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后改,改完沒這行字。
客廳,林久坐在主位,右手位置上面是一男一女,看起來是父女,他們不是來請林久遷墳的,而是另有因由。
這時,卻見那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盞,朗聲笑道:“林道長,想必是秋生回來了吧?”
“是啊,兩個徒弟都回來了,估計是帶了菜食,倒是性子比較跳脫,讓林老爺見笑了。”
林久語氣輕緩的笑道,還特意盯著對方看了看,一副趕緊進入正題,有事快說的神色。
“哪里哪里。”
然而,卻見這被稱作林老爺的中年男人卻是一擺手,夸贊道:“道長這兩位高徒我都接觸過,他們這是赤子真心,倒不能說是性子不穩。”
“是啊,道長。”
坐在男子旁邊,那姿態雍容,明眸皓齒的女子亦是連連點頭道:“我和秋生雖然這么多年沒見了,但是他小時候經常和我一起玩,是個成大器的性子。”
“呵呵。”
聞言,林久只是笑笑,不可置否的瞥了一眼那女子,心中暗笑道:“秋生是個成大器的性子,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那你還真是該配副顯微鏡當眼鏡了。”
不過他倒是也知曉,這是別人有所求,所以說出的好話。畢竟是有求于人,自然是要趕著好聽的話說了。
“師傅,我們回來了,是有客人來了吧?”
這時,文才自門外走了進來,目光下意識的便朝著旁邊坐著的中年男人和女子看了過去。
當然了,他主要看的是那女子。
“好漂亮的姑娘啊,居然不比婷婷來的差。”
他的眼睛似是有亮光閃過。
“嗯哼”
及時發現文才的丑態,林久連忙清了清嗓子,凝眉道:“文才啊,你們這又是跑到哪里去瘋了,這么晚才回來?師傅我突然感覺你們這‘功課’可能有點不到位啊。”
在說道到‘功課’二字的時候,林久特意加重了下語氣,頗有些意味深長。
瞬間,文才被嚇出了一聲冷汗,驚醒過來,再無半點雜念,連道:“沒沒沒,師傅,我和秋生是去了他姑媽家幫忙了,這不,秋生姑媽還特意買了燒鴨和醬肘子感謝我呢。”
他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好不容易師傅才不再高強度的壓迫自己修煉,讓自己和秋生可以放松放松,這要是師傅再起了念頭,那可就慘了。
“嗯。”
林久聲音拉得老長的應了聲,便不再說話,搞得文才心中惶惶,早知道就不亂看了,肯定是被師傅發現了。
‘可是我也沒別的意思啊,純粹只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而已。’
他心里覺得有些委屈,他一顆心都系在了任婷婷身上,這些時日沒少發起進攻,怎么可能另有它心?
而且,這女子很顯然是已經出嫁,看她盤起的發髻和穿金戴銀的著裝就知道了,這是已經作為人婦了啊。
不過這些話他卻是不敢對著林久說出,老老實實的走到林久身旁,站著筆直的恭候著了。
“這位…是道長您那位叫做文才的高徒,文才小道長吧?”
女為悅己者容,女子顯然是發現了文才剛才的目光,卻也沒半分意見,反而連忙起身打招呼。
沒等林久回答,在她身旁的中年男子便已是起身道:“不錯,瑩瑩,這位就是為父在回任家鎮之時,和你說過的林道長的兩位高徒之一的文才小道長了。”
“嘿嘿,不敢當不敢當,純粹是師傅教育的好。”
文才一臉羞澀的抓了抓頭,被人這般提高身份,他還真是從未有過呢。
林久瞥了文才這憨貨一眼,人家的客套話而已,你還真當一回事兒了?
而且,那瑩瑩為何能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你文才,還不是人家父親知道要拜訪自己,特意提點過的,至于怎么提點?
林久腦海之中不禁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中年男人和其女兒的對話:瑩瑩啊,等到了林道長家里,你看里面那個長的最丑的那個,頂著一顆土的要死的蘑菇頭的那個,就是林道長的二徒弟,也就是他的小徒弟文才了。
“咦?”
