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牛氣的指導員
剛到新兵一連，還沒有下車呢，高飛就看到在他們新兵連的門口，一個連的九個班長都在門口集合，新兵連長對對著一排長訓話，而指導員呢，他正在門前崗哨桌那里滿地轉悠呢。看到有車過來，新兵連長一聲立正，小跑著到了車邊，剛要敬禮，發現首先推門下車的，竟是自己連就要去找的那兩個新兵。
新兵連長剛想要罵高飛和郭亮，這個時候，前車門開了，參謀長也下了車。
“報告參謀長，新兵一連，正……正……”
新兵連長也不知道該說正什么了，就這么卡殼了。
“小徐，你這一連挺熱鬧的嗎？”
參謀長看了看新兵一連門口那一排牛個老兵，還有那看到自己了，也沒什么行動的指導員。
“報告參謀長…這…不是…我站崗士兵…丟了嗎，我正組織老兵們出來尋人呢。”
“找到了嗎？”參謀長忽然問。
新兵連長可不知道這參謀長此話是什么意思，我這兵不是你給送過來了嗎，這算是找到了，還是沒找到呢。
“報告參謀長，這兩戰士就是…”
“那兩兵蛋子是我叫去談心的，不過這兩兵嘴太硬，沒問出一點你們一連有用的東西，行了，人送回來了，你領回去吧。”
參謀長說這話時，就沒有看過新兵連長，他講完直奔著門口的指導員而去。
參謀長還沒有到前呢，就見指導員輕令老兵回去休息，同時他也轉身，往新兵連營區內走。
“張伯安，你就這么走了嗎？就不給我說句什么嘛？”參謀長忽對要離去的指導員喊道。
也就是這一喊，高飛才知道了，他們的指導員叫張伯安，不過，這指導員是牛逼了點，敢這樣冷臉兌參謀長，這也是沒誰了吧。
指導員回過身來，敬禮，很標準，很規范，至少看上去是那樣。
“報告參謀長，新兵一連指導員張伯安，等待你的新指示。”
高飛聽的出來，這指導員的話，很冷，短短的一句話，字字之中夾著冰，就仿佛這是對仇人講話一樣。
高飛能想到的形容也就只有仇人了，他過去，這樣對人講話也就是和他有矛盾人才這樣的說，但還是比不了指導員的冷，這種冷，像是發自內心的。
新兵連長對郭亮示了個眼色：“去叫下一班崗吧，馬上就換崗了，原本要讓你們倆第一班崗的，現在我都后悔，你倆這兩小時的崗，給我鬧出動靜越來越大。”
高飛不敢說話，郭亮丟下他跑了，不是跑，是去叫下一班崗了。
“連長，咱們指導員這是和參謀長有仇嗎？”
郭亮走了后，高飛看著參謀長和指導員那邊，問道。
“你給我到邊上來。”新兵連長說完，對高飛朝一邊甩了下頭，接著就朝邊上走去。
這一到邊角，連長的語氣就變了：“高飛，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啊！你看看，從一上火車開始，你都惹出多少事情來了，你要在這樣不安分的話，我就只能上報，給你退兵了。”
“……”
高飛無語，他心想著，可不是我要惹事的，是事惹我，這能怪我嗎？
見高飛低頭不語，新兵連長也就只當他默認到錯誤了，就又一個小揮手：“行了，你自個聽進去就行了，我在問你，參謀長問你們什么了？”
高飛搖頭，他是想表示，參謀長什么也沒問。
連長見他搖頭，瞪了他一眼：“我是你連長，不是外人，那我在問你，你們說了什么？”
高飛在次搖頭。
新兵連長閉了下眼，忍著要發火的沖動：“說人話。”
“連長，我和郭亮可是什么都沒有說的，真的。”
新兵連長聽了這回答，臉往前湊近了點，直盯著高飛的眼：“真什么也沒有說。”
高飛被連長盯的心里都發毛，他帶著份對連長的恐懼，點著頭。
新兵車長兩邊嘴角上揚，一個假的不能在假的笑容掛到了臉上，他離開了高飛的臉：“行了，準備一下換崗，今天晚上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只怕你也嚇到了，換完了崗，早點休息，別在失蹤了。”
新兵連長說完，迎上了正走回來的參謀長，他陪著參謀長走到車邊，等參謀長上了車，幣又一敬禮，目送參謀長的車離開。
回到崗哨上，等換崗的過來，此時，門口已經沒有了指導員的身影，也不知道指導員和參謀長說了什么，想來，應該不會是什么好話吧，兩個仇人相見，能有什么好話才怪了。
連長進了連大門，他看了眼高飛，就朝連內走去了，又過了兩分鐘，換崗的兩個新兵才打著哈欠來了，高飛讓開崗位，也沒個敬禮的交接儀式，就小跑回宿舍了。
剛到宿舍門口，他就看到，班長正好和連長交流結束，正分開往回走。
高飛心虛地進了宿舍，他可不敢等班長一起，這一個崗兩次事，班長說定多惱火呢，他還是躲著點的好。
