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一連被帶回了,不過沒有回到連隊,而是到了藍球場上清理一夜積累多厚的雪。
這里的清雪,不同地方上,方式方法也以快為主,一個班的戰士,排成一整排,鐵鍬平放,一聲沖,同步推雪上去。
藍球場很大(好多個藍球場排在一起那種),但也經不住人多,新兵一連百來號人,清理藍球場,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情。
清理完了藍球場,又開始清理通往連隊營房的路,在之后,就是清掃營區內的雪了。
就這些干完了,距離起床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新兵連長干脆下了令,給全營區的主干道清雪。
全營區大的狠,光是主干道,就頂n個清理的藍球場了,新兵們也沒有什么怨言,清雪工作比訓練有意思,大家玩的似的。
到了起床時間了,各單位都起了床,開始出早操了,而新兵一連還在清雪。
各單位隊伍出了自個的營區的到了外面,見到已經被清理的主干道,也是意外,當看到是一群新兵在清雪以后,對新兵一連的作為也多了份贊賞。
但新兵二連不高興了,不,準確的說,是新兵二連的干部們不高興了,這清雪大小也算是有功的一項,這就被狗日的一連給搶了先了。
兩個新兵連,看似同樣為部隊訓練新兵,但私底下,兩個新兵連也是相爭的對手,新兵連的成績,也同樣有那么點的考驗兩個新兵連的主官。
新兵二連連長只帶自己連的新兵跑了圈,就帶隊回去扛鍬了,現在營區,除了主干道,還有大部分的地區沒有清理呢。
圍著大操場的主干道還有一點就清理通了,這時候,新兵二連長帶著新兵二連的隊伍,帶著家伙事來了。
新兵一連連長一看二連的架勢,就知道,這是來搶活的,他這才想到,現在兩個新兵連,還是競爭關系。
必須搶,必須爭,不能我們辛苦一早上,功勞被你們分出一半。
新兵一連長想著,對一連的隊伍大聲命令道:“九班留下清通主干道,其他人,攻占操場,別讓二連搶了先了。”
當兵的,都有一腔熱血,年青那能不斗恨,如果一連長只是下今清掃操場,那新兵戰士們還直的不積極,但用上攻占這個很軍隊話的語言,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同樣的話,用上不同的詞,所帶來的效果,那是完全不同的。
新兵二連連長聽到一連長的話,眉目一橫,大聲的命令等:“二連的,都給我沖,把草場給我攻下來,別讓狗娘養的一連全占了。”
兩個連隊的新兵像是被刺激到了,都沖到了操場上,眼看要干架了,二連長又下了令:“都tnd給我老實點,咱們這是搶地盤,別給我搞出來不該有的事。”
一連長可懶的說那話,他的新兵們,早上才干了一架,雖然是以百干五,單方面的欺負人,但那熱血勁,可不好撲滅。
“一連的,只管給我搶地盤,占住的,只要不是自己人去搶,全他娘的給我干出去。”其實一連長心里還有些火,我一連清雪好好的,你二連來湊什么熱鬧,你tnd,該出早操做早操,該tnd訓練就訓練,過來搶我的活干嘛。
一連二連都是有班長帶隊搶地盤,因為一連本就在操場邊,占了先機,人先沖進了大操場的中間,占了先機,硬是把后來的二連給擋到了外面,但二連也不是啥也沒搶到,操場內他是沒占到,但操場外圍的跑道,被他們完全占領了。
“徐黑子,別以為你占了主場有多牛,看誰先干完,那才是真本事。”二連長不服氣,他的兵讓他有些失望,搶個地盤,都搶不過已經累了半天的一連兵蛋子。
一連長根本不去搭理二連長的話,他對一連下令道:“一連的,干起來,讓二連的好好看看,這當大哥的,就是比小弟厲害,他二連,只能是二。”
一連長這話對一連新兵作用大啊,當哥就是老大,老大,自然得牛了。
“徐黑子,你才二,你才是個二貨,信逑,憑什么你就是老大……”二連長可是被新兵一連連長的話給刺激到了。
“憑什么我是老大,就憑我們是新兵一連,怎么的吧?”一連長很不屑的回了一句。
“新兵一連你就牛逼了嗎,就因為你們是一連就是老大了,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新兵一連就是老大,排序就這么排的,你說你媽是先生,老大還是先生老二呢?這都不懂,活該你只能是這個。”新兵一連連長說完手比了一個2。
新兵二連連長氣呀,他是看出來了,說是說不過一連的徐黑子了,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二連的干起來,讓一車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一連的,撅起屁股干,讓二連的好好看一看,老大就是老大,老二想篡位,那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參謀長王伯平站在操場的外圍,看著操場上爭執著的兩個臉隊,他臉色平靜,看不出什么波瀾。
“還是今年的新兵有意思,多少年沒見這么直白的較勁了,看來,今年的新訓干部選的不錯。”
王伯來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一毛三的上尉,他比起張伯平來,更顯冷靜,他的臉,像結了冰一樣的冷。
“冷羽,你怎么看這批新兵?”
