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黑子不悅的離開了,指導員王伯安對值班員二排長說道。
“二排長,解散隊伍吧,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
王伯安追著徐黑子而去,徐黑子推開門進了房間,而王伯安也跟了進去。
徐黑子剛要回身關門,王伯安就迎了進來,擋住了徐黑子,把徐黑子推后了一步說道:“老王,你干啥呀,我都要睡覺了。”
王伯安指了一下徐黑子房間桌子前的那把椅子,說道:“坐一下,就剛剛的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徐黑子回頭看了一眼那把椅子,接著轉過頭來,推王伯安出去:“聊啥聊呀,有啥可聊的,大半夜的趕緊睡吧。”
王伯安撥開了徐黑子推來的手:“很快的,占不了你多長時間。”
徐黑子無奈回道:“明天聊不行嗎?”
王伯安輕搖了下頭:“你看你這人吧,都說了占不了你多長時間的,這還至于拖到明天。”
徐黑子看王伯安很較真的樣,微怒道:“你是沒眼力勁是不是,你就不看看我這情況,我要換衣服的,不然我就感冒了。”
王伯安這才想到,連長徐黑子的衣服還是濕的,他尷尬地一笑,說道:“哦,你要換衣服就說換衣服,沒事,你換你的,我說我的,這并不影響。”
徐黑子臉黑了下來:“很影響的,我要換衣服,里里外外都要換,全濕透了。”
“你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的,你就換你的唄,咱們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長得啥樣。”王伯安無所謂的說道。
“大老爺們又怎么了,大老爺們就不能有點自己的隱私了,快,出去,有事明天說。”徐黑子又將王伯安往外推了。
“老徐,你這至于嗎?說的你還那么害羞是的。”
徐黑子力氣不小,他將王伯安推到了門外,說道:“嘿,你還真說對了,我還就是害羞了,你能怎么滴吧。”
徐黑子說完了之后,將房門關上,并反插上了門。
王伯安看到反插上的門,嘆了氣,他又對著徐黑子的房門說道:“老徐啊,事情已經發生了,士兵說夢話,其實不是什么大錯的,你可不能事后算賬啊。”
“滾!”
3班的宿舍內,所有新兵回到了宿舍,他們開始解下自己的裝備,并打開自己的背包,而王剛最后才進來,高飛看到王剛開始解裝備了,他就輕聲的問道:“小個子呀,我記得,很多部隊都是有軍犬的,你說咱們部隊有沒有軍犬呢?”
小個子沒說話,倒是王剛瞪向了高飛。
高飛回了一個笑,接著他就抖開了被子,鉆了進去。
王剛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打擊,他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站直了,說道:“之前我說了,今晚上是沒有緊急集合的,但實際情況也確確實實是沒有,雖然最后真的來了一次集合,但那只是一個烏龍,這不能算的。”
班里沒有人回應,所有新兵也不敢說啥呀,這時候,王剛又看向了高飛的床鋪,他說道:“高飛,你明白我話的意思了嗎。”
“明白,班長,你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嘛,就是一個烏龍嗎,我懂的。”
“你明白?”王剛怎么聽高飛的語氣,都還有那么一點讓他不舒服。
“我當然明白了。”高飛說完之后,有輕輕的問道:“班長,你會踢足球嗎?”
王剛并不知道高飛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這與他說的事有什么直接關系,但他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會,不常踢,踢的也不太好。”
“會踢就行了,那班長,你說烏龍球算不算數呢?”
“高飛,你啥意思嘛,啊!”
高飛一笑回答道:“沒啥意思,啥意思也沒有,我就是問問,你是班長,咱們班里你最大,你說算,就算你說不算就不算嘛,對不對。”
“咳!”高飛剛說完,他下鋪的一排長就輕咳了一下。
而高飛這時候趕緊解釋道:“哦,王排,對不起,我忘了還有你了,不過你不上我們班里的,你是排長,是我們一排的。”
一排長:“咳,高飛,不要想著放假了,你就敢隨意的開玩笑了啊,你們班長怎么說都是你們的班長,尊敬師長你忘了嗎,行了,不早了,不趕緊睡覺!”
“是是是,排長說的是,我睡了啊。”高飛說完,將被子往上一拉,捂住了自己的頭。
此時,一排長又朝王剛說道:“三班長,你也趕緊睡吧,不早了。”
“好!”王班長的語氣,很顯然的,還是有些不悅。
一夜平靜的就過去了,真的沒有集合哨,一直到了七點,值班排長才出了起床哨,接著所有的新兵們起床,整理被子,洗漱,打掃衛生。
雖然放假了,不用出早操,不用訓練,但是基本的內務,還是要做到位的,這個不能也放松了,要不然,那還有部隊的樣子啊。
吃過了早飯后,有一輛小車開到了連隊門口,之后,一排長叫了一班的戰士,幫忙從那輛車上卸東西下來,原來,是部隊的通信車,來送新兵連信件和郵件的。
新兵連的信件和郵件,平時是送的,很不積極的,主要還是新兵連以訓練為主,連隊也不想新兵們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而現在放假了,之前積壓下來的信件郵件,也就一股腦的全送了過來。
線下的郵件和信件,就放在門口的崗哨上,不過并沒有當場就下分給每一個人,而是有連長和一排長,在那檢查,排檢。
新兵一連的新兵們,直到來了信件和郵件之后,一大群的人,圍到了門口,等待著,看他們的神色,就像即將下分的不是信件和郵件,而是媳婦一樣。
三班的新兵們,也圍了過去,不過有兩個人顯得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的高興,這兩個人分別是高飛和王洋兩個人。
而與高飛和王洋兩個人呈極度反差的,是郭亮,他顯得,比所有人都著急,一度想往人群中間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