高飛剛上自己的床鋪，班長回來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頭偷看班長一眼，或許是想確認一下班長會不會來找他的麻煩。
宿舍內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暗，并看不到班長的表情，只是見班長半靠在床頭，看著高飛。
高飛有一個錯覺，他總覺得那看不太清的班長臉上，是帶著笑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這么個錯覺呢。
靠座在床頭的班長仿佛知道高飛在偷看他一樣，他忽然就開口了，是對看過來的高飛說的。
“趕緊睡吧，明天開始，就正式的開始訓練了，別擔心我會打你的，放心吧！”
高飛沒回話，這說話的柔和度不像是他的班長，他們的班長只會吼，會罵，不會說這么平和的話，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誰把班長給換掉了。
被子打開，高飛脫了外衣，鉆了進去，一開始被窩里有些冷，暖了一會，就好了，不是把被窩給暖熱忽了，只是適應了。
原本該有的睡意卻沒有了，高飛覺得腦子有些亂，這一天都發生的什么事吧，現在回想起來有幾分荒唐，他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可還是不如意，就又翻了個身，閉眼，幾分鐘后，在次翻身。
就這么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睡，高飛不由想著，是不是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腦子太過興奮了呢。
高飛又一回想這一天，不由感嘆，唉，這當兵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啊，我要是早知道當兵和座牢一個逑樣的話，說啥也不當兵的，這還不如在家上學混日子呢。
就這么亂七八糟地想著，想啊想啊，意識開始變的混沌，眼皮也艱難到在睜不開，高飛終于失去了不被控制意識，睡去了。
“我沒有犯罪，為什么要送我進監獄，我才不要被人看著，他們會打我的，一個個面孔出現了，班長的，連長的，指導員的，就連那查崗軍官和士兵也有，這不是部隊里的人嗎，不是，怎么我會想到部隊呢，我這不是進了監獄嗎…
“咻…咻…”
突然耳邊傳來了刺耳的哨聲，高飛回頭，看見牛手拿警棍的班長，嘴里叼著一只哨子，指著他，沖著他大聲吹著…
高飛很想過去，給那個吹哨的班長一拳，太吵了，吵的太煩人了，突然，高飛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重重拍了一下，他一下睜開了眼，宿舍內燈大亮，映入眼簾的是班長的那張臉，班長的眼紅紅的，還有著重重的黑眼圈，他看著高飛，并沒有什么好表情的說道：“高飛，起床了，出早操了。”
高飛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么魔，班長這話一說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開始穿衣服，就像是慣性一樣，他自己都有些不理解，這不應該是他該有的行為才對。
班長王剛見高飛沒有什么不該存在的反應，不由地笑了，他又喊了一聲都快點，就率先出去了。
郭亮穿好了，他沒有直接到外面集合，而是走到了高飛的床頭，他拍了床沿，看著門口處：“哎，高飛，我告訴你啊，咱們班長一夜沒睡，就看著咱們呢，準確的說，是看著你。”
高飛按著床沿跳了下來，惹的下面的王排極為不悅，高飛回了王排一個笑臉，拉著郭亮就往外走，邊走，邊低聲問郭亮。
“你怎么知道班長一夜沒有睡覺的啊？”
兩人已經到了門口，郭亮偷看了一眼在等著整隊的班長一眼，小聲的對高飛講：“昨晚上我做了個噩夢，醒了，然后我就看到班長靠坐在床頭，他一直看著你的床鋪，當時我還以為班長只是和我一樣半夜醒了，但后來，我也沒睡著，就多看了一會，這才發現，班長一直在看著你。”
高飛看了一眼班長，又輕聲的問郭亮：“你不會看班長看了一夜吧？”
“差不多吧，要不然，我會這么的肯定。”
“你可真夠傻的啊！”高飛說完，朝他們班隊列路去。
郭亮也跟了上去：“喂，你說清楚，我怎么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