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兩個歐尼一臺戲
保姆車里，飼養士摟著西卡喵酣然入夢。
而在同一時間，程詩源也敲響了林允兒所在更衣室的門扉。
見來的是程詩源，林允兒忙起身相迎。后又伸長了頸子，望望對方空無一人的身后，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對于女孩緣何如此，程詩源自然心知肚明。打量著在一襲香檳色小禮服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窈窕可人、光鮮亮麗的林允兒，心底禁不住發出一聲輕嘆。
旋即重整神色，將春風般笑容和手中的袋子一并交予女孩。
“會場內記者太多，會長nim和西卡在車里休息沒過來。西卡怕你沒時間吃飯餓肚子，特意讓我打包了些吃的送過來。”
“哦，麻煩詩源歐尼了。”
林允兒臉上的失落稍縱即逝，當發現袋子里裝的是飲料甜點，登時又沒心沒肺的開心起來。
“西卡歐尼脆骨，簡直是我的大救星。詩源歐尼，請幫我轉告西卡歐尼，這些東西我會一個不拉，統統吃掉的。”
說完小跑著來到化妝臺前，迫不及待的在上面擺起了戰場。
當然，開動以前，也沒忘記程詩源，回身熱情的招招小手。
“歐尼快來啊，咱倆一起把它們消滅掉！”
“不了，我之前已經吃過了，這些是專門給你打包的。”
程詩源表面上笑著推脫，心底卻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歉疚。
情竇初開的少女，喜歡上一個人本沒有錯，喜歡上優秀的人更是正常不過。
可錯就錯在，這個人偏偏是李湛。
“允兒啊，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回去了。不然離開太久，會長nim一旦有事找不到人就不好了。”
“內，辛苦歐尼了。”
“沒關系的，不用送了。”
辭別林允兒，程詩源刻不容緩走向停車場。當來到戶外，大腦被冷風一激，驀然又想起了什么。
與領路的下屬簡單交流幾句，匆匆返身再度步入會場。
分別了還沒一會兒，程詩源的突然造訪令樸敏英感到分外詫異。
所以遣退工作人員，邀請對方落座以后，自然而然想到的便是...
“程助理nim來找我，一定是西卡又有什么事忘記說了吧？呵呵...這孩子，總是成天丟三落四的。”
“西卡并不知道我來找你。”
程詩源淺笑著搖搖頭，眼睛一眨不眨的與樸敏英對視，鄭重其事的開口。
“或許只是我的錯覺，但無論敏英xi察覺到了什么，只要是能對會長nim和西卡的關系造成影響的，我希望敏英xi都不要告訴西卡。”
樸敏英感覺對方的話分外刺耳，霎時笑容盡去，眼神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攻擊性。
閨蜜的終身幸福隱患叢生，卻要求我閉口不言袖手旁觀，你算老幾？
“聽西卡說，程助理nim是玄景背后家族指派給她的貼身助理。我不太懂，除了負責生活起居，西卡的親故跟她說什么，難道也歸程助理nim管理？”
“敏英xi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敏英xi不要激動...”
“連情緒也要管理？”
“呃...”
面對咄咄逼人的樸敏英，程詩源一時間有口難言。
從小被宗家當做未來的商務精英培養，談判博弈，她就很在行；吵架斗嘴，那是一次沒經歷過。
略作沉吟，決定談事情之前，還是先取得對方的信任。
“敏英xi應該并不了解我和西卡的實際關系...請先聽我把話說完！”
瞪大眼睛對視了半晌，樸敏英最終把臉轉向一旁，雙手抱胸翹起腿。
“好，你說吧。但是有言在先，想讓我裝聾作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程詩源不置可否，只是照事實說自己的。
“據我了解，敏英xi現在正在一部古裝劇中飾演公主，那想必應該了解。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終生只能侍奉一位主人。而我和西卡除了親故，也正是這種關系。”
“西卡是家族未來的女主人nim，我是依附她立足的執事。所以敏英xi如果真是為西卡好，大可放下對我的芥蒂，因為我絕對不會做出損害西卡利益的事。”
樸敏英不禁為之動容，撂下無禮的手和腿重新坐好，態度雖稍有緩和，但心頭的疑慮猶在。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程助理nim的話，實在是...你的出身...”
“內，我明白。”
程詩源點點頭表示理解，語調始終不疾不徐。
“敏英xi知道為什么我能最終被選為西卡的助理么？最后一場面試是會長nim親自考核的。當時會長nim問我，如果家族乃至他自己的意志和西卡相左，我會選擇遵從哪一方。”
樸敏英被答案吸引，立刻迫不及待問道。
“你選擇了哪一方？”
程詩源展顏一笑，對于自己當初的明智，顯然感到由衷的滿意。
“我選了西卡，所以現在才能坐在這。”
“簡直不像話！”
樸敏英掩口驚呼，沖擊太大，甚至導致身子后仰靠差點撞翻了椅子。
程詩源卻對此習以為常，她還沒說因為自己尊卑界限，結果挨了一通訓斥呢。
“沒什么不像話，會長nim對西卡的寵愛，遠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不是，不是，我一點都不懷疑玄景對西卡的用心。”
樸敏英慌忙擺擺手，旋即又比手畫腳的，有些不知如何用語言形容。
“只是玄景有時候好像...該怎么說呢...”
