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臭嘚瑟
圓滿完成演出，博得滿堂喝彩的少女們剛走下舞臺，便被告知必須即刻離開M-net電視臺。
大家一頭霧水的詢問緣由，得到的卻是與此前別無二致的答案。
“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
“可我們的東西還在休息室。”
“已經派人幫你們拿到車上了，現在什么都別問，趕緊給我跑起來！”
盡管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緊急事件，但聽到李湛火燒眉毛似的催促，少女們也意識到形勢的嚴峻。
運動神經最好的金孝淵和權俞利一馬當先，甩開腿就朝后臺躥了出去，其他人也連忙跟上。
走廊里雞飛狗跳，所有人為少女時代讓路的景象再次重演。
不過，與前往舞臺時的堂堂正正相比，此時慌不擇路的少女們顯得狼狽不堪。
吊在逃難大軍最后，鄭秀妍慢吞吞的倒騰著小碎步，氣喘吁吁的求援。
“歐...歐巴...我...我跑不...”
“深呼吸，別說話。”
李湛見鄭秀妍體力告罄，忙拽著她來到走廊拐角。見四下無人，脫下小西服蒙在鄭秀妍頭上，一把將其從地上抱起。
隨后，M-net電視臺走廊上出現了荒誕的一幕。
只見一個用鴨舌帽、墨鏡遮擋住面容的男子，抱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奪路狂奔。
身后一群少女在后面苦苦追趕，即便個別少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什么啊？綁架？拐賣？”
一個與眾人擦肩而過的工作人員，回身納悶的望著遠去的身影，話音剛落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
“你當電視臺是哪兒？還綁架、拐賣？振作點啊，那肯定是在拍節目。”
“拍節目？哥看到攝影機了么？”
“呃...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被稱作“哥”的男子掏出手機，112還沒按完，就聽到一連串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二人茫然對視，卡巴卡巴眼睛。
大寒民國警察的效率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么？
卻說，李湛懷抱鄭秀妍登上少女時代的專用大巴車，還沒等把人放下，先一步上車的李孝利便帶著質問一同到來。
“呀，還真有警察來抓你？！”
鄭秀妍頓時慌了神，掙扎著從外套里鉆出小腦袋，緊張兮兮的揪住男孩的衣襟：“歐巴，警察要抓你？”
“別聽她胡說八道。”
將女孩輕輕放到座位上，李湛回過頭清點人數，見所有人都順利抵達，匆忙吩咐司機開車。
載著一群滿頭大汗少女，大巴車加速駛離停車場。
透過車窗，看到電視臺外拉起的漫長警戒線以及嚴陣以待的警察，眾人更加困惑。
正想開口詢問，對向駛來的一列由各式各樣車輛組成的車隊，以及地鐵口涌出的膚色各異的人群，替李湛做出了解答。
“哇！大發！是歐巴的粉絲吧！”
金泰妍跪在座位上，直起身子，粗著嗓子發出與其長相截然相反的大媽式感嘆。
“知道為什么要盡快撤離了吧，萬一被堵在電視臺就麻煩了。”
望著身后人潮洶涌的電視臺門口，李湛慶幸不已，再耽擱一時片刻，想堂而皇之的撤離可就沒那么輕松了。
逃跑的原因被揭開，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粉絲們怎么知道歐巴在M-net？”李順圭疑惑的問道。
李湛擰開一瓶水灌了一口，隨手遞給座位里側的鄭秀妍。
“他們不是來找Jack Lee，而是來找少女時代的？”
“哎？！找我們的？”
少女們瞠目結舌，發出一陣驚呼。
“咳咳咳...”
“又沒人和你搶，就不能慢點喝么？”
“咳咳...還不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快擦擦。喝水都能嗆到，你這么笨，以后可怎么辦啊。”
“怎么辦是歐巴該考慮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
等待著李湛答疑解惑的八位少女和李孝利，不約而同做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并用木訥的眼神，無聲交流起來。
“你吃飽了？”
“嗝！我吃撐了！”
“我想弄死她倆，一起啊？”
“不，我撐得動不了了。你們上吧，我幫你們喊加油！”
“呃...算了，飯后不宜進行劇烈運動，今天暫時放他倆一馬。”
“嘁！”
幫鄭秀妍捋順好氣息，擦干凈水漬，李湛終于想起才進行到一半的話題。
“具體原因大概是你們公司一直對秀妍的身份保持緘默，所以粉絲們想從你們身上找到突破口。”
“本來他們今天是要去school of 樂的拍攝現場的，不過這邊的動靜太大了，收到你們在電視臺的消息，就掉頭來M-net了。”
本來被粉絲追得帶著一幫小姑娘落荒而跳，是件很跌份兒的事，不過臭不要臉的李某人仍不禁感嘆。
不但能組織語言各異的幾萬人，在首爾這座國際大都市暢通無阻，連電視臺的節目安排都能探查得七七八八。
真不愧是自己的粉絲，果然人才濟濟！
少女們：現在是你該臭嘚瑟的時候嗎？！
崔秀英表示對未來憂心忡忡：“以后可怎么辦啊？”
“怎么辦？什么怎么辦？”
平時用腦過度，猛然一下李湛沒轉過來彎。傻西西歸我管，你們以后怎么辦也需要問我么？
難得一見李湛智商不在線，少女們內心印證“談戀愛會降低智商”的同時，再次提醒對方危機并未解除。
“出道綜藝啊！下次拍攝，萬一被歐巴的粉絲堵住了怎么辦？”
“啊？啊！綜藝...我當然知道！嗯！綜藝拍攝么...”
