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吃完了,雖然還不夠徹底的飽,但要想在吃,可沒可能了,饅頭可真經不住這百十號人吃。高飛拍拍屁股要走,班長一瞪他:“干嘛去。”
“不干嘛去,吃完了,回去呀?”
“就這么走了嗎,把你自己碗給洗了,洗好了,放回消毒柜去。”
“還自個洗碗,不是吧,這么大的部隊,就沒有專門洗碗的后勤人員嗎,那炊事班是干什么吃億,只做飯嗎,那可不對了,外面飯店,做飯賣飯不還得自己洗碗嗎?”
高飛心里面想著,他還猜測,是因為他們是新兵,人家炊事班的都是老兵,不欺負新兵,那正常嗎?
高飛可是不知道,他看電視上演的,可是沒見過部隊里有戰士自個洗碗的事情,難不盛,這是他們新兵蛋享受不到的福利之一。
“誰讓咱們是新兵呢?心病命苦,洗就洗唄。”高飛吊兒郎當地拿起自己的碗,到那熱水盆那,隨手一涮,完事,至于說消毒柜嗎,之前他是沒見過,也不認識,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靠墻邊立著的那個柜子,因為上面貼了條,消毒柜三個大字標的清清楚楚。
打開了消毒柜才發現,里面還分著各班位置,高飛放到了三班的那一個半層,起身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三班長王剛一臉嚴肅地等著,高飛抬手,如同平常見了好友一樣的招呼一下,就錯身而過。
“高飛,你站住。”
高飛倒退著回來,到了與王剛面對面的位置,一臉不悅地問道:“我的王大班長,又怎么啦?”
“嚴肅一點,這是軍營,昨晚上我跟你說的,你都忘了嗎?”
“昨晚上說的?說的啥?我不記得了?你要有事就說事,沒事我趕著回去了。”
“看來我得幫你提醒一下了,昨晚上的面條吃完,我說了啥,你就真沒記住嗎?”
高飛想了想,然后往邊上一靠:“噢,想起來了,不就是等其他人一起嗎,我覺得這也是個問題,大家吃飯又不能同步,干嘛就非要等別人一起呢?”
“因為你們是一個集體。”
“是,理論上是一個集體,但有些人吧,還真不把我當成是同一集體的。”
班長王剛并不想與高飛這個無賴多講道理:“別那么多三三四四的意見,叫你等著,你就等著就是了。”
高飛無所謂的回道:“行唄,你是班長,你說了算,你讓我等我就等著吧。”
等待了有兩分鐘上下的時間,3班的新兵終于到齊了,班長王剛組了隊,這才帶他們往宿舍回。
剛到連隊門口,高飛就跑出了隊伍,他說道:“班長,我去撒個尿。”
“你先等一下。”班長王剛叫出了高飛,他要看向隊伍里其他的新兵戰士:“你們還有誰要去上廁所的,一起過去。”
“我!”
“我!”
又有兩人舉手,班長王剛示意了一下:“你們去吧!”
高飛懶得等那兩個人,班長王剛一同意,人剛帶隊離開,他就甩開步子跑了。
距離新兵連最近的那個公共廁所,現在規劃給新兵們使用,倒是很少能見到新兵連以外的人。
剛進到公廁內,就見連個同樣沒軍銜的新兵,手里夾著煙,蹲在那號坑上,正在抽煙,聽到有人進來,那兩人還緊張的把煙給藏了起來。
當看到來人是和他們一樣的新兵,那兩人才又松了口氣,拿出煙來,繼續的抽。
“你倆煙沒放到儲藏室?”