參謀長平視著操場,語氣平和,仿佛是對面前的空氣說的。
“有點熱血,但很一般。”
后面一毛三的冷羽,聲音嘶啞,聽上去,他的嗓子像是堵了什么。
“很一般嗎?”
參謀長反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回頭。
后面一氣三的冷羽沒有說話,他的話,一向就是那么的少。
“是,我忘了,在你的眼里,他們實在太一般了,根本就八不了你的眼,你選人,一向只選精,但我叫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張伯安講到了這里,他轉過身來,雙眼平視著面前的冷羽。
冷羽還是那么的平靜,參謀長在他面前,無論什么樣的眼神,他都那么的處亂不驚。
“你精練的方法,很特別,這我承認,你練出來的兵,個個都是精兵,這我也承認,但是,就在今天的凌晨,你的一個精煉小隊,被下面的新兵蛋給端了,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被干暈了,現在,你還覺得他們一般嗎?”
冷羽總算有所動作了,只不過,他只是往操場上的新兵看了一眼,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人數之爭,在牛的精兵遇上大隊,也只有完蛋的命,這不能說我的兵不行,也不能說,這些新兵,就真的不一般,在我眼里,新兵的評價不變。”
冷羽的話,還是那么的冷冰冰。
“你說的也對,不過,你的精兵,訓練上還是有了此欠卻的東西,比如潛行,雖然他們做的也挺不錯了,但他們的行蹤,還是被新兵發現了,這才導致了他們全員的腐滅,這個,你回去還是想想,總結一下吧。”
張伯平說完,又看向了操場上。
“參謀長,新兵是誰?”
冷羽忽然問道。
這話問的,如果不是熟悉冷羽的人,可聽不出這話的意思,新兵那么多,兩個新兵連,合起來有兩百多人,問新兵是誰,冷怎么去回答。
張伯平就知道冷羽問的什么,他的目光鎖定在了操場上的那個新兵影子,輕聲吐出:“高飛!”
冷羽在張伯平的側后,按說站在他的位置上,不應該能確定張伯平看向的精確人影才對,但他還是一下就將目光轉到了高飛的身上。
高飛正在與地面上的雪對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覺有人在盯著他,他下意識的抬頭,往四周看了看,只不過,他看的是操場之內,并沒有去留意更遠的操場外。
沒有發現有人看他,高飛又看了眼自然的連長,在他想來,沒有別的人的話,那就只有不喜歡他的連長了。
然而,連長也沒有看他,高心只好埋頭繼續清雪,他又心想著,可能是二連的誰看了他一眼吧,看就看了吧,也沒有什么事。
操場外的冷羽看著操場上起身四望后又埋頭繼續的高飛,右邊嘴角不自然的微揚了一下。
“這個兵,我要了!”
冷羽的話,很隨意,但隨意中,又透著堅定。
“他是個刺頭,不著四六,毛病多,思維太跳躍,你確定要?”張伯平說出這話,只是一句提醒,他很清楚,冷羽說要,就不會反悔,他話少,但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我喜歡刺頭,越刺越好,你一說,我更堅定了。”
冷羽的話,很冷,但透著股欣賞,他不田的又看了一眼操場上的高飛。
高飛猛的抬頭,這一次,他的目光轉到了操場之外,而且確定到了張伯平和冷羽的身上。
“是參謀長,不會是早上的事情,要搞千吧,那可不能完全的怪我,不,不對,我是……”
高飛想著,又偷看了操場外一眼,然后還像防備是的躲到了身邊人的身后,讓操場外的冷羽和參謀長看不到他。
“有意思的小家伙,有趣!”看到躲到人后的高飛,冷羽心中想著。
“那個兵,黑子不喜歡,分兵時,他會把人排到外的。”張伯平又平靜的回了一句。
“我要的人跑不了,偵察連我才是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