發出一連串掩飾尷尬的語氣詞，李湛腦海中開始飛速調閱接下來的拍攝計劃。
原版中黃美英生日和燭光談話的情節被向后順延，不過李孝利的加入，完美彌補了放送量的空缺。
第四期節目于少女們登上M! Countdown的第三次非公開舞臺，正式宣告完結。
然而下一期...還真是個拍攝難點！
粉絲的圍追堵截倒是次要，大不了動用直升飛機高來高去。
更麻煩的，是隱藏攝像機！
前世的拍攝環境是什么樣的，李湛并不知曉。
可由于今天引爆全場的表現，少女們正信心爆棚，滿懷期待著下一次演出時為她們響起的尖叫與掌聲。
心心念念，等到的卻是全場鴉雀無聲。一腔熱血，換來的卻是兜頭潑下的一盆帶著冰碴的冷水。
殘忍是真殘忍，不過...好像還挺好玩的！
希冀的目光紛紛聚集在李湛身上，天真的少女們做夢都沒想到，這賤人已經把壞主意打到了她們身上。
“下期節目有很多是在宿舍、車里和練習室進行的。舞臺也會有，依舊是school of 樂，不過還有些日子，時間很充裕。至于出行的問題，大家不必擔心，大不了我們坐直升機么。”
吃了一顆李氏定心丸，又聽說或許會乘坐直升機出行，少女們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反而躍躍欲試起來。
“歐巴，下次拍攝去肯特怎么樣？”
既能為母校謀福祉，又能過一把“衣錦還鄉”的癮，鄭秀妍覺得自己的建議棒棒噠！
林允兒趕緊提出異議，并毛遂自薦。
“西卡歐尼，你們學校地方小，人也少。還是去大永高中吧。我們學校的操場大，完全可以充當停機坪。初高中部在一起，觀眾也多！”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仿佛真能決定拍攝地一般，七嘴八舌羅列起自己母校的好處，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考慮到隱藏攝影機要靠觀眾配合，肯定不能選擇少女們就讀的學校，李湛只得戳破她們不切實際的幻象。
“行了！都給我老實點！以為電視臺是我開的嗎？說上哪兒就上哪兒？”
在座所有人同時不屑的撇撇嘴。
裝什么裝，不是你開的，但你說上哪兒就上哪兒的情況，也是真是存在的。
說多錯多，李湛不想繼續在綜藝拍攝上過多糾結，把話題引向今天的演出。
“不管下次舞臺在哪兒，大家都要像今天一樣。申助理，今天的視頻被上傳到網上了么？”
坐在大巴車靠前位置的申惠敏搜索出剛親手上傳的視頻，將筆記本點遞了過去。
少女們連忙圍攏上前，小腦袋靠在一起，擠擠插插的觀看起視頻和網友留言。
上傳時間尚短，留言并不多，不過幾乎一面倒的贊許，讓少女們不由有些飄飄然。
“哇！這是誰啊？伊布噠！”
“舞蹈好整齊，實力很強么！”
“泰妍，我覺得那個穿白衣服的唱功很厲害！”
“哎！哪有，西卡，我反而覺得那個穿黑衣服的唱功更厲害！”
耳畔充斥著“湊不要臉”的商業吹捧，李湛額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密集，現在是你們該臭嘚瑟的時候么？！
“差不多得了，當著前輩的面，能不能謙虛點？”
鬧騰慣的少女們這才意識車里還有女idol標桿的存在，訕訕退回自己座位消停下來。
“沒關系的，孩子們的表現確實很好。我剛還和玄景xi說，少女時代要比Fin.K.L剛出道時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獲得李孝利的夸獎，安分不到一分鐘的轟子們再次躁動起來，七嘴八舌詢問起Fin.K.L剛出道時的趣聞。
好不容易營造出的安靜氛圍，被一句話破壞得消失殆盡。李湛冷眼斜睨著對方，心氣有點不通暢，但更心塞的還在后面。
“歐巴，你讓開點，我要出去。”
“你干嘛去？”
“我去孝利歐尼那邊聽故事。”
“......”
如果不是人多眼雜，李湛真想按住鄭秀妍“暴揍”一頓。
渣女！有我還不夠么？怎么就死活改不了你那“撩歐尼”的惡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