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財迷方藥師
聽到秦嘉的介紹，陳哲不禁好奇起來。
“嫂子，你說什么？方藥師是個…咳咳…財迷？”
秦嘉呵呵一笑，點頭說道：“是啊，這老先生是個大財迷，簡直就是鉆錢眼里去了…當初跟我們出版社談合同的時候，一兩百塊錢的酬勞都要糾結半天，可把我們給搞郁悶了…”
陳哲越聽越覺得搞笑，詫異道：“不是吧？方藥師好歹也是行業中的翹楚龍頭，怎么這么沒有格局？像他這樣的世外高人不應該都是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嘛？”
秦嘉搖頭道：“算了吧，他可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人，老先生一輩子就三樣愛好——搜集名貴中草藥、搜集玉器珠寶、數錢…”
聽了這話，陳哲不禁哭笑不得道：“這位老先生倒是個真實的人，這幾項愛好倒也匹配。”
“是啊。”秦嘉說道，“也許正因為方老先生愛財，所以才能在這個行業里做成業內頂尖的水準吧。愛財才更有動力，才能去冒險搜集那些名貴的藥材。
要知道，很多藥材都生長于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那里到處都是毒蟲猛獸，去一次可很不容易的…”
“是啊。”陳哲點頭道，“方藥師是個很厲害的前輩，這一點值得人尊敬。”
一邊聊兩個人一邊趕路，很快就來到了方藥師所在的別墅區。
這里位于C城的東邊，不遠處就是C城國際機場，別墅區占地面積極大，旁邊則是一個環境宜人的森林公園。
陳哲將車停靠在別墅區外面的“來客停車場”，之后在秦嘉的帶領下走到了大門口。
馬上有一名穿著制服的年輕保安走了過來，微笑著問道：“貴客們你們好，請問你們是來拜訪哪位住戶的？”
秦嘉說道：“我們來找東區D3棟的方老先生，他應該和你們打過招呼了。”
“是的，原來是方先生的貴客，請進…”
保安禮貌的鞠了一躬，之后把別墅區的大門打開，緊接著又有一名年輕英俊的保安迎了過來，帶著陳哲和秦嘉往旁邊的一輛擺渡車上走去。
因為別墅區里面的面積太大，從大門到東區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所以每一位前來拜訪的客人都不用步行走過去，而是被小區的保安用擺渡車護送過去。
看到這一幕，陳哲不禁感慨道：“這里的物業服務倒是非常到位了，不知道這里的房價怎么樣？”
秦嘉則壓低聲音說道：“寸土寸金，聽說方老先生的別墅要五千多萬呢…”
“這么貴？”即便是如今收入豐厚的陳哲在聽到這個價格之后都不禁咋舌，隨后又看了一眼小區里的環境和設施——有雕塑、有假山、有噴泉、有名貴的樹木，還有配套的圖書館和健身房…
再加上這里的訪客都可以乘坐擺渡車，看來這個價格還真的是合理的。
保安小哥的擺渡車開的非常平穩，很快就把陳哲和秦嘉給送到了東區的D3棟，陳哲抬眼望去，只見這是一棟高有三層的豪華獨棟別墅。
別墅外圍是一圈環繞式的地上停車位，里面則還附帶著前后兩個小花園。
還沒看到別墅里的裝潢，陳哲先看到了方藥師的兩輛車。
一輛是頂尖兒跑車品牌弗拉利的限量款，市面上的價值大概在五六百萬的樣子，另一輛則是一款加長型的豪華轎車——羅伊斯，價格應該是八百萬。
兩輛豪車再次讓陳哲對方藥師的財力有了全新的認識，看來這位愛財的老先生還真的很有資產。
秦嘉也不僅笑著說道：“沒想到吧？方藥師居然這么有錢，簡直像是個大款…我當初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
我以為這種藥香世家的老先生應該住在那種栽種著竹子、花卉的世外桃源一樣的家中，而不是住在這種金碧輝煌、滿是豪車的大別墅…
但這就是現實啊，理想和現實往往都是不一樣的。”
正說著，別墅的大門打開了，隨后一個穿著高檔西裝、戴著金邊眼鏡、手腕上佩戴著高檔手表、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白發老人從門里走了出來。
陳哲抬眼望去，只覺得眼前的人像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但是如果猜測不錯，這位應該就是他們此行想要拜訪的主人公——方藥師了。
果不其然，看到這位老先生，秦嘉馬上迎了上去。
“方老師，又見面啦，您身體還不錯吧？”
“當然不錯，小秦呀，這次是不是又來找我出書了？正好我最近缺錢，快，告訴我，這次給我多少報酬？”方老先生笑著說道。
陳哲聽完都傻了，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嫂子說的還真沒錯，這方老師真是個財迷，一見面就談錢…
秦嘉也是哭笑不得，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您誤會了，您上一次出版的那本書還在熱銷了，怎么可能馬上就找您出版下一本呢…”
“不是找我談出書的事情？那是來干什么的？”方藥師一聽，臉上明顯閃過失望神色，看得出來，老先生很專一，只對錢感興趣——如果你們找我不是為了錢，我可就愛答不理了。
秦嘉深知方藥師的脾氣，馬上指著陳哲道：“方老師，這次我找你也是給你介紹生意的，我這個朋友想從您這里買點藥材，所以就來冒昧的拜訪。”
陳哲也連忙點頭道：“是的，方老師，我想找您購買一些名貴藥材，不知道可不可以？”
方藥師一聽，原本失望的表情又變得開心起來。
“找我買藥？好啊好啊…不過你們應該知道我賣藥的價格吧？”方藥師問道。
“當然知道。”陳哲輕輕點頭道。
