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手電光亮起了,高飛感覺無趣,隨手從口袋里面取出了煙,剛要點上,邊上坐在桌后的新兵愣了一下。“高飛,你怎么有煙,不是來都都把非軍用品放倉庫了嗎?”
高飛隨手又遞了一根煙給那新兵:“我自己到服務社買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名,我還不知道你呢。”
那新兵接過煙看了看:“我叫郭亮,和你不一個地方的,早來你半天,你這可是玉溪,好煙啊。”
“好煙瞎煙不是一樣抽嗎?主要是之前有兩兵請我抽了根煙,我可不欠人恨,想著回頭回請他們,這回請,可不能太賴了。”
“看來之前我是誤會你了,你這人吧,雖然橫了點,但看的出來,講義氣,那個,你把火也借我一下唄,我自己有沒火。”
高飛歐了一聲,將打火機給丟了過去,又問:“和你一批的,都有誰啊,班里人我還都不認識呢,你給我介紹介紹。”
“我上鋪那一個,叫張宇翔……”
郭亮簡單的將班里的人都介紹了個遍。
高飛意外:“怎么全班人你都知道了,連我一批的,你都認識了。”
“出去找你的時候,咱們全班都相互都知道了,也就不再的你,還不知道呢…”
郭亮說完,狠吸一口煙說:“咱們這第一班崗,肯定是因為你惹出來的事,想想都來氣,他媽的,我都鉆被窩了,還被連長給掀了被子,讓我當場出丑。”
高飛自以為很瀟灑地吐出一個煙圈:“你自己也真是的,干嘛裸睡呀,這可不是家里,集體宿舍,敢裸睡,也真有你的,對了,你是不是和連長有仇啊,他很明顯有針對你的意思嘛。”
“操,有個屁的仇,我見了他巴不得夾著尾巴做人了,能有什么仇,倒是你,看連長對你的那眼神,絕對是和你有仇。”
高飛想了想說道:“還真有可能,我來的時候吧,接兵的有咱們連長,還有咱們班長嗎,我當時在火車上當著他的面還打了一架,可能和那事有關。”
高飛和郭亮倆正說著話,突然,兩束手電光聚在他們倆的臉上,兩人下意識的伸看手遮蓋在了眼前。
“站崗的!”
高飛和新兵急忙問道:“誰!口令!”
黑暗中,三個人影走到他倆人近前,一個一毛二的軍官,身后兩邊還跟著兩個士兵,其中的一個士兵手里拿著一個本子,另一個拿著手電,照著高飛的臉。
軍官們手電照著郭亮,看著他們倆。
“現在才問…”
“我去,對不上,敵人,干…”
郭亮話一出口,人就撲向了那軍官,那沖撞,夠猛。
“操!”
高飛也順起抬腳,照著最前的一毛二軍官踹去。
那一毛二軍官防不勝防,他也沒有想到這兩個新兵蛋子說動手就動手,不對,是一個動手,一個動腳。
那軍官后倒在了地上,高飛那一腳,正踹在他的胸口上,毫無防備的一毛二軍官,被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撲來的熟亮,順勢壓在了那軍官的身上,揮起拳頭就要干。
跟那一毛二軍官過來的兩個士兵,反應過來,沖過來阻止。
高飛那想那么多了,來了就是干,往死里干。
可惜,你是猛,毫無章法的打架沖勁,在這部隊里待過幾年的老兵比,差的太遠了,很快,高飛和郭亮就被兩個士兵給按住了。
那一毛二軍官走了過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去,這倆貨挺猛的,你們叫什么名字?”
高飛抬起頭來斜著眼看著問話的一毛二軍官:“別想從我們嘴里問出任何事情來,我告訴你,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對,打死我們也不會說。”郭亮也順嘴說了一句。
“喲呵,還挺硬氣嘛,是兩不錯的苗子。”
軍官說著,就去看崗哨桌上的東西,高飛趁那家伙不注意,忽然張口大喊。
“有人沖營了,快來人啊!”
軍官轉過頭來,還沒來及說什么,只聽哐當一聲,邊上那崗哨位的桌子倒在地上了,是郭亮踢到了,他人雖然被按著,但是,他的腿腳又沒被控制。
經高飛這一喊,新兵連可就炸了營了,連隊宿舍的燈亮了,各班長排長帶著人就沖了出來,連衣服,都沒見一個穿的整齊像樣。
連長和指導員也來了,看到那軍官和壓著他們新兵的那兩士兵,指導員轉過身去對后面揮了揮手:“都回去吧,各班長把自己的戰士都帶回去吧,沒什么警戒情況。”
“這是什么個情況呀,怎么我這倆兵還被你們人給壓住了?”