高飛看到兩人手上升騰著煙霧的煙,很是意外。
“偷偷地藏了兩盒,哪能全交上去呀,要不然還抽什么?”其中的一個回答了高飛。
“不是,你們要不交上去的話,這煙往哪藏啊?”高飛更意外了,要知道,他們一來,班長可是交代清楚了,不是軍用品,不能出現在宿舍的。
那兩個新兵并沒有作答,高飛看看他們也沒有繼續再問,這是屬于人家的私人秘密,他們不說也算正常。
“兄弟,我那煙都交上去了,這會兒煙癮也上來了,要不給兄弟一支。”高飛向那兩個新兵賠笑講道。
兩個新兵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要不就給他一支得了,大家一以后說不定還是一個連的兄弟呢。”
后一個新兵這才站了起來,他往外看了看,現在還沒人來,這才神秘地往廁所的上沿處角角里一掏,取出了半包煙來,取出來一只遞給了高飛。
“兄弟,這你可得給我們保密了啊。”
高飛點頭:“那是肯定的了,不過你們這夠精的呀,把煙藏到這地方,只怕鬼都想不到。”
高飛說著,你就對那新兵比了一個播手指的動作,那個新兵很懂他意思的將燃著的煙遞給了他。
“將就著點上得了。”
高飛接過那煙頭,往自己的煙上一對上,嘴上吧唧吧唧兩口,那煙就引上了,他享受的吐了一口煙出去,然后又將那半截煙頭遞回給了那新兵。
三班另外兩個新兵過來了,他們看到高飛在那抽著煙,一臉的意外,高飛對他們投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你倆聽著,別回去給我告狀。”
兩個新兵分別掏出自己的家伙,開始放水,其中一個說道:“我們是不會告你的狀,但你自己想一想回去了,你那一嘴的煙味怎么掩飾過去。”
經三班這倆新兵一說,那兩個在抽煙的家伙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的嚴峻性,是啊,這嘴里的煙味怎么掩飾過去呢?
高飛好像感受到了那兩個新兵的緊張,他對其中一個拍了拍肩:“兄弟,別去擔心那個,看到你們這支煙的份上,一會出去,我給你們個法子躲過去。”
正說著呢,又有人來了,還是新兵,他們一看在抽煙的三人,其中一個講道:“我去,還有人比咱們還領先了呢,行了,別緊張了,把煙拿出來,點上!”
那后進來的人,其中一個從褲襠里取出一包已經拆了封的煙,給他們同來的一人分了一支,而之前說說那一個,從自己的鞋子里,取出一個打火機,幾人輪流傳遞,將煙都點上了。
高飛向那褲襠里藏煙的家貨豎了個大拇指:“兄弟,你牛,你可真能藏的。”
那新兵得意的自以為很瀟灑的甩了下頭,可惜,當了兵,全是短板寸,甩不出長發的感覺來,反而看著有些傻。
“藏東西,我可是專業的,就我這往褲襠里藏,看誰敢來真的搜身,我就不信,班長們還能變態的往我褲襠里掏不成。”
高飛再次向對方豎了個大拇指:“牛逼,真牛逼,在下佩服。”
高飛看著那家伙又將煙放回到了褲襠,不由得腦補了一個畫面,就是他被人打了小報告,班長從他身上搜煙,往這家伙褲襠里一掏,這家伙一副小女人驚慌失措樣,喊道耍流氓啊,咦,想想都惡寒。
抽過了煙,就該回去了,到了外面,高飛到一棵松柏樹邊,折了一只松柏技下來,從上面掐下來幾個小枝丫,往自己的嘴里一丟,就將剩下的遞給了請他抽煙的家伙。
“放嘴里嚼一嚼,煙味就被蓋過去了,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現在這北方,天寒地凍的大冬天,還有葉子的也就只有松樹和柏樹了,其他的樹早就干禿了,其實松柏的味兒吧,還真tm不好。
接過松柏枝的新兵對高飛豎了個拇指:“兄弟,絕呀!”
高飛一笑:“我叫高飛,3班的,以后有事了,你們來找我,從此以后咱們就是兄弟了。”
男人就是這樣,一根煙,一杯酒,就能成為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