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里是荊州城,張居正也已經“過世”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張大學士府的資源還是很豐富。
朱翊镠所需要的物事與設備裝置很快就準備妥當了。
那還等什么?一個字:干。
干——其實也是張居正“考成法”的內核。考成法就是讓人干事,準確地說是逼人干事。行不行先干再說。
這樣,在朱翊镠的親自指導下,兩撥任務如火如荼地進行。
制作手工皂倒還好,畢竟在內室工作,沒有瓜眾嘰嘰喳喳。
可在這個季節開墾空地,迎來一大片質疑聲,甚至嘲笑聲。
好在游七負責,他不管,只聽朱翊镠的。朱翊镠讓他干,他就干。別人的議論,他只當耳邊風。
而且,議論也只是瓜眾的事,張大學士府跟隨朱翊镠干事的人,一個個都還是認認真真不敢馬虎。
畢竟,不同于外面的人,張大學士府里的人都還是愿意將朱翊镠當作高高在上的潞王爺。
當然,這主要得益于游七和張居正的六個兒子都對朱翊镠尊敬又客氣,主人都這樣,下人自然不敢怠慢。
因此,朱翊镠的話非常好使。
眾人同心,其利斷金。
就在十天之后,第一批手工皂順利地制作出來了。
不多不少,剛好切成一千塊兒。
因為模具的問題,手工皂形狀比較單一,都是規矩的長方形。
這也不是朱翊镠追求的。
他追求的是美妙的效果以及接下來的宣傳攻勢,或者叫營銷造勢。再好的產品,也需要宣傳。
“靜修,你過來。”
朱翊镠朝張靜修招了招手。
張靜修正站在一堆香皂前琢磨,這些玩意兒到底能不能掙錢?聽到朱翊镠的喊叫聲,他立即跑過去。
“朱兄,有何吩咐?”
“明天去見一見讓你擺脫三等殘廢成為男人老相好吧?”朱翊镠開門見山。
“明天?”張靜修一滯。
“怎么?不方便?”
“不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你想不想掙錢?”
“當然想啊,難道見她與掙錢有關?”
“嗯。”朱翊镠點點頭。他的確想著宣傳方面需要找一個女代言人。
“讓她做什么呢?”張靜修問。
“代言。”
“什么是代言?”
“簡單地說就是宣傳。”
“朱兄的意思是,讓她也參與進來?”
“嗯。”
“那最后給她分紅嗎?”
“分紅沒有,但會給她一定報酬,不過我得先看她長相與肌膚是否合格,能不能勝任代言這次的任務。”
“那肯定沒問題。”張靜修自信滿滿地道,“我說過,她的容顏與李姑娘、趙姑娘絕對不遑多讓。”
“那就好,那就好。”朱翊镠相信張靜修的眼光。
“咦?代言好嗎?”張靜修像忽然想起哪一茬兒似的,問道,“你為什么不找李姑娘或趙姑娘代言?”
朱翊镠如是般解釋道:“代言是為了更好的宣傳造勢。她倆深居簡出,人脈有限,不適合。”
張靜修又問道:“那是你去她那里,還是帶她來這里見你?”
“最好是帶她來這里。”朱翊镠嘴上沒說,但心想風塵之地他是不想進去。倒不是因為瞧不起青樓以及青樓里的風塵女子,而是覺得不需要。畢竟他覺得無所謂不代表李之懌和其他人無所謂。所以沒這個必要。
“那好吧。”張靜修答應下來,當晚他又去了青樓 手工皂制作出來第一批,但人人都沒有歇,而是繼續生產,反正香皂的保質期長,也不怕庫存壓貨。
張大學士府后頭的那塊空地上,這時也是忙得不亦說乎。他們不僅耕耘了好幾遍,還在地下埋好了暖氣管道——朱翊镠想著是燒煤供熱。
除了暖氣管道,還有一大特色,就是在空地四周搭建了帳篷。
暖棚種植嘛,當然需要暖棚與外面的空氣溫度差距拉開。
準備工作完成之后,朱翊镠便吩咐游七帶人播種。
采集來的種子很多,有西瓜種、黃瓜種、茄子種、大白菜、卷心菜…
當得知這片空地上要種西瓜、黃瓜時,瓜眾又不淡定了,議論紛紛,都不看好,因為他們不知道地下將要燒暖氣以供暖這一茬兒,這個時代沒有人想到要這么干的。
但無論有多少質疑與好奇聲,種子還是播下去了,暖氣也燒起來了,只等著收獲吧。”
供暖朱翊镠采用的是燒煤技術,原理如同北方自家供暖系統一樣。
利用暖棚種植,只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想到,做起來其實很容易。
又是一個大清早,張靜修帶著他那位老相好到朱翊镠房間。
進來時,當府上的人問及,他便遮掩說這是朱翊镠要請的代言人。
老相好的名字叫作秦涵茜,有人叫她“小涵”,有人叫她“茜茜”,而張靜修習慣叫她為“秦姐姐”。
秦涵茜比張靜修長兩歲,果然長得標志,肌膚勝雪,因為保養得好,又會打扮,所以與張靜修站在一起也沒什么違和感,看不出年齡差。
見到朱翊镠的第一刻,秦涵茜斂衽施禮,丹唇輕啟,柔聲細語地道:“奴家拜見潞王爺!”
她聲音甜膩,聽起來像林志玲,可惜身高與笑容不及。
而此時的朱翊镠,雖然身體只有十幾歲,可心理年齡成熟,早已過了用肉眼欣賞女人的年齡。
見秦涵茜畢恭畢敬,朱翊镠平靜地道:“秦姑娘不必多禮!”
說著,便抬手賜座。
反正朱翊镠第一眼肯定過關了,覺得由秦涵茜代言手工皂還不錯,應該能夠成功宣傳打開銷路。
這樣,由秦涵茜代言手工皂的事就定下來了。
送走秦涵茜,張靜修回來時得意地問朱翊镠道:“怎么樣?秦姐姐各方面都不失水準吧?”
“言談舉止還行。”朱翊镠回道。
“容顏不行嗎?”張靜修情急,生怕說秦涵茜哪兒不好似的。
“容顏也還行。”
“那還有哪方面不行?”
“我看她身子偏弱,技術應該不咋滴吧。”朱翊镠調笑道。
“且,絕對一流!”張靜修不服氣地道,“朋友妻不可欺,不然讓你試試。”
“…”見張靜修一本正經的樣子,朱翊镠只好道,“行行行,秦姑娘見多識廣怎么能不行呢?”
“怎么聽著好像不是味兒!”張靜修咂摸著嘴,“你瞧不起她?”
“對天發誓,沒有。”
“最好沒有,不然咱朋友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