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街。
“師傅,您這是怎么了?”
秋生看著緩步行走,還不時的哆嗦下身子的林久,面色有些疑惑。
“我沒事,就是昨晚消耗太大了。”
林久搖了搖頭,不愿多言。
總不能說自昨晚回來之后,結果自己卻不知道被電了多久吧?
雖然他看似是在眨眼之間便自那白色空間出來,但這只是白色空間和現實的時間不對等,僅是現實一瞬之間罷了,沒看到他自白色空間出來后,睡覺的時候可都還打著哆嗦呢?
“哦。”
聞言,秋生恍然點頭,也就不再多問了。
心下,他卻是在感慨著:
“師傅雖然本事夠大,但說到底還是年歲大了,看來…以后注定會是我這個天才接過誅鬼除僵的重擔了。
想來昨晚師傅只帶我出去,應該也是有著這方面的考慮吧?”
“偏心!”
在他身旁的文才小聲嘟囔著。
此時他微微打量了一番兩人,再聯想到昨晚因自己沒被帶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那時,師傅帶著秋生在深夜匆匆而回,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明明我也長大了啊,而且面容成熟,看起來都和師傅你差不多,為什么有這種好事就不帶上我呢?”
文才心里充滿了委屈。
對于這倆貨各自奇奇怪怪的想法,林久自然是不知,他此時正在查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姓名:林久林鳳嬌、林九、九叔…
身份:茅山十八代真傳弟子。
境界:術師后期 功法:上清大洞真經第七層、純陽功圓滿、游龍功圓滿…
術法:上清五雷咒第四層、鎮魂術圓滿、招魂術圓滿、趕尸術第一層、請神術未入門…
身法:步罡踏斗罡步、禹步、游龍步、縱地術、八步趕蟬…
陣法:三才陣、先天八卦陣。
符箓:驅邪符、收魂符、鎮僵符、鎮宅符、破甲符…
功德值:10
“升級一層上清五雷咒,居然足足花了我兩百五十點的功德值!”
到現在,林久一想起都還覺得有些肉疼。
要知道,這功德值可是多么的難得啊,除掉一只厲鬼才只有三十點,殺一只特殊的跳僵也才一百三十點,結果升級的時候呢,‘咻’的一點,就全沒了…
哦,還是剩下十點的,但十點功德值有毛用啊?
而且這升級還不是單純的灌輸感悟給他,歸根結底還是得他自己來…靠被動挨打來學習。
當然,憑借著昨晚被電到天明,他也領會了這被強行挨打的奧妙所在,日后再次加點升級之時,倒也不會像這第一次這般被動了。
自昨晚一開始被動挨打、被電,到后面他逐漸的學習那另外一個‘林久’的出手方式,對五雷咒的能量運用等等,主動被電,這才得以醒悟明白。
以至于在最后,他運用相同的五雷咒和另外那個‘林久’對戰,而絲毫不落于下風后,這才晉級成功。
說白了,就是讓他跟著學。能晉級,就是因為他學會了對方的五雷咒運用方式等等。
這才是晉級教學的目的(感悟)。
當然,換個思路來說,若是林久醒悟的慢了,只怕他還會一直被電。
多次被電的受不了,想要躲避而全然沒用的時候,他也是明白了過來那所謂的躲避機制,其實就是在讓他在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用來躲避之后能夠短暫緩一下下的安全機制。
這般想來,這系統還是挺人道的…個屁哦。
他現在都還時不時的有點被電的后遺癥——哆嗦。
“要不是進入那晉級的‘學習空間’是我的意識體,肉身能在安然休眠中,只怕…”
念及于此,林久搖搖頭,換成肉體,只怕他今天早上一起來,頭發都得被‘炸胡’了。
而這時不時的輕微哆嗦,只怕也要變成抽搐了。
師徒三人朝著茶樓而去,林久走在最前,兩個徒弟落在身后。
“誒,文才,你有沒有覺得,師傅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啊?”
突然,秋生用身子靠了靠一旁的文才,他覺得林久除了時不時的哆嗦一下外,整個人的氣質,似乎比昨天要微微多了一絲凌厲感。
“是啊,不一樣啊,很不一樣。”
文才抬起本低著頭的腦袋,滿臉嫉妒加幽怨的看著秋生,在某個字眼上更是加重了語氣:
“而且和‘消耗’很多的師傅比起來,你也沒差多少!”
說完,他不再理會秋生,頭也不回的加快了步子。
而在秋生看不見的背后,他一張臉那是‘扭曲’的臉皮皺起來不說,連牙都露出來了,就和只被‘餓瘦’了的土撥鼠沒區別,嘴巴更是開開合合,還在無聲的說些什么。
嫉妒使人土撥鼠,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誒~”
秋生一愣,看著文才的背影,撓了撓頭:
“奇怪,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怪怪的,跟吃了火藥似的?”
一行三人上了茶樓。
立馬就有伙計過來招呼:
“喲,九叔你來了,今天要吃點什么,還是照著老樣子來?”
“嗯,老樣子吧,記得先把茶上來。”
林久點點頭。
“誒知道知道。”
伙計滿臉熱情的招待起來:“九叔來這邊坐。”
“好。”
林久三人落座之后,便聽到旁邊的鄰座上,有人在議論著:
“誒,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教堂起火了。”
“哦?還有這回事兒,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具體的事情經過還不知道,只是聽說里面出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尸體,還有銅鏡、墨斗什么的。”
“銅鏡、墨斗?”
“是啊,不過起火的起因還不知道,需要調查,這不,今天一早,鎮長他們就過去教堂了。”
“師傅…”
秋生聽了,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林久。
他心下卻是有些懊惱,昨天晚上怎么就急匆匆的離去,卻忘記了把除僵用的東西收拾干凈呢?
這要是最后被人發現了,那師傅的名譽豈不是…
“嗯哼。”
林久瞪了秋生一眼,示意他別多言,而后默默的搖了搖頭,表示放心,一切自有師傅在。
“來,九叔,這是你們的茶水。”
這時,伙計端著托盤過來,一邊放下茶水,一邊笑道:“早點馬上就好,九叔你們稍等。”
“好,我知道了。”
林久笑著點點頭:“這邊也不用你多招呼了,你去忙吧。”
“誒,好的九叔。”
不提這便在茶樓用早膳的師徒三人,話說此時教堂中,形勢卻顯得有些嚴峻。
吳神父和大衛父子,以及酒泉鎮的本地鄉紳站在一起,神色嚴峻的看向森修士道:
“My son,昨晚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著火了呢?你把昨天看到的事情,仔細的在大家面前說一說。”
“是神父。”
森修士點點頭后,當著眾人的面開始敘說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