這時,卻見文才盯著中年男子的面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皺了皺眉道:“這位…居士,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
“哈哈…”
聞言,中年男子先是一愣,轉而大笑道:“沒想到小道長還記得我啊,不錯,我們確實見過,之前在酒泉鎮的時候,正是我前去給任老爺帶信,邀請林道長前來我們任家鎮的啊。”
說著,他有些感慨和驚奇的看向林久道:“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在我前往省城帶我女兒瑩瑩回來這期間的短短時間內,鎮上居然會出現這么大的事情,任老太爺居然變成了僵尸!
還有那邪魔外道,竟是要絕了任府,還好,還好有林久林道長您在啊,真是天幸任家鎮,不然還不知道鎮上會出現多么大的亂子了。”
“過贊了,茅山弟子的本分之事而已。”
林久面色平淡的笑著抱拳道,但無人見到的是,他的嘴角卻是有些抽搐。
話說,你都帶著女兒來了一小會兒了,能不能別一直夸我了,我知道我很厲害,但是你也別總是吹捧,該說正事了啊,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找我相助你倒是說啊?!
原來,卻是此前之時,林久剛在門口疑惑文才和秋生怎么還沒回來之時,便發現了有人登門拜訪。
正是這父女二人了,也即是那順路在酒泉鎮給林久帶信,前往省城探尋女兒的林琛了,無疑,這女子自然便是在小時候和秋生一起躺著看星星的林瑩瑩了。
在林琛和林瑩瑩父女一上門之后,林久立馬便認出了林琛,然后一番簡短的敘舊之后,林琛便和女兒不停的吹捧林久,簡直要夸到天上有地上無了。
搞了小半盞茶的功夫,在秋生和文才都回來之后,林琛還是沒有表明來意,所幸林久心態平穩,經歷的事情多,不然換成一個小年輕,只怕是早就心態炸裂了。
當然,林久現在心里也隱隱地有些不耐了,雖說是自己被人夸,但一直被夸,還是翻來覆去的那么幾個措辭的夸,那也是一種煎熬啊。
之前他在林琛問是不是秋生回來之時,便已經借用帶了菜食點明,讓其趕緊說正事,不然就要用膳了。
結果很顯然,林琛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像是沒聽明白似的,還和文才聊了起來,借機又是話音一轉的吹林久。
“林伯…?”
稀碎的腳步聲響起,卻見秋生踏步走了進來,一臉詫異的道:“怎么是您來了,您什么時候回來任家鎮的…”
說著,他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林琛旁邊的林瑩瑩,打量一番后,有些遲疑的道:“你是…瑩瑩?”
“是啊,我是瑩瑩,今天早上剛和爸爸從省城回來,你應該就是秋生大哥吧,和小時候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一見秋生的面容,林瑩瑩眼前一亮,連忙端莊的笑道,轉而似乎是意識到什么,她眼中的光亮逐漸黯淡了下去。
“哈哈,秋生,酒泉鎮一別,我可是對你師傅林道長說過的,等到了酒泉鎮一定會登門拜訪的啊。”
林琛一臉爽朗的走到秋生身旁,仔細打量一番后,一拍秋生的胳膊,贊道:“好小子,你這番模樣比之在酒泉鎮之時更精壯了,看來是跟在林久道長身旁這些時日又所學頗多啊。”
他卻是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林久眉頭已是皺起:‘這姓林的,到底是想要干嘛?’
“沒沒沒,林伯您別夸我了。”
秋生憨笑的撓了撓頭,轉而對林久問好之后,問道:“師傅,林伯應該是有事求助吧?”
對比以往,秋生精明了很多,對于林琛登門拜訪的真正緣由,顯然心中有數,絕非是單純的拜訪,顯然就是有事,不然怎么可能在今天剛風塵仆仆的回來之后,立馬就帶著女兒林瑩瑩前來義莊?
聞言,林久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緊皺的眉頭收起,面上卻是故作不知的搖頭道:“林老爺是不是有事請為師相助,我卻是也不知,這個你得問林老爺了,不過我想,他可能只是單純的拜訪吧?”
