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絳是個煉藥師,蘇止確實沒想到。
讓他更沒想到的還有,比如——羽星如是個煉器師。
“畢竟我們有如今的地位,可不是全憑天才就可以的。”花小絳露出了尤為得意的表情。
手里力氣一大,讓小狐貍吃痛驚叫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丫頭連忙開始給小狐貍梳毛,討好地要命。
“我倆大帥比,還沒一只狐貍受歡迎?”羽星如撇了撇嘴。
花小絳仔細想了想。
“你的話,還真沒有。”她點了點頭,“蘇大哥的話,算上五品修為還勉強吧。”
“這丫頭沒治了。”蘇止擺擺手,“我現在都已經差點把她當成我的寵物保姆了。”
羽星如思考了一會,點點頭,“沒錯,很合理。”
三人如今,在開往滄江的火車上。
按理說,三人現在的身份,就是再把專機叫上來都合情合理。
或者干脆御劍乘風來,也瀟灑地很。
但蘇止覺得那么搞實在太招搖,何況這兩個家伙也說想要懷念下擠硬座的感覺,于是就——
他們現在擠在火車的衛生間之前,連個蹲下的位置都沒有。
這可是,從帝都經過的,十一期間的火車啊。
別問為什么小狐貍能上來,修士有的是歪法子。
“喂,兄弟,借個火。”旁邊的大叔抽出根煙遞了過來。
蘇止嘆了口氣。
指尖閃出一抹火苗,很普通地將煙絲點燃。
“覺醒者啊!”大叔瞪了瞪眼,“真好,異能再次也是覺醒者對吧,總是能升級的。”
“點煙也是一把好手啊。”
蘇止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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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江。
蘇止家。
“老蘇你干嘛,孩子回來你藏什么肉呢?”蘇止媽看著他老爹瘋狂在冰箱里規整,一臉不解,“他最近沒怎么得罪你吧,連錢都沒怎么要。”
蘇木咬咬牙,“我那是防他嗎,我那是防老陳。”
“這可是十一假期,他家那小子能不回來?”蘇木咧著嘴,“我可是聽得真真的,他家那小子可剛覺醒,進了騰尋的靈蘇分部。”
“就按他那脾氣,能不過來吹牛才怪。”
藏著肉,隨便炒幾根青菜,大家隨便來兩口趕人就行了。
萬一有酒有肉,一聊天上了頭,那家伙還不定吹多長時候呢。
“理他那干什么。”老媽嘆了口氣,“你和老陳脾氣一模一樣,當時蘇止考上帝都的學校,你可是跟人吹了倆月。”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是人家要來跟我炫耀。”蘇木雙眼一豎,“我打死不能讓他在這多留一秒。”
就在此時。
“老蘇,我帶平子來看你們了!”陳雙帶著兒子陳平,連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蘇木便直接沖了進來。
然后就看到蘇木拿著一條魚站在冰箱前。
“看看,看看。”他對著陳平說到,“我就說你蘇叔叔肯定準備好東西等著咱們來串門,是不是。”
陳平帶著一臉尷尬,有點拘束,“蘇叔,麻煩你了。”
不僅麻煩著張羅東西,還麻煩著得聽他老爹扯半天的皮。
對于這倆家長,他和蘇止也挺無奈的。
“老蘇啊,讓弟妹忙活唄,咱哥倆喝點聊聊。”陳雙拉著蘇木就往沙發上坐,“你是不知道,平子可給咱帶來絕對的好消息了!”
蘇木強顏歡笑,“是啊,平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現在能進騰尋當然是好消息。”
“誒,這算什么個好消息。”陳雙一臉嚴肅,“平子他娘也覺得這挺驕傲的,還想來你家炫耀炫耀,讓我給罵了。”
“這拼運氣覺醒的事,怎么能拿來說呢,我老陳還是要臉的。”
蘇木愣了半晌。
這老小子,改性了?
不可能,幾十年了都,蘇木還不了解他陳雙。
肯定憋著什么大招才對。
果然,陳雙說完這個,突然低聲向蘇木說道:“你知道嗎老蘇,上面研究出普適功法來了。”
蘇木眼睛瞬間瞪大,“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再過兩天,平子就能拿到第一批功法,到那時候你我老兄弟可又能多活幾十年了。”陳雙抖著眉毛,“平子上面有人,可算是讓你我得好處了。”
“到時候,小止也能走上修行路,多好。”
蘇木強顏歡笑。
還以為這老小子怎么了,到頭來還是要吹牛的。
既然上面研發出來了,就肯定要投放。
再有人,也不過就是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結果到陳雙嘴里,就跟他老蘇家受了多大恩一樣——當然,還可能根本沒這意思,就是單純來吹牛的。
炫耀下他兒子上面有人、內幕消息精確。
“呵呵,呵呵,那可是好事。”蘇木皮笑肉不笑,拿到遙控器,“看看新聞吧,說不準有播報呢。”
陳雙看著蘇木的表情一臉舒爽。
午間新聞一般不會出現什么特別消息的播報,除非出現重大事件。
比如——
普適功法的出現!
女主持人一臉激動地播報著:
“據昨晚消息,適宜全華夏修行的普適性功法,已于昨日下午四點二十三分十七秒徹底研究成功,預計半月之后進行網絡投放。
請各位公民認準‘中華修士協會’官網,切勿錯信其他功法。”
“看吧,馬上就要出來了。”陳雙指指點點,“不過平子有路子,明天就給咱們送上來。”
陳平尷尬地點點頭,“蘇叔叔您放心,這個沒多大問題。”
老爹吹得太直接,他有點接受不能。
“那可謝謝平子了。”蘇木一臉挫敗地喝起酒。
咋辦哦,蘇止又沒人家這本事。
他無奈地看向電視,女主持人還在繼續:
“據悉,此類功法共五部,凡華夏公民可自由選擇修行;
研究者檀靈越先生透露,此五部功法粗坯,均系由在京就讀xx大學的覺醒者蘇止同學提供,甚至于檀先生根本沒有對功法做出太大的改良。
蘇止,這個名字將會成為華夏的驕傲。
他,將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
蘇木愣了半晌。
“老陳,你說平子上面有人對吧。”他轉過頭去,“能不能確定一下,這蘇止,不會是我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