“沒意識到自己對女孩的吸引力？”
“沒錯！就是這個！”
受到程詩源的點撥，樸敏英興奮的拍著巴掌附和，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
“玄景好像沒意識到，以他的身份，為女生做同樣的事，效果會比普通人好一百倍。而且他做的事，好像又不那么普通。”
話到此處，程詩源不得不為自家大少爺辯解兩句。
“其實在自我管理方面，會長nim已經做的足夠好了。除了少女時代，從不會和任何女生保持聯絡，幾乎是個絕緣體。”
“可你也說了，還是有少女時代...”
樸敏英話說一半突然自行頓住，并沒來由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這樣想，是不是對玄景太不人道了？畢竟是成年人，與社交圈里有幾個異性，其實很正常的。”
“呵呵...好像是有點不人道。”
程詩源也抿嘴輕笑著，隨即清了清嗓子重整神色。
“正因為是少女時代，我才希望敏英xi不要發現些苗頭便去提醒西卡。西卡的性格很單純，也很純粹，如果終日生活在提防和算計之中，她會非常辛苦。”
“甚至長此以往，以她外露的性格，極大可能會在會長nim面前流露出來。偶爾吃吃醋沒關系，表現得太苛刻，誰也不能保證會長nim會不會產生抵觸。如此一來，反而會給別人留下可乘之機。”
樸敏英自知對方所言句句在理，可隱藏對手比比皆是，閨蜜還每天傻乎乎的，這讓她怎么能坐得住。
“那咱們就在一旁干看著，放任自流？”
她沒意識到，在不經意間，自己將程詩源擺到了同一戰線。而這也代表，她幾乎已經被說服了。
“當然不是，但也不用管太多，少女時代的運營權馬上會轉回S.M，屆時會長nim和孩子們接觸的幾率會逐漸減少。”
程詩源看得通透，只要拆了近水樓臺，拉開距離。李湛再招蜂引蝶，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即。
說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而且，不是還有我么。敏英xi還記得在咖啡店，是誰讓店員打包飲料甜品么？”
“不是玄景么？”
“不，是西卡，反正我剛才是這么告訴允兒的。”
捎帶點吃喝，本是樁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可如果是喜歡的男孩給予的，便會在女孩心里無限的放大。
而她要做的，便是適當遏止這一樁樁小事被累積放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哪怕不能徹底杜絕，也要盡量避免。
這就是樸敏英沒看過華國經典戰爭影片，否則一定會效仿胡湯司令，豎起大拇哥。
“高！實在是高！”
不知兩位歐尼為自己的終身幸福勞心勠力，西卡喵兀自睡的那叫一個香。
直到林允兒趁著夜幕的掩護躥上保姆車，鬧出不小的響動，才迷迷糊糊的從貓窩里爬起來。
頭頂毛毛躁躁的呆毛，抻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最后撓著后腦勺茫然四顧。
“嗯...哼...這是哪兒啊？”
林允兒兩手各拿著一座金燦燦的獎杯，臉上的淚痕已經干涸，但亢奮勁兒顯然還未平復，扯著大嗓門嚷嚷道。
“歐尼，我得獎了！而且還得了兩個！新人賞和網絡人氣賞！”
雖然事先從李湛口中得知了內幕，但當真切感受到獎杯沉甸甸的重量，說泰然處之是絕對不可能的。
鄭秀妍愣了一會兒，經過幾秒鐘修復重啟，終于恢復意識清明，讓大腦連接上了現實世界。
“qinjia？哇！粗卡哈米噠！歐巴別睡了，允兒得獎了！”
承受著西卡喵的推搡，李湛上半身像詐尸一般直挺挺的坐起，眼睛打開一道窄縫。
先瞅瞅林允兒，又瞧瞧她手里的獎杯，不顧兩個女孩的興致吐槽道。
“這就是KBS的獎杯？敢不敢再丑點？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為是復活節島的石像紀念品呢。”
鄭秀妍重新端詳了下獎杯，登時笑噴了。
圓柱腦袋大鼻子，這屆的KBS獎杯和復活節島的石像，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林允兒氣了個半死，趕緊把獎杯調轉方向。可即便如此，依然阻止不了李湛毒舌。
“觀看背影的話，又像燒酒瓶了。嗯，大小也差不多的樣子。”
“哈哈哈哈...歐巴閉嘴別說了，不然我真得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林允兒攥著兩個金燦燦的“燒酒瓶”，強忍著把砸李湛開瓢的沖動。
就在她心理防線來到崩壞的邊緣，李湛懶洋洋的聲音恰時再度響起。
“百想藝術大賞的獎杯，應該會比這丑玩意好看吧。”
“莫拉古？百想藝術大賞？歐巴覺得我有希望？”
“百想的獎杯好看？”
“好看！完全好看！比這個前面看石像紀念品，后面看燒酒瓶的丑玩意好看一萬倍！”
“哦...”
“哦什么，歐巴快說啊，我到底有沒有希望得百想。”
“如果到MBC前，你能保持不說話，我看還是很有希望的。司機，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