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在街道傳來回蕩聲。
秋生手中拿著一柄桃木劍,不時的摸摸被符紙撐得鼓囊囊的胸口,他在頭前疾走。
身后,跟著他的是四個身穿修士法袍的男子,用繩子拖曳著兩個身子瘦小,面色寡白的男子,看模樣長相,似乎是兩兄弟。
“特么的,秋生,你居然敢強行抓我們,你還有沒有王法了,趕緊放了我們!”
此時,兩個被繩子捆綁的男子均是在破口大罵:
“我們兄弟兩個不相信有僵尸,不愿意去教堂又怎么了,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干系?我艸你大爺!”
“我有罪!”
見狀,四個修士均是低垂眼眉,嘴中微微的在念叨著,但手中抓住的繩子卻是格外的牢固,沒有絲毫松懈的意思。
“不愿去?你說不愿意去教堂就不愿意去了,還放了你們?呵,放你們回去繼續抽大煙?”
秋生腳步一頓,回身走到那兩人面前,指著他們的鼻子,惡狠狠的道:
“還有啊,你們這嘴巴要是再閉不上,給我繼續嘴臭的話,我直接堵上你們的嘴!要不是師傅的吩咐,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們啊?”
話音一落,他冷哼一聲,就要轉身繼續邁步前行,畢竟,這還得去下一家呢。
說實話,他真搞不懂這些人是怎么想的,簡直就是大煙吸多了一樣,這可是有僵尸啊,就算你不相信,但好歹也要警惕起來吧?
鎮上的其他居民都跑去教堂了,就你們個別的幾位不信邪?合著顯得你們與眾不同是吧?
說真的,要不是師傅的吩咐,他真的懶得管這些人的死活,畢竟該說的都說了,是這些人自己要作死,到時候真出了什么問題,要怪也怪不到他頭上。
“…九叔?”
兩人聞言后均是一愣,旋即相互對視一眼,年歲較大些的那位脖子一梗,嗆聲道:
“你說是九叔讓你們綁我們去教堂的?憑什么,九叔憑什么這么做?”
年歲小些,看樣子是他弟弟的那人亦是點頭,甚至是帶著某種怨懟之氣:
“不錯,他林久憑什么綁我們?我們就不愿意去教堂,就愿意在家抽大煙,礙著你們什么事兒了!真以為叫他一聲九叔,就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我去你大爺的!”
秋生面色瞬間一沉,回身便是對著二人的肚子各自打了一拳,指著兩人的鼻子道:
“給我放尊重點,再敢對師傅出言不遜,我特么弄死你!”
“嗚~~咳咳!”
兩人彎腰疼的不行,秋生這含怒一拳的力量可不小,但二人猶自嘴硬:“我特么就說了…”
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其中一人的臉頰瞬間腫脹起來,此刻看向秋生的眼珠子都在發紅:“我艸你…嗚嗚~~”
沒等他的污言穢語說出,秋生已是腳下一踩,自腳上脫下泛黃的白色襪子,帶著熱乎氣直接塞進了二人的嘴中。
“嗚嗚,泥么的…嗚~~”
兩人劇烈掙扎著,一副似是要跟秋生拼命的模樣。
見到這在眨眼就上演的這么一出,四位修士連忙低頭念叨:
“我有罪…有罪!”
盡管如此,他們手中的麻繩卻是拉得死死的,讓這被捆綁住的兄弟二人根本不得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沒辦法,來之前吳神父可是說了,一切都聽秋生的安排。
“不知好人心的狗東西!”
秋生面色不平的啐道,心中卻是不好受,微微有些小情緒了:
“師傅也真是的,就這種人,被僵尸咬了也是活該,是他們自己作死,何必趕著不討好來救他們?”
“那什么…我們是不是得抓緊時間,趕緊去下一家。”
這時,身后有位修士對秋生出言道。
“對對,趕緊走!”
聞言,秋生回過神來,也不再置氣,他抬頭看了看天際高掛的明月,連忙點頭:
“現在這天已經完全黑了,咱們速度快點。”
“呼哧…呼哧…”
距離教堂還有百多米遠的距離,森修士滿頭熱汗的背著一個和他身子差不多的包裹,氣喘吁吁地對身后一群亦是差不多模樣的人喊道:
“各位,前面不遠就是教堂了,大家加把勁,馬上就要到了。”
“森修士,你這話都說了十多遍了,我實在走不動了。”
一個中年婦女沒好氣的將身上掛著的四五個包裹朝地上一扔,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先歇一歇吧,不然我們這還沒等到去教堂避難,沒給僵尸咬了,就得先累死了。”
“是啊是啊,我也走不動了。”
“娘,我腿疼!”
