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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誅鬼之后,臨行之時

  本章二合一,稍顯無聊,沒多少干貨,不想訂可以不訂。

  一共五百點的功德值,一百點功德值抽獎一次,他進行了六次抽獎,其中多出來的一次是他首次使用這個功能贈送的。

  而這五百點功德值,除了其中的一百五是他本身便有的,剩下的便是那日焚燒了所有被僵尸害死之人的尸體所得。

  六次抽獎,五次謝謝惠顧。

  除了首抽的第一次爆了兩件東西,一張中級的驅邪符,一柄棗木所致的烏黑發亮的拐杖,然后沒了。

  這,就是套路啊,先給點甜頭,然后司馬的坑(騙)功德值。

  是以,在這般情況之下,他才想出秋生改修純陽功這種極難治本的辦法。

  “這,就這樣…?”

  這時,秋生站在原地有些發怔,他在看向那被符紙焚滅的猩紅血霧之處。

  師傅不是說,這蛻皮鬼極為難對付的么?

  可是…就一道符的事兒?

  我是不是對師傅嘴中的難對付有所誤解啊?

  但轉瞬之下,這一抹念頭便被他心中的另一個有些委屈的念頭沖散。

  剛才我直面那蛻皮鬼時,師傅好像是…不為所動?!!

  師傅不愛我了?!!!

  “師傅,你剛才…”

  于是,只見秋生走到林久的身旁時,臉色有些小幽怨。

  一見這表情,林久心中了然,沒好氣的一拍秋生腦袋,道:

  “怎么,認為師傅剛才是不救你?”

  秋生一捂被敲的腦袋,小聲嘟囔道:

  “可不是嘛,剛才那惡心人的玩意兒都直接沖著我過來了。”

  “臭小子,就知道瞎想。”

  林久瞪了秋生一眼,解釋道:

  “你被僵尸咬后,身體本就特殊,又改修了純陽功,身俱純陽之氣,一般鬼物附不了你身,會被這股純陽之氣直接沖散的。”

  再說了,他那張中級的驅邪符豈是白用的?若是沒有把握,他又豈會那么淡定的站在原地不動?

  “純陽之氣…?”

  聽罷,秋生微微一愣,這時也想了起來,方才那只蛻皮鬼化作股股猩紅霧氣鉆入自己七竅之時,身體里面立刻反涌而出的那陣陣灼熱之感。

  莫非…這,就是純陽之氣么?

  想到這里,秋生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絲羞赧。

  他之前還以為,師傅是故意讓那只蛻皮鬼惡心自己,從而達到歷練的目的呢。

  畢竟,很多小說話本里面,不都是這樣的么?

  “行了,臭小子,”

  敲了敲秋生的腦袋,林久吩咐道:

  “趕緊進去把文才背出來。”

  話到最后,他亦是不忘叮囑道:

  “對了,記得給他把衣服穿上。”

  他可不想一會兒見到文才那副辣眼睛的模樣。

  “哦。”

  聞言,秋生老老實實點頭,進去了房間之內。

  “秀秀…呵呵…秀秀…”

  剛一入內,他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還在傻笑的文才。

  “還秀秀呢,等你真知道那是個什么玩意兒之后,我看你只怕是哭都來不及。”

  秋生心中即無語也覺得好笑,他真想知道之后明白一切的文才的表情。

  “咳!”

  想到師傅還在外等著,他連忙回過神來。

  旋即一拉文才的胳膊,就要將其一把拉起,然后給他穿上一旁已經都被微微撕裂開來的衣物。

  嘚兒嘚兒。

  就在這時,他發現文才穿著短褲的下半身在發出動靜。

  那個小小的帳篷一上一下的在彈動著,同時文才的腰部還微微的在進行運動,一前一后的腰部運動。

  “咳咳”

  只見秋生眼珠子一轉:

  “現在這家伙應該沒什么認知能力吧…”

  下一刻,只見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不由傳出一陣憋著的“哼哧”笑聲,右手在朝著文才的小帳篷而去。

  屈指——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出,只見那小帳篷猛然軟塌下去,旋即再又高彈而起,宛如一個不倒翁似的。

  “唔”

  悶聲自文才嘴中發出,他身子更是一抖,面色似是更紅了,只是眼中依舊一片迷蒙之色。

  見狀,秋生嘴中發出“哼哧哼哧”的笑聲,而后再度屈指——

  嘚兒嘚兒嘚兒!

