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他有何間隙?”
劉弊和蘇老頭熟絡了不少,開口問道。
要不是啥大仇大怨,待會自己送點好處,也就過去了。
“唉,往事不提也罷,要能解開,早就解開了。”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要不咱們等下一次考核吧,考核人三月一換,到時候保證讓你通過。”
蘇遠河有些悵然,出聲安慰道。
“三個月…”
劉弊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他恐怕真的沒有這么多時間了,多拖一會,危險就會迫近一分。
于是拱手道:“我還是想試試。”
“那好吧,我在旁邊等你。”
蘇遠河見他目光堅定,于是不再勸阻,嘆了口氣徑直站到了院墻邊,他主要是擔心自己的對頭會對劉弊出手。
不一會,房中走出了一個光頭中年男子,生得膀大腰圓,面相兇悍,眼神陰霾,看人的目光無比冷漠,如果不是穿的那身怒濤門藍色勁裝,幾乎讓人覺得就是個土匪。
“本人屠剛,全權主持本次考核。”
光頭男子掃視了一圈,開口道。
他的目光在劉弊身上停留了一下,見他衣著不整,站在隊伍末端,臉色又有些不好看,頓時心中了然,嘴角掛起了絲快意。
“大家來這兒,都是想謀個前程,我就開門見山了,已經外鍛,成為武者的站到前面來。”
屠剛背著手,淡淡道。
人群中,頓時有五個少男少女神采飛揚,抬腳走上前,包括旁邊那少女也挺著胸膛出列了。
這五個人神采飛揚的原因,就是只要身家清白有人做保,自身又是正式武者的話,就可以直接加入怒濤門了,無須再經歷考核,基本上就是走個過場。
劉弊有些躊躇,但猶豫片刻后還是邁出了步子。
“你是武者?”
屠剛見他走出來,瞪眼看著他,語氣兇狠。
“在下已經鍛基過了,基礎扎實,應該算的上是外鍛武者。”
劉弊認真回應道,并沒有被他的兇悍所攝。
“哈哈哈哈,鍛基后便是武者…連外鍛功法都沒有練過的人說自己是武者。”
屠剛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放聲笑了起來,聲音幾乎令人耳朵發蒙。
幾個站出來的少男少女也看了過來,眼神中露出嘲諷,就如同看一個無知的傻子。
“雖然我沒有練過外鍛功法,但基礎扎實,不比外鍛差。”
劉弊無視了這些目光,沉聲道。
洗髓功入神,他絕對有資格說出這句話。
“好好好,那你就跟她打一架吧,贏了我就承認你說的沒錯,如果你輸了或者避戰,就說明你在蒙騙考官,渾水摸魚,直接取消資格。”
屠剛收起笑容,向旁邊的少女使了使眼色。
那個少女撅了噘嘴,但還是走了出來。
她便是屠剛的女兒,名叫屠小嬌,年芳16,早已經是外鍛前期,血肉階段差不多已經圓滿,差一腳就要突破到外鍛中期。
“就算是真的外鍛前期,能勝過令愛的也不多,這未免太欺負人了。
如果每個入幫的孩子都要和你女兒打一架,那咱們還招什么人?”
蘇遠河有些憤怒,開口道。
在他看來,劉弊雖然基礎扎實,不遜于外鍛前期,但畢竟沒有練過真正的外鍛功法。
屠剛的看家本領,陰風鬼刀,無比歹毒,一交手絕對非死即傷,屠小嬌從小就跟著練,對這門刀法造詣肯定不低。
劉弊就會一手大路貨的沙場刀法,修為還比不上人家,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哼,此次考核由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再說了,咱們怒濤門家大業大,選門徒理應擇優而入,連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家都勝不過,也配加入我幫會?
你莫非想憑借關系,吸收些歪瓜裂棗之人,當幫會的蛀蟲不成!”
屠剛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表情卻嘲弄無比,顯然是故意在氣蘇遠河。
“你!”
蘇遠河滿臉通紅,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得哼了一聲,對場中的劉弊道:“劉小子,打不過就認輸,別覺得丟人,那屠剛自己在這個年歲的時候,也是打不過這個女娃的。”
“要試就試,不試就趕緊夾著尾巴滾蛋,別在這浪費大家的時間。”
屠剛大聲道。
旁邊參加考核的人有些興致闌珊,在他們眼里,這是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完全是浪費他們的時間。
此時兩人已經在場中站定。
“請!”
劉弊拔出腰間的長刀,目光冷冽,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這個少女。
一股淡淡的懾人氣息從他身上彌漫而出。
屠剛的話已經把他逼到墻角,這下不打也得打了。
劉弊有些無奈,先不說打不打的過,萬一把這女孩傷了,屠剛說不定會直接對他出手。
但他既然拿起了刀,就斷沒有留手的道理!
屠剛面色一正,看著這個青年的目光有些凝重。
他對這股氣息熟悉無比。
殺氣。
死在這年輕人手里的,恐怕不止一兩個人,而且時間應該就在前不久,他剛殺過不少人,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才會有這般濃烈的氣息。
再看劉弊的姿勢,身子微微弓起,瘦弱的手臂上,肌肉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隱藏著強橫的爆發力,呼吸之中,隱隱與手上的長刀精氣神合為一處。
“人刀相合,這青年手上功夫絕對不弱。”
屠剛一驚,有些不敢置信。
他浸淫刀法數十年,不久前才堪堪將陰風鬼刀練到大成。
“小嬌真不一定能贏。”
屠剛的表情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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