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抵達現場
搭載十人的電梯快速上行，沒等少女們問及目的地，金屬門便再次開啟。
堵在門口的幾位少女看到頂樓平臺的景象，頓時失聲驚呼。
“哇！大發！是直升機！”
“呀，快讓開，讓我看看！”
早前憑借身高“優勢”率先搶占電梯空間的短身們急不可耐，被李湛暗戳戳戲稱為“傲之追獵者”的某獅子狗，甚至還原地蹦跶了兩下。
“咣！咣！”
“啊！！！”
懸掛于百米高空中的電梯微微晃動，九道刺耳的尖叫在狹窄的空間內反復震蕩。
懷抱“西卡喵”背靠角落的李湛，只覺得魔音灌腦，沒好氣的低吼道：“呀！都閉嘴！還不趕緊出去！”
或許是想起電梯內不宜嬉戲打鬧，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戲碼并沒再次上演。
魚貫而出的少女們一溜煙跑上停機坪，掏出手機找好角度，讓鏡頭盡量將身后的直升機囊括進畫面。
以母胎Solo十幾年的手速，快速按動快門，咔咔就是一頓猛拍。
鄭秀妍推搡著環在腰間的胳膊，妄圖掙脫男親的桎梏：“歐巴快放開我！”
“你要干嘛去？”
“拍照發臉書！”
“......”
搭乘直升機“上下班”的新奇體驗讓少女們忘乎所以。直至起飛，仍一個個扒著床沿，將遠處景色盡收眼底的同時，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
被煩得昏頭漲腦，李湛卻難得沒有打攪轟子們的雅興。只是安靜的坐在位子上冷眼旁觀，嘴角浮現邪惡的弧度。
使勁兒作吧，可勁兒鬧吧，過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空中通道暢通無阻。
半小時后，直升機已經懸停在百公里以外，忠清北道清州市的某所女子高中操場上空。
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轟鳴噪音吸引了地面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在保姆車上為演出做最后準備的幾個少年自然也不例外。
幾人看到此番情形，不由好奇心泛濫，打算下車查看。
可沒想到剛一推開車門，就被公司社長轟了回去。
“你們下來干嘛？回車上去！”
圓圓的娃娃臉不茍言笑，FNC Music社長韓勝浩輕斥一聲，推搡著少年們一同進入車廂，回身帶上車門。
少年們連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一副小學生等待老師訓話的模樣。
“你們運氣好，有大人物親自點名，讓你們出演這期school of 樂，并在其他綜藝中客串參與拍攝。”
“school of 樂大家可以自由發揮，不過我要提醒的是客串拍攝。雖然只是花幾分鐘打個招呼，估計也沒什么放送量，但大家務必打起精神，謹言慎行。”
韓勝浩說著，仿佛怕少年們沒把自己的叮囑放在心上，又指著不遠處的一排進口商務車，以及車旁翹首以待的人群。
“看到了沒？Mnet Media的高層都來了，你們如果惹出麻煩，連我都要一起跟著倒霉。”
保姆車內，韓勝浩不厭其煩的叮囑出道堪堪兩個月的少年們。作為演出場地的室內體育館里，此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頭扎明黃色頭巾的Boom擎著麥克風，面向上臺下密密麻麻的女高中生。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的節目有個特殊環節，希望大家配合......”
飛機在操場上平穩降落，商務車前恭候多時的眾人顧不得揚起的沙塵，趕緊圍攏上前行禮問候。
李湛淡然點點頭，旁若無人的回身把鄭秀妍抱出機艙，輕輕放在地上，又幫女孩稍稍捋順好微亂的發絲。
“智昊，你先帶孩子們去休息，我去看看拍攝場地。”
“內！”隨后勤團隊預先抵達的小表弟應承一聲，引領少女們走出人群。
等少女們走開一段距離，李湛才看向Mnet Media社長，壓低音量詢問道：“邊走邊說吧，隱藏攝影機安排得怎么樣了？”
社長刻意落后李湛半步，恭謹匯報道：“您請放心，全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
不需旁人引路，李湛徑直朝人聲嘈雜的體育館走去：“F.T Island到了嗎？”
“到了，正在那邊的保姆車上。”社長指指不遠處的保姆車，掬起諂笑。
“真是失禮，還沒感謝您的關照。能在少女上學去中登場，F.T Island的孩子們肯定會受益無窮。”
雖然F.T Island只是去年才成立的子公司FNC Music新推出的流行搖滾男團，但Mnet Media社長深諳職場規則。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受上位者點滴恩惠，都要表現得感恩戴德，關系都是如此一點點建立的。
“言重了，Mnet Media人才濟濟。少女時代目前主要在國內發展，以后還少不了需要你們幫襯的地方。”
李湛不以為意的笑笑，關照是假，一定程度上復刻原版綜藝才是他的真實意圖。
恍然想起前些天在明洞邂逅的幾位少女，隨口提了一句：“對了，前陣子我還碰到了幾個CCM的女練習生，都是不錯的孩子啊。”
說完朝對方指點的保姆車揮揮手，繼續邁步向前。
李湛只是隨口閑聊，Mnet Media卻把這事牢牢記在了心里，打算今天回去好好調查一番。
看到李湛揮手致意，保姆車內瞬間陷入死寂，五個少年目瞪口呆的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omo！我是在做夢？那個是Jack Lee，沒錯吧？”
“應該...是吧...”