  不倒翁再度搖起。

  秋生如似玩上了癮,又屈指了——

  只是,這次不倒翁沒倒下去了,反而猛然彈得筆直。

  “噢噢噢”

  文才身子猛地打了個哆嗦,發出呢喃:

  “我升天了噢噢噢”

  與此同時,一個凄厲的慘叫之聲響起:

  “啊啊啊!狗日的文才,你…啊啊啊!!”

  下一刻,他拿著文才的衣服猛地在臉上搓揉起來。

  “怎么回事?”

  林久站在門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房間之內。

  不就是讓秋生去背文才出來么,怎么他反而慘叫起來了?

  難道是遇到危險了?

  就在他正要邁步之時,秋生已是扛著文才走了出來。

  “師傅…”

  他滿臉欲哭無淚的神色看著林久。

  “怎么了?”

  見狀,林久眉頭一緊,旋即打量了下秋生和被他抗在肩頭的文才之后,他心中一松:

  “還好,沒侵染陰氣,不是遇到了危險。”

  但下一瞬,他便不由皺眉道:

  “秋生,我不是跟你說了么,讓你給文才把衣服穿上。”

  一邊說著的同時,他還看著被秋生背著的僅穿著褲衩的文才。

  “我…”

  秋生滿臉憋屈的張了張嘴,最后低下腦袋道:

  “他衣服都撕壞了,沒法兒穿了。”

  “這家伙,沒救了。”

  聞言,林久看著裸著身子的文才,不由搖了搖頭。

  旋即,他踏步走了過去,一提文才的頭發,讓他露出那張帶著‘滿足’的面門。

  “鎮魂術!”

  下一刻,便見林久手中掐訣,毫光乍現,劍指點在文才的額頭。

  頓時,只見文才身子猛地一震,雙眼朦朧的張開些許,一個凝眉的挺拔身影映入他的眼底:

  “師傅…”

  話未說完,他腦袋一偏,直接昏死過去。

  “行了,讓他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見狀,林久對秋生吩咐道:

  “你就先這么扛著他吧。”

  “師傅,我…”

  聞言,秋生連忙抬頭,滿臉都是不情愿之色。

  只是這是…

  “嗬呼呼…”

  如雷的鼾聲,已是在他的肩頭響起。

  “草。”

  秋生一臉不爽偏頭瞪向肩頭的文才。

  “嗅嗅”

  突然,林久吸了吸鼻子,面色有些怪異的看了秋生,又看了看文才。

  這股充滿‘膠原蛋白’的氣味…兩個家伙…不會吧?!

  這是一處密林,幽靜深遠,旁邊的地面之上,鼓起著不少鼓包,似是墳頭,只是卻無林立的石碑。

  看起來,似乎是一處亂葬崗。

  清冷的月光之下,似有令人發顫的寒風吹拂而起。

  一個白色的身影,衣訣獵獵,怔怔的站在此地,瞳中無神的看著一處方向。

  半晌之后,一道非男非女的森然咆哮之聲響起:

  “我兒啊!!”

  這聲音,如似蘊含著極致的憤怒與悲痛,卻也帶著瘋狂的殺機。

  呼!!

  此間,有凜然的風聲呼嘯,周邊樹木震動,樹枝枝葉“簌簌”作響。

  翌日。

  酒泉鎮街頭,不少人面色惶惶,有人亦湊在一起低語:

  “聽說了嗎,最近又鬧怪事了。”

  “聽說了,我在遇害人家里見到過,那男人的心臟都沒了,居然還帶著滿臉的笑容…”

  有人面色凄苦:

  “我們酒泉鎮到底是作的什么孽啊,前陣子剛過僵尸之事,現在又出現這種噬人心的怪事。”

  “現在可怎么辦哪?就我隔壁家的,本來大兒子都喪身在了一月前的僵尸嘴下,門外白聯都還未舊呢,現在小兒子又直接喪命。”

  另外一處,不少身姿富態的人聚集在茶樓之中,這些人都是本地的鄉紳大戶。

  “八公,現在鎮上又出了這種事情,肯定是遇到了臟東西啊,你是我們大家推選出來的代理鎮長,我們這可怎么辦啊?”

  八公是一個眉目堅毅的老者,此時坐在諸位的他,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只聽他嘆道:

  “其實在昨天晚上,就有遇害者的家屬找到過我,我也去見了…那真的是心臟的都沒了,可是遇害人的死狀太詭異了。”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其他人,面色有些猶豫的道:

  “這很顯然不是有人行兇…可是咱們都只是普通人,我們處理不了的…”

  “八公的意思是,去找那人?”

