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高興了,關照終于來了,這下他的日子應該好過了吧。他心里想著,不由自主的對走過來的指導員笑了笑。
指導員對他也回了一個微笑,高飛看到指導員這樣,心里就更踏實了。
指導員并沒有接下來的任何動作,他轉身走了,就放任高飛這樣站著。
三班長回頭看了看,臉上有些不解,但之前指導員已經說過了要單獨訓練高飛,他也不能在去插手了。
沒一分鐘的時間,指導員又回來了,這一次,他的手里拿著三塊磚頭過來了。
指導員走到高飛的面前,對高飛又是一個微笑,接著他在高飛的笑容里,伸手一拉高飛的腰帶,順勢就將一塊磚頭塞了進去。
高飛傻了,這是要干嘛。
“以前吧,我還是軍隊學員的時候,那時候訓練我們的教官,對于這腰帶不緊的問題,就不是什么緊腰帶,那是有什么就往里面塞什么,我記得我的上鋪王大傻倒霉啊,當時教官也沒有順手的東西,正好看到房梁上面垂下來的那冰柱子,就扯了十幾根下來,硬塞到了那貨的腰帶里,現在我想想吧,那玩意還真逑管用,從那之后,王大傻就一直是全學員隊里腰帶扎的最緊的。”
指導員說完,又試了下高飛的腰帶:“嗯,應該還能在塞下一塊。”
說完,就又拿著一塊磚頭,要往高飛的腰帶里面塞。
“不準笑,你們是想和他一樣想塞磚頭是不是?”
班長王剛這話一說出口,三班隊列里那些想笑的新兵都把笑給憋了回去。
高飛想躲,可又不敢,現在它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指導員沒有塞下,他回頭看了一下三班長王剛。
“三班長,你過來幫下忙。”
“是!”
三班長回過身來,幫指導員接了腰帶,和指導員一起,硬塞進了一塊磚頭。
指導員拍拍手,他低頭看了一眼高飛腰上別著的兩塊磚頭,很是滿意。
“現在給你們10秒鐘時間,自己整理腰帶。”
指導員轉過身來,對三班的隊伍說了一聲,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微笑,但所有人都覺得他這微笑是那么的可怕。
3班的新兵們趕緊送下自己的腰帶來,緊了又緊,生怕回頭指導員也給他們塞上一塊磚頭來。
教導員又回過頭來看看高飛,見高飛憋著一口火氣,他伸出手來,在高飛的下巴上一提。
“抬頭!”
“目視正前方,對,就是這眼神,眼中要有殺氣,你很不錯。”
“不錯個逑,回頭老子就向爺爺告狀去。”高飛委屈地想著。
教導員圍著高飛身邊轉了一圈,他又說到:“三班長呀,你當新兵的時候,你們的班長對于這站軍姿腰帶不緊的問題是怎么處理的呢。”
“報告指導員,我記得那時候我們班長會往里面塞酒瓶子。”三班長回道。
指導員看了看三班長,又問道:“那你被塞過嗎?”
三班長尷尬的一笑:“塞過!”
“幾個呀?”
“塞過一個!”
指導員想了想,又講到:“少了點,才一個,看來你的班長對你們夠仁慈的。”
三班長又苦笑一下:“不能說仁慈不仁慈,訓練嗎,就是要嚴格,我那時候的班長還是比較嚴格的,我記得當時班里有一個胖子,他被班長給塞了7個酒瓶子。”
指導員笑笑:“7個呀,那你們班長可夠狠的,不過這酒瓶子嘛,還是不如冰柱子,你說咱們這天也夠冷的,要是下場大雪就好了,那樣的話就能有冰柱子了,我還是覺得冰柱子更加有效一些。”
指導員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高飛。
當下高飛就覺得心中一寒,還冰柱子的,就這兩塊磚頭,都已經夠涼了,要換了冰柱子,那不是要人命了嗎,最主要是想想都覺得擋下寒氣之上涌。
三班長抬頭看了看房檐,回道:“教導員,過去的訓練方案怎么不能用在現在新兵身上,現在的新兵們很多都是獨生子女,雖說嬌慣了一些,但也不能像過去一樣,那么的苦吧。”
高飛忽然覺得三班長沒有那么可怕了,至少,班長還知道過去的訓練變態。
但高飛這想法剛剛升起,他就又后悔了,三班長在他的心中,又變成了惡魔。
只聽三班長又說道:“這么寒的天氣,想有點冰柱子出來也不是多難,咱們可以自己造啊,弄幾個塑料袋啊,地上擦幾個洞塑料袋,往里一放倒上水,一夜過去就有冰柱子了。”
指導員就一看高飛,對邊上的三班長說道:“你這個方法挺不錯,這樣,一會呢,你就著手準備一下,弄幾個冰柱子出來,明天的新兵訓練,繼續訓練站軍姿,看誰呢?腰帶扎的不牢呢,塞幾個冰柱子進去,唉呀,這往事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好想再回憶一番。”
寒啊,心寒加深寒。
不光高飛是著感覺,就連三班其他的戰士,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原本還想著吧,像指導員這樣面目和善,微笑時常都掛在臉上的人,這怎么就如此的腹黑呢,如此看來,嚴厲的班長倒是好的。
“指導員,那會不會不太好呀?”三班長有些溫暖的樣子。
“有啥好不好的,只要對訓練有益,那就都是好的,照做就行了,以前又不是沒這樣的事情,出不了事的。”
指導員說完,又輕到只有兩人才聽得清的話講道:“就是嚇嚇他們,這招嚇人法很好用,對訓練有幫助,順便,你不覺得嗎?”