一時間,仿若多米諾骨牌效應似的,大家紛紛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而后…朝地上丟行禮的丟行禮,彎腰喘氣的彎腰喘氣,亦有一些和那婦女一樣,全然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大家還是趕緊起來走走吧,真沒多長路程了,之前我那么說是為了激勵你們。”
見狀,縱然是累的不行,森修士亦是急了,一邊擦了把要流入眼眶的汗水,一邊急忙的道:
“現在大家在這里休息,是真的有大危險啊,這要是僵尸來了,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森修士,你別說了,我是真的走不動了,東西太多了。”
不少人都在搖頭,說自己是真的不行了,現在急需休息。
“各位。”
這時,一個深藍色長褂的男子出言道:
“我覺得大家還是聽森修士的話,再堅持一下吧,教堂那里有九叔坐鎮,等到了地方,大家想怎么休息都行啊。”
“陳老板,你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你是大戶人家,鎮上酒樓的老板,雇了兩個仆人給你和你女兒拿東西,可我們不一樣啊。”
此前的那種中年婦女不滿的道。
“六子他娘,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陳老板眉頭一皺:
“我是酒樓老板沒錯,所以我才雇人拿行李,準備和安妮常住教堂,一直等到這次僵尸的事情被九叔處理干凈了才準備離開。
可是你們呢,你們有必要拿這么多東西么?
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你們說說你們浪費了多少時間?還因為拿著這么多行李耽誤行進的路程,不然我們早就來到教堂了!
關鍵是你們若是帶一些被褥也就算了,畢竟森修士說九叔說了,僵尸懼怕陽光,白天我們可以和往日一樣生活。
可是呢?你連大米都整袋的背啊,東西還拿不下得讓森修士幫忙…”
“喲呵~~”
不等陳老板把話說完,那中年婦女便叫嚷了起來:
“你姓陳的什么意思,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啊?啊?”
似乎是越說越激動一般,她更是從地上瞬間站起,指著陳老板的鼻子那是唾沫星子亂飛,就差張牙舞爪的撓上去了。
“誒,誰看不起你了,我祖上也是窮過來的,我…”
“爹地,算了。”
站在氣的面色漲紅的陳老板身旁的安妮拉了拉他的胳膊,讓他別多計較了,本來身體就不好,可別氣出毛病了。
她一襲披肩長發,穿著淡紅色的過膝長裙,因走了大量路段,消耗了不少體力,讓她水嫩的面頰看起來有些嫣紅,鼻尖亦有微微的汗珠泛起。
看起來簡直是吹彈可破,光彩照人,這不,人群中有不少男子都在偷憋她,喉嚨上面那碩大的喉結亦是不由自主的上下翻滾著。
“哼!”
得見寶貝女兒相勸,陳老板冷哼一聲后,便和安妮一道走到了一旁。
“好了爹地,別氣了。”
安妮善解人意的撫著陳老板的后背,開解道:
“六嬸雖然嘴巴毒了些,但你忘了,以前我們家酒樓被另外一家誣陷,說飯菜里面有死老鼠的事情,可是六嬸幫忙罵回來的。”
“呼~~”
聞言,陳老板吐出口氣,打量了一下安妮,不由搖頭失笑:“行了行了,我不氣了,就你會說。”
說著,他還伸手點了點安妮的額頭,這個乖乖女兒,也不知道最后悔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其實啊,他哪里是氣對方和他爭吵哦,他氣的是對方看不明白情況,完全沒有危機意識啊。
“不氣就好…嘶~~”
安妮剛笑著點頭,突然面色一百,不由彎腰捂住了小腹。
“怎么了?!”
見狀,陳老板面色一變,緊張的道:“安妮,你這是…?”
“爹地,我沒事。”
深吸了口氣后,肚子的疼痛微微緩解了一下,她面容有些急切的道:“爹地,我肚子痛,好像是吃壞肚子了。”
“啊?”
聞言,陳老板面色一愣,旋即看了看四下幽暗的環境,有些傻眼:“這怎么辦啊,這里可沒茅房啊?”
“爹地,我忍不住了。”
安妮夾著腿摩擦著,也不知是憋的還是痛的亦或是羞的,反正是面色通紅。
她咬著嘴唇小聲囑咐道:
“不行了,我去周圍的小樹林,一會兒如果出發的話,爹地你們就先走吧,反正離教堂沒多遠了,我會自己過去的,您可千萬別把我這事說出來了啊。”
“安妮…”
沒等陳老板話脫口,安妮已是急不可耐的一抓裙子下擺。
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她緊緊的夾著筆直的雙腿,朝著一旁的樹林中‘挪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