  有人接過他的話頭,順勢說了出來。

  “不行!”

  沒等八公說話,有一干瘦的中年男人立馬否決:

  “你們可別忘了,咱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借助僵尸的事情,打下了林久的名望,這要是再因為這件事情把他的名望推了起來,咱們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好受。”

  “這…”

  有人猶豫了,與身旁的人面面相覷。

  確實啊,往日因為林久的威望太高,導致自己這些人就算有著再豐厚的家底,卻也不能‘隨心所欲’的過活,生怕被林久呵斥,導致鎮上的居民和自己離心,最后產業無人問津…

  那干瘦的男子一見,又對主座的八公道:

  “八公,你可別忘了,之前傳播流言的事你也是主導者之一,不然,以林久的威望,這代理鎮長的位置,可不會是八公你坐上。

  而且,你別忘了,你可是剛剛收下了煙館和鳳凰樓,林久最不待見這些方面了。”

  八公皺了皺眉,也是覺得頭大,一時間,場上沉寂了下來。

  “不如,咱們去找神父看看?”

  半晌后,有人突然提議。

  “不妥!之前鬧僵尸的時候,你們看不出來么,那神父完全就沒發揮出半點作用。”

  有人搖頭否決。

  “行了。”

  這時,卻見八公一抬手,神色毅然的看向周邊的其他人道:

  “還是去找林久吧!”

  “八公三思啊。”

  那干瘦的男子再度出言相勸。

  “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以前你和林久有過舊怨,但現在我還是希望你能分清楚時機。”

  八公語氣果決道:

  “我希望大家也都想想,咱們酒泉鎮的人大部分可都不缺錢的。

  若是因為這剜心的怪事,導致大家離開酒泉鎮,去其它的鎮子定居,咱們的損失該有多大?”

  語氣一頓之后,他看向其他人:

  “所以,咱們還是去找林久吧,姿態盡量放低一些!”

  眾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卻也只能苦笑出聲。

  若早知有今天這怪事出現,當初何必聯絡起來,放出那種流言呢?

  這,不是白費功夫了么?

  “大家也不用想太多了。”

  看了看其他的人表情,八公心中了然,他揮手道:

  “就算這次的事情找了林久相助,他的名望也回不到以前了,我們該怎么樣,想怎么樣,那還是怎么樣!”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眼神頓時一亮,細細一想,發現還真是這個道理啊。

  這就如同一面被打碎過后的鏡子,就算是能破鏡重圓,但也避免不了它破碎過的事實。

  “要找林久,那你們自己去找吧,”

  這時,卻見那干瘦男子直接起身,面色還帶著憤然道:

  “我不反對找林久處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想當初,我不過是‘玩’死了一個小妾而已,他林久居然大肆批判我,讓我生意大規模受損,最后只能變賣,前往外鎮避風頭…

  管的這么寬,他以為他是個什么東西?

  清明直斷的縣老爺么?不好意思,現在大清只能在北方茍延殘喘而已!”

  話落,他一揮衣袖,轉身便走。

  “這…”

  眾人面色有些發怔。

  八公搖頭道:

  “不用管他了,咱們過去找林久便是。”

  這時在家的林久,可想不到會有人要來找自己。

  此時,他站在大廳之內,正在對提著大包小包,放置在一旁的秋生和文才指揮著:

  “動作麻利點,你們再看看還有什么沒收拾到位的。”

  “師傅,都差不多了。”

  秋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過來道:

  “一共三個大包,五個小包,能拿的基本都拿上了。”

  “嗯。”

  點點頭,林久問道:“都是按照我說的東西拿的吧?”

  “是啊師傅。”

  一旁的文才亦是點頭,旋即喘息道:

  “這么多的東西,收拾起來可累死我了。”

  “累你個頭啊累,趕緊把東西都背上,咱們該出發了。”

  林久沒好氣的瞪了文才一眼,這家伙,剛才明明是秋生出了大半的力氣好吧,你還累?

  不過說來,倒是有點奇怪了,秋生居然難得的沒偷懶,而且還沒出言懟文才。

  “這兩個家伙,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什么了?”

  林久不動神色的瞥了一旁一聲不發的,且離得文才遠遠的秋生一眼。

  “師傅…”

  聞言,一旁的文才有些委屈的看了林久一眼。

  他又不想不下力氣干活,只是自己今天一醒來,就發現小弟弟疼的厲害,而且還腫了起來,做事難免不方便嘛。

  但這些事他不好說出來,只能把氣悶在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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