說到這里,他故意看向林琛道:“是吧,林老爺?如果沒事的話,不妨日后我們再聚,我這里飯食粗鄙,就不留您二位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吃飯了,你們要是沒事,或者說是再不言歸正傳,提到正題,那就請回吧。
說白了,林久厭煩了,一直夸啊夸的,還沒點技術含量,不能讓他增加點修為不說,就連愉悅心情都做不到,你還夸個毛線啊?
簡直是浪費生命,這是虛度光陰啊,可恥!
而且,他現在隱隱地發覺,這林琛父女前來拜訪的目的,可能有些不純啊。
“哈哈…”
林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干笑兩聲,也不再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了,轉而卻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看了看一旁的文才和秋生。
見狀,林久皺了皺眉,語氣轉冷的道:“林老爺,有事說事,如果沒事的話,我這邊真要閉門了。”
裝模作樣,搞什么東西呢?
在我的地盤之上,還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要我支開我的徒弟,你丫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從來義莊之時,便一副顧左右而言它,目的不純的拼命吹捧自己,秋生和文才回來又是師徒三人一起夸,就算是又求與人,也沒必要這么低姿態吧?
太過了!
這林琛之前不是這樣的啊,明明在酒泉鎮的時候還是一頗為中正的人,現在時隔數月不見之后,居然變成這么一幅鬼樣子,真是令人心中不喜。
“這…”
林琛面色一滯,一看林久的表情,就知道壞了,這是對自己不喜啊。
要是自己再不吐露‘實情’,只怕是正要被‘請’出去了。
不敢再遮掩之后,林琛看了看文才和秋生以及林久,旋即一咬牙,道:
“林道長,那我就實言了。”
“我女兒瑩瑩不知為何,嫁入夫家這么幾年,竟是無所產出?
期間也尋遍中外名醫看過,夫婦二人身體方面是絕無問題,特別是夫家方面,有其它夫人產過子。
如此一來,更是導致我女兒在近年以來備受夫家冷落,本來在夫家大夫人逝去之后,我女兒是最有希望做大婦的,但是現在…唉”
說到這里,他一聲長嘆,面上憂慮之色盡顯,一旁的林瑩瑩也是滿臉愁苦:“還望林道長可憐可憐瑩瑩欲為人母,膝前兒女承歡之愿!”
“所以,林伯,你們找我師傅是想給你們看病?”
沒等林久說話,一旁的秋生已是滿臉驚詫的道:“你確定你們不是開玩笑?”
找我師傅遷墳看風水,抓鬼誅僵都行啊,可是這看病…還真是這么些年以來的頭一遭了。
我師傅會看個鬼的病哦,還是這種求子的病。
“大婦…”
林久陷入沉思,一聽林琛所說之言,他立馬就意識到了,只怕這林瑩瑩的夫家方面怕是不簡單啊,絕非尋常富豪鄉紳人家!
“絕無半點玩笑之意。”
林琛一臉鄭重,轉而看了看沉思中的林久,他咬牙道:“林久道長,不瞞您說,我女兒瑩瑩的夫家正是省城張大帥的張家,瑩瑩正是張大帥的二夫人!望您鄭重考慮,幫幫我女兒吧。”
要不是因為夫家方面的暗流變得更加洶涌起來,他也不會只是探親之下,卻選擇把女兒林瑩瑩帶了回來了。
只是這些年來,張大帥忙于軍事方面,本就再無心后院閨房之事,林瑩瑩身無產出之后,張大帥也是對她的寵愛也逐漸淡去,導致自家女兒幾乎是無所依憑了,這讓他不得不在今日歸來之后,打聽了一番林久的行事,便立馬前來求助了。
只是這些年來,張大帥忙于軍事方面,本就再無心后院閨房之事,林瑩瑩身無產出之后,張大帥也是對她的寵愛也逐漸淡去,導致自家女兒幾乎是無所依憑了,這讓他不得不在今日歸來之后,打聽了一番林久的行事,便立馬前來求助了。
只是這些年來,張大帥忙于軍事方面,本就再無心后院閨房之事,林瑩瑩身無產出之后,張大帥也是對她的寵愛也逐漸淡去,導致自家女兒幾乎是無所依憑了,這讓他不得不在今日歸來之后,打聽了一番林久的行事,便立馬前來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