“呀！什么叫應該，那就是Jack Lee，沒看到剛才那群穿著演出服的女孩？9個人，少女時代啊！”
“莫非我們要參與的是少女上學去？”
“嗷！不行，我要去要簽名！”
團隊主唱李弘基怪叫一聲，當即不管不顧的就要躥下車。
韓勝浩趕緊把對方按回座位：“呀！你瘋了？！沒看到跟在他身邊的都是誰？想把大家都害死嗎？一會兒拍攝時只許按照臺本互動，關于Jack Lee的話題，一句都不許提。”
李湛巡視一圈場地和后臺，特意視察了排風和空調設備，見一切妥當才返回少女們所在的大巴車，招呼大家下車準備拍攝。
而與此同時，本期school of 樂的正式舞臺也已經開始。
聽到場館中傳出的尖叫聲，已經具備一定拍攝經驗的轟子們不用李湛提點，在攝影機前自發躁了起來。
小手舉在身前裝作握著麥克風，雙腿呈弓步前后跨立，上半身隨音樂的節奏前仰后合。一副全情投入演唱的浮夸模樣，傻缺得讓人不忍直視。
第一次親眼目睹少女們開啟轟子模式，小表弟當場石化。他實在難以想象，平時喜靜的大表哥是如何負擔眼前的一切的。
大表哥如果知道小表弟心中所想，一定會讓他和少女們一起乘坐一趟直升機。
被吵得想開機艙門跳下去，真就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多時，F.T Island的演出結束，趁重新布置場地的間隙。節目主副演出者交接舞臺，相互問候打氣的情節開始拍攝。
“1、2、3！”
“你們好，我們是少女時代！”
平均年齡比少女時代還要小2歲的F.T Island，一上來就被“晚輩努娜們”整齊洪亮問候聲鎮住了。
“你...你們好...我們是F.T Island。”
少女們一陣輕笑，簡單寒暄幾句后，權俞利按照李湛提供的臺本展開話題，故作不知的詢問。
“里面的情況怎么樣？我們是女生，來到女高演出，有點擔心學生們的反應。”
“場館里的氣氛十分熱烈，現在進去表演的話，肯定有不錯的效果。”F.T Island成員對答如流。
事實上，雙方都覺得這段臺詞做作得不行。
特別是少女們，幾天前剛經歷過四場十萬觀眾的舞臺，現在正自信心爆棚。千八百個女高中生不買賬的情況，她們連想都沒想過。
其實李湛也覺得膩歪，不過考慮到節目放送時，會插入Boom鬼鬼祟祟示意觀眾噤聲的畫面。
用場館內外的鮮明對比，使觀眾對接下來的劇情進展感到好奇，最后還是留下了這段對白。
尬聊過后，新人男團女團自然免不得要進行一番商業吹捧。
掛在世界天王名下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受到F.T Island的一致盛贊。
李弘基更是毫不掩飾對這首歌的喜愛：“我的MP3里就下載了再次重逢的世界，今天來的路上還在單曲循環。”
翹著腿坐在監視器前，李湛眉心陡然鎖緊，連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都坐直了。
他有如此反應，倒不是因為這句不存在于臺本上的話，與前世驚人的相似度，而是因為…
初聞言，少女們還有點沾沾自喜，可沒過一秒鐘，也迅速反應過來不對勁。
“我們的音源還沒公布，你從哪兒下載的歌曲？”
標版溜直站在李湛身后的一眾Mnet Media高層，也幡然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
如果只是吹捧過度，MP3里沒有歌曲也就罷了。如果真有，音源提前泄露可是個要命的大問題。
要知道，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實體專輯，可是有一大部分都是他們旗下工廠灌制的。萬一真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后果不堪設想。
好在，李弘基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明白原來只不過是虛驚一場。
“對不起，對不起。”面容陰柔的少年連連九十度鞠躬道歉，焦急的解釋起來。“我看到網上有上傳的現場錄制版就下載了，對不起！”
邊說著，還從兜里掏出MP3，按下播放鍵。混雜大量吵鬧人聲的歌曲，也確實印證了他的說法。
一眾高層不約而同轉過頭，面色不善的對縮在人群最后排的韓勝浩發射死亡凝視。
褲子都差點讓你小弟嚇掉了，就給我們看這個？
李湛反而啞然失笑，叫過小表弟耳語幾句。豁然站起身抻了個懶腰，邁步向拍攝場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