拿著手電的一毛二軍官一擺手,讓那兩個士兵松開了高飛和郭亮。
“徐連長,是這樣的…”
軍官還沒說到主題,他邊上的那個帶著本子地士兵搶著說道:“徐連長,瞧瞧你們的兵,站崗溜號,不問口令,還抽煙,你們這是怎么帶兵的。”
三班長又回來了,現在站崗的兩個新兵可是他們班的,他自然要過來了解情況,聽聞這情況,握著武裝袋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瞪向了高飛和郭亮。
“我要記上,新兵一連,崗哨不規范,全連扣三分!還有這兩個新兵,動手打了我們排長,兩人先記下上報,等著處分吧”
“你媽b,老子問了…”那士兵剛說完,高飛就反駁過來。
“高飛說的對,我們問了,是他們沒有按口令回……”郭亮也說。
“還罵人,找抽,兩個新兵蛋子,翻天了是吧。”
那士兵說著,反手就一拳,干到了離他最近的郭亮身上,郭亮防不勝防,背著一拳干到了后面的墻上。
那士兵緊接著又對高飛出了拳,高飛早有防備,順勢一躲,閃到了一邊。
“你還敢躲,站好嘍。”
“你媽b,老子不傻,站著讓你打。”
三班長見高飛這時候了還鬧,鼻子都氣歪了。
“你們他媽的還是少教育啊,老子之前是沒說嗎,站崗要注意,見人先問口令,誰他媽教你站崗的時候抽煙了,啊?”
三班長說著,手上的武裝帶,照著高飛就抽了過來。
高飛現在神經外于高度戒備狀態,見班長朝他出來,哪能傻傻的挨打,躲啊,朝著指導員那躲,有指導員在,高飛還真的不怎么怕。
三班長見自己落了空,怒火中燒的他又揮起腰帶打過來,腰帶才揮揮出,就見高飛閃到了指導員身后,這下揮實了,那不還打指導員身上了,他強往收回,可身體失了重心,往旁邊一栽。
三班長按住了地,伸手一指高飛,還沒說出話呢,就見高飛張大了嘴。
三班長心知不好,一回頭,就看郭亮沖那打人的士兵過去,抬腿就是一腳,還是高踢腳,那一腳,夠勁道,不偏不正的踢在那個班長的臉上。
眼看事情要鬧大,高飛那還去管班長武裝帶,他急忙去拉郭亮,雖說郭亮他才認識,但兩人一班崗,原來話也投機,最主要的兩人也是一個班的算一個集體,高飛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班長也過去拉郭亮,而此時的郭亮,像發了瘋一樣嘴里哭罵著:“操你媽的,老子在家都沒讓誰這樣罵過,你他媽不但罵我,還動手打我,老子和你拼了。”
三班長和高飛一起把郭亮給拉開,被拉退的郭亮還不服氣的踢腳,還要對那士兵攻擊。
那個士兵起身就往后一退,手護在了臉上。
“行了,夠了!”
連長發火了,怒瞪三班長一眼。
“看好你的兵,別再給我出什么亂子了。”
連長說完,走近了那帶手電來巡崗的軍官:“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了解下實情。”
指導員也走了過來,微笑著對那軍官問道:“我們這兩個新兵說了,之前他們喊過口令,這是有還是沒有呢?這個很重要。”
那軍官猶豫著回道:“喊了,好像是喊了。”
指導員又問:“那你們按照規定回復口令了嗎?”
“沒有,當時我們已經走進了你們的崗哨,那時他們兩人正…”
指導員一擺手打斷了那軍官的話,他的微笑也消失了。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的兵按照規定喊了口令,而你們沒有如實的回復口令,也就是說我的病并沒有犯錯,這你們沒的說吧。”
“情況不是這樣的,當時他們在抽煙,我們想著,先走近了在…”邊上的士兵搶著要說。
指導員忽然怒視那士兵一眼,那士兵的話葛然而止。
“他們是剛入一天的新兵,練基本的軍隊知識都沒有了解清楚,你們悄悄的來,新兵本就是新兵,心理素質本來就不夠,容易緊張,你們還摸崗來查哨,這是沒有出什么大事情,要真出了什么事情,這責任你們誰來擔。”
那軍官自制力虧得不再說話了,而跟他過來的兩個士兵,倒是想說,但又不敢說。
指導員又說道:“抽煙是錯,但不是大錯,對于剛來到部隊的新兵,這是可以理解的,你們大可以在查完崗以后,再細心的說教一下,我說的對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