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關禁閉室,讓他好好的冷靜冷靜!”
走到了門口的連長要關門的連長,又朝著門外吼了一聲,這一聲,是吼給一排長和三班長王剛的。
聽到了這話的三班長王剛,不由的愣了一下,關禁閉室,這也太重了點吧,禁閉室那小黑屋,對高飛來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然而,連長這已經算是下命令了,還有辦法嗎,看來,只能先把人送進禁閉室了,之后在向連長求求情,看能不能把人在弄出來了。
指導員看連長關上了門,他對連長說道:“老徐,你有些過分了,新兵教育,不能這么的重,我們得有點耐心才行,你也不能一竿子就把人給打死了吧。”
連長擺了擺手:“指導員,到了部隊,就是軍人了,軍人就應該從嚴教育,像高飛這樣頑貨,必須得下猛藥,輕了可是不行的,這事我來處理就好,你別多管了。”
指導員自然是不愿意了,他說道:“老徐,這教育可是政工干部的工作,你讓我別管了,這可能嗎,我在問你,你是不是動手打人了?”
“是,我踹了他一腳,他沒有認錯態度,就是該,這要是在我連隊,這他娘的都是輕的。”
指導員搖了搖頭,嘆氣說道:“老徐,你太沖動了,上面一在他重審,不能打罵體罰新兵,你倒是聽進去啊。”
“年年都是這么說,可訓練新兵,真的要細糾起來,體罰一項,那一批跑的了,怎么,你指導員連這也要管了,是不是也要我寫份檢查不行?”
“先不說丟錢事件對錯,就這打人這一項,你絕對的做錯了,你自個寫份檢查,上交給政委吧,丟錢的事,我在查查,查清楚以后,我在向上面報告,現在你先別給我下定義。”
指導員說完就往外走,看情況,他是真的要去細查丟錢事件了。
連長看著指導員背影,有些不悅的嘀咕道:“我他媽的最討厭你們政工干部了,你讓我寫,我就寫啊,大家現在平級,我干嘛聽你的,我才不寫,我要寫,我就他媽的是孫子。”
高飛被一排長和三班長給拖到了禁閉室,將高飛推進去后,一排長就將門給關上,并上了鎖。
高飛進了禁閉室,還是沒消停下來,他還是吼著不干了,不當兵了。
一排長將鑰匙放到了口袋里,看了看禁閉室的門,聽著禁閉室里高飛的吼聲,他低聲的朝要離開的三班長說道:“事情我大致的了解了,不過,我并不覺得這高飛是偷錢的人,他一開始分來,是刺了點,可這些時光以來,我看著他,倒是對他認識了很多,上午你外出,我在班里,我很肯定一點,高飛根本就沒有接近過姚華的柜子,他上午,根本就沒有怎么在宿舍呆過。”
要離開的三班長停住了腳步,他聽出的是另一個情況,那就好高飛沒在宿舍,那他一上午,趁著班長不在,自己開溜了。
一排長看王剛投來疑問的目光,這才又向三班長解惑。
“吃了早飯了你一離開,高飛就和王洋向我請了假,他倆要去服務社打電話,周末體息,沒必要管他們那么嚴,我也就同意了,等他們倆回來,看班里沒什么地方就提出了去多媒體室推被子,我知道他們的心思,就是想偷懶,不想被人監督著,我也同意了,所以說,一個上午,高飛都沒有可能,所以不是他。”
三班長聽了一排長的話,轉身就走,他說道:“我去找連長,把情況說清楚。”
“別去了,現在的情況,連長聽不進去的,問題的關鍵,連長在高飛的柜子里找到了錢,很巧合的,和姚華丟的錢數額相同,就連規格也相同,這事情有些麻煩了,高飛說錢是他自己的,這我還是很相信他的話的真實性,但姚華丟的錢上那去了呢,這才是重點,我們要先找到姚華丟的錢,找到了,問題就解決了。”
指導員正好走了過來,他將一排長的話全聽了進去,不由的拍手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假設,姚華沒有丟錢,而他正好知道高飛柜子里正好放了那些錢……”
三班長王剛聽到指導員的話,扭過頭去,一看指導員,趕緊解釋道:“指導員,姚華不會騙我們的,他的情況,有些復雜。”
指導員擺手說道:“是啊,你看你們所想所說,認為都沒有說謊,這也只是從你們個人的角度上去看的是,而所有的不五能,又都不是絕對的,姚華也可能沒丟錢,高飛也可能真的偷了錢,這事情,最終的定義還是要靠證據,在事實沒有完全的清楚以前,我們都不要妄下任何的定義,明白嗎?”
“是!指導員,我知道了。”班長王剛回了一句,又看向了禁閉室。
指導員也看了眼禁閉室,說心里話,他聽著里面高飛那有些絕望的吼聲,也有些不忍心。
指導員轉過身去,朝三班長王剛說道:“三班長,把你們班的姚華叫起來吧,我有事要問問他。”
“是,指導員,我這就去叫。”三班長王剛說完,就朝著三班宿舍走去。
一排長看三班長走了,他也跟了上去,指導員看一排長離開,不由喊道:“一排長,今夜你要巡崗的,你這不會忘了吧?”
“我不會忘,我回去取個大衣,這天氣,晚上氣溫降的低,禁閉室里只會更冷,我可不像那小家伙凍出病來,指導員你只管忙你的就好,我份內的工作,我自個會處理好的。”
一排長說完,也離開了,他回到了三班的宿舍,見三班長正在叫姚華,他看了一眼正穿衣服的姚華,也沒說問一句話,他取了高飛的大衣,就轉身又出了門。
指導員站在外面,他點了根煙,黑暗中,就見他那煙頭一亮一亮的,一排長出來,看了一眼正在抽煙的指導員,也沒搭個話,就朝著禁閉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