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出大事了?”
聽著森修士喊出的那道聲音,林久眉頭微微一皺。
這教堂還能出什么事?而且就算是出事了,那也不該是來找他吧?
“師傅…”
看著沉默不語的林久,秋生試探性的提醒了聲,而后他朝著門外指了指。
“去開門吧,讓他進來。”
林久回過神來,對秋生吩咐道。
“是,師傅。”
秋生聞言,點了點頭后,便直接跑去開門去了。
而后,站在原地等待的林久,便看到森修士的身影,自門外急匆匆的小跑了進來,就連聲道謝的話都沒來得及和秋生講。
“什么情況,這小禿子太沒禮貌了吧?”
秋生在身后無語的看著森修士的背影,而后隨手關上了大門之后,亦是走了進去。
“九叔,太好了,終于見到你了。”
一路跑到林久跟前,森修士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而后,只見他掀下頭上的帽子,對林久道:“我這次過來找九叔你,是神父讓我請你過去教堂幫忙的。”
“請我幫忙?”
皺了皺眉,林久抬手,示意森修士先別著急。
而后,只聽他道:“你先把氣順下來,然后再和我說說,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不然你這沒頭沒腦的找過來,我就算是想要幫忙,也是沒有絲毫頭緒啊。”
“就是。”
秋生此時也走了過來,搭話道:“你這話說的含糊不清的,誰知道你想表明什么?”
“噢~”
森修士一愣,旋即恍然,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也沒把話說清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連忙解釋起來:“事情是這樣的…三天之前,大衛遭遇雷擊,身體受到重創,被大規模燒毀,尋醫無果的情況下,只好請了學過醫的神父幫忙。
雖然大衛為人劣跡斑斑,做的事情也和神父、和天主教的教義不合,但是神父看了大衛的慘狀也是于心不忍,于是還是同意了。大衛也被送到了教堂…”
“等會兒!”
這時,秋生聽著聽著,發現有些不對,出言打斷道:“你剛才說的是大衛?他沒被雷劈死?!”
說到最后,他更是疑惑的看向林久。
“你看我干什么?”
林久沒好氣的瞪了秋生一眼,沒被雷劈死就沒劈死唄,這么看著他干嗎?難道是以為他林久想蓄意殺人,結果還沒殺掉不成?
他會是這種人么?
他怎么可能是這般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的兇人?
他林久,那可是茅山高徒,是受到過正規教育的精英,是在未來的人生路中,要秉持著救死扶傷、鋤強扶弱的理念的!
縱是那大衛有著百般不是,更是蓄意加害、誣陷與他,還…好吧,編不下去了。
攤牌了。
其實他所學的理念就是以牙還牙!他師傅一葉真人更是典型的十世之仇尤可報的公羊學說信奉者。
只不過相對來說,林久的性子要稍微溫和些罷了。
當然,對于大衛,他是真的想以一道雷給徹底解決的,但是沒辦法啊,實力不允許啊。
第四層的上清五雷咒雖然威力不俗,但他當時不是為了選擇裝逼嘛…咳,不是,是當時那種情形,他卻是沒有充分的理由直接對付大衛。
不然的話,要是他直接掌斃大衛了,那這酒泉鎮他也待不下去,甚至鎮長還會帶人報復他。
是以,他選了分離而出的這種方式讓雷霆劈下,既有風范,也沒能讓人懷疑上他。
只不過換成這種方式的代價就是,他得了一個‘神人’之稱,還坑的自己被婦女們亂摸…咳,不是,代價就是這五雷咒的威能被大大的減弱了,能將大衛重創已是不易了。
當然了,若他是法師之境的實力,或者五雷咒是在第五層的話,那自然是都能輕易讓大衛瞬間暴斃,甚至化作飛灰!
“嘿嘿…”
見林久眼神不善,秋生下意識的一縮脖子,訕笑道:“沒什么沒什么。”
心下,他卻是在嘆息:“師傅終究還是太心軟了啊,大衛那個癟犢子都這般針對他老人家了,他還手下留情,唉~~”
看來,這以后還是得看他秋生的了,以后若是再有這種人在師傅他老人家面前蹦跶,為了避免師傅手下留情,那么也就只有自己來狠下心辦事了!
不過,前提是他這本領也要盡快練好了。
努力!
林久沒再理會秋生,他對森修士頷首道:“你繼續說。”
“好的九叔。”
點點頭,森修士繼續講述起來(此處算是BUG,勿追究。):
“在大衛來到教堂之時,神父也將二十年前那位老神父的后事給處理完畢了,然后便讓我們專門將隔壁的房間收拾干凈,用來讓大衛修養,免得感染了細菌…”
說到這里后,他微微一頓,眼中閃過惶恐之色: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陪著大衛的王修士突然暴斃了,而且全身包裹著繃帶的大衛更是消失不見了!”
“王修士暴斃?大衛不見了?”
林久神色一怔,倒是一旁的文才大咧咧的道:“那這事情還不簡單嘛,大衛弄死了王修士然后跑路了唄。”
“你別插嘴,老實聽著。”
秋生翻了個白眼,文才這個蠢貨,大衛都被師傅用雷給劈成重傷了,他還能打的過別人?
就算他打的過,他怎么跑路?狗爬么?
而且…他有必要殺人么?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們自己去找人就行了吧?”
林久沒理會這兩個缺貨,對森修士問道:“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不是這里面還有什么奇怪的因素?”
“對。”
森修士面色慎重的點頭道:“今天早上起來,我們發現王修士暴斃,大衛人也不見了后,第一時間就在四周找過。
然后…我們發現了隔壁,也就是之前老神父所在的那間小屋里的石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崩碎了,里面一片狼藉,還有一些墨綠色的液體。”
“墨綠色的液體?”
林久聽罷,面色微微一凝:“所以…吳道兄就讓你來找我了?”
“不止如此。”
森修士搖頭道:“我們還在王修士的尸體上面發現了奇怪的傷口,好像是被什么動物咬過一樣。
然后早上有本地的幫工見了之后,對神父說可能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說九叔你是這方面的行家…”
“奇怪的傷口,墨綠色的液體…”
聽罷,林久的面色已經變得極為凝重了,心中也浮現出了答案,那是一個物種的名稱,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走,我和你一起去教堂看看。”
林久對森修士說了句后,又將目光看向秋生和文才:“文才你留在家里看家,秋生跟我一起去。”
話音剛落,他便和森修士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家哈。”
秋生走到文才身旁,一臉賤兮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不顧呆若木雞的文才反應,便小跑的跟上了林久二人。
“師傅…”
文才在身后委屈的直癟嘴:“水了一大堆,結果到最后還是不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