說:“讓他們在這處劃押后,就放他們走吧。”

  “謝謝明府。”呂大柱忙拉著韓鳳英,邊點頭,邊走退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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