三班長苦笑了一下,立馬又恢復嚴肅:“是,訓練完了,我就去弄。”
高飛之中發誓,對于今天的塞磚頭以及未來可能要塞冰柱的事情,他一定要向部隊的大領導打報告去,如此不人道的折磨,他可受不了,同時他也暗下決心,明天說什么都要把腰帶給扎老實了,說什么也不能再被塞東西了,特別是可能要塞的是冰柱子。
新兵連長看到指導員在3班這邊兒,他好奇地走了過來,當看到高飛腰間別著兩塊磚的時候,他目光轉向了三班長,一副要質問三班長的樣子。
指導員開口了:“老徐啊,這磚頭可是我塞的,和三班長無關。”
新兵連長看著指導員:“我的大指導員呀,的訓練新兵是各班長的事情,你說你一個指導員瞎摻和什么,還有的磚頭,你這樣子還算個什么回事嗎,對戰士的自尊心也是一種傷害嘛,你還是一個政工干部勒,怎么可以…”
指導員還是一臉微笑,他對連長說道:“老徐呀,這有什么嘛,咱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新兵連長還是一臉的不太情愿:“指導員,那是過去,和現在不一樣了,趕緊的把這磚頭給取下來,別讓這新兵心里受了什么傷害。”
指導員伸手攔住了就要去取高飛腰上磚頭的連長:“有啥不一樣嘛,過去訓兵也是訓兵,現在不還是訓兵嗎,這都幾十年了,隊列訓練不還是隊列訓練,站軍姿不還是訓練的第1步嗎,再說了,別人要是心理上能受了什么傷害我信,他嘛,不會!”
高飛就不就開心了,憑什么別人心里能受傷害,他就不行了,這明擺著就是人格侮辱嗎。
現在的高飛看著新兵連長都順眼多了,雖然之前連長在他的心目中形象并不好,太嚴肅,還不怎么看的上他,但新兵連長對士兵的關懷,可是不假。
“那也不行,張伯安,這隊列訓練,可是軍事訓練,我是連長,這軍事訓練歸我管,我說不行就不行。”
被阻止的連長明顯的要發火了,看的出來,這是要和指導員杠上了。
指導員一看連長要暴走,一拉他,到了一邊,然后在連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連長聽了之后,又一看高飛,問道:“這是真的。”
指導員兩眼大睜:“我一個指導員,我騙你干啥。”
“副參謀長真這么講的?”連長明顯還有些不信。
指導員擺了下手:“你要是不信的話,就自己去打電話問去。”
連長皺了個眉:“這還真是真的?”
指導員鄭重的點了點頭。
連長接著嘀咕道:“這副參謀長也是的,自己家的后輩,讓我們往死里折騰,有他這樣當長輩的嗎,不過也對,副參謀長為人正直,這事他在他身上,也不意外。”
連長嘀咕完了之后又看向了指導員,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對他訓練嚴格一點可以,強度大一些也可以,但是不能太過分了,他畢竟還只是孩子,我們不能只以訓練而訓練,還得多注意他們的心理成長,行了,過去看看。”
連長和指導員又走了回來,反觀連長,他一副你很不幸的表情看了看高飛,這才又細細的看高飛的軍姿,此時的高飛,盡力按軍姿標準去做,他可不想在被搞出什么讓人笑談的事來。
忽然,連長在高飛的面前蹲了下來,他伸手在高飛的兩腿之間過了一下,接著雙手分別按住高飛左右兩腿的外側往內擠。
“雙腿并攏了。”
高飛聽話的雙腿用勁往中間并,可是也就只能這樣了,他只好回道:“報告連長,我已經很用勁并了,可就是攏不到一起。”
新兵連長這才又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高飛的臉:“今天就先這樣。”
連長說完,又到高飛的后面看了看,他又伸陽了雙手,分別抓著高飛的兩間往后板了板,接著在高飛肩上輕拍了一下:“就這樣子,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