方藥師賣藥出了名的貴，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黑心，而是因為他賣的藥太過名貴，所以才價格高昂。
方藥師雖然貪財，但絕不會在價格上坑人，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方藥師在行業內的口碑還是沒的說的。
確定了陳哲和秦嘉的意圖，方藥師連忙側身迎接道：“別站在門口說話了，先進屋吧。你們喜歡喝茶還是喝咖啡？我這里一應俱全，對了，還有果汁。呃…我新泡的藥酒就不請你們喝了，這可是好東西，一杯要好多錢的…不能免費給你們…”
陳哲和秦嘉一陣黑線，這方藥師可真是個財迷。
“喝茶吧。”陳哲主動說道。
秦嘉也點點頭：“我也喝茶就行。”
“那好的。”方藥師點點頭，之后轉身去廚房端了一壺茶出來。
坐下之后，方藥師開門見山道：“小伙子，你想要什么藥材？盡管說出來，我這里應有盡有，只要你給得起價錢，藥材不成問題。”
整個C城，可能也就只有方藥師有這個口氣了。
陳哲輕輕一笑，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道：“好的，我要無痕雪、赤焰蓮、凍頂天株、麟尾草…”
話沒說完，方藥師連忙瞪大眼睛擺手道：“停停停停停…你是來砸場子的吧？小伙子，你到底是來買藥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陳哲微微錯愕，問道：“怎么，方老師，難道這些藥材現實中并不存在？”
方藥師瞇著眼睛看了陳哲兩眼，隨后說道：“小伙子，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這些藥材到底是你買來給誰的？”
陳哲道：“我有個朋友需要藥材，但又不方便出面，這才托我來買藥…”
方藥師聽完之后撇撇嘴，說道：“那你這個朋友可以絕交了！”
“為什么？”陳哲好奇問道。
方藥師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你剛才說的那幾味藥…配齊了簡直比登天還難！”
“是嗎？”陳哲聽罷這才恍然，難怪方藥師要說他是來砸場子的。
不過這藥物畢竟是用來調配人類進化試劑的，所以陳哲早就猜到這些藥物極難獲取，聽到方藥師的解釋，他倒也并不是特別意外。
抬頭看著方藥師，陳哲繼續問道：“那么方老師，這幾味藥到底是怎么個難法呢？是它們太難尋覓？還是價格太高？”
“兩種原因都有吧…”方藥師說道，“像你說的無痕雪和凍頂天株，那根本就是要冒著生命危險才能采到的藥材，別說是普通的藥師，就連當地的向導都不敢保證能活著采摘到這種藥物…
另外的幾種藥材，麟尾草那更是只出現在古籍當中的藥物，就連我都不敢保證這種藥物現在還存在，赤焰蓮我這里倒是有一株，只是價格比較昂貴就對了。
小伙子，我并不是個黑心商人，我也絕不會坑你，但是實話實說，你剛剛提過的那幾株藥材，如果全部配齊的話，沒有三四千萬是不可能實現的…”
“什么？！”
聽到這里，坐在旁邊的秦嘉簡直嚇愣住了。
三四千萬，這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了。
她不禁回頭看著陳哲，低聲問道：“陳哲，你這到底是什么朋友啊？居然托你找這么名貴的藥材…這忙你真的要幫嗎？”
陳哲笑了笑，點頭道：“能幫還是幫一下吧。”
不過在內心深處，陳哲自己也是頗為震驚的，因為他只是說出了試劑配方中的四味藥，方藥師居然就斷言湊齊這些需要三四千萬…而這還只是全部配方的三分之一。
如果湊齊全部配方中的十二味藥物，那么最后這人類進化試劑的配方成本豈不是高達上億元？
“果然不愧是能讓一個物種進化的配方啊…即便是升級出了沒有瑕疵的配比，想要調制出這一配方也沒那么簡單。”陳哲心中苦笑道。
之后便抬頭問道：“對了，方老師，您既然說赤焰蓮您這里有現貨，能不能開個價錢，我這便買走了吧。其余的藥材我們之后再慢慢想辦法。”
聽了這話，方老師也有些意外。
“小伙子，你還真打算湊齊這副方子？你那個朋友知不知道配這一副藥的成本？你確定他還想要繼續調配下去？”方老師問道。
“我想他既然把藥方給我，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肯定會繼續調配吧。”陳哲說道，隨后問道，“方老師，赤焰蓮的價格是多少？不知道我這邊能不能承擔得起呢。”
方老師笑了笑，說道：“赤焰蓮也是名貴之物，這種藥材我兩三年才能得到一株，目前我手上這株成色算是很不錯的，市面上的價值在八百萬到九百萬之間…
你既然是小秦介紹來的，也算是個熟人，這樣好了，咱們討個吉利，你給我八百萬，這藥材你就拿走吧。”
“八…八百萬？”
陳哲還沒發話，一旁的秦嘉又聽傻了。
雖說方藥師剛才就明言，湊齊這方藥材需要三四千萬，但聽說一味藥材就要賣八百萬，秦嘉還是有些震驚。
而陳哲也有些為難，因為他現在手上并沒有八百萬。
就算是他最富裕的時候，銀行賬戶上也只有七百多萬罷了，所以毫無疑問，他現在并沒有這個經濟實力來拿下這味藥材。
“方老師，能不能暫時通融我一兩個禮拜？我現在手頭上沒這么多錢，您先幫我把藥材預留下來，我去想想辦法。”陳哲說道。
不料方藥師卻搖了搖頭：“抱歉，我這里沒有預留藥材的規矩。”
秦嘉連忙懇求道：“方老師，咱們也是老交情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抱歉，還是不行。”方藥師搖頭道，隨后耐心的給出了解釋，“藥材都是救命之物，我畢竟也算半個醫者，決不能見死不救。倘若在給你們預留藥材的時候，遇到他人拿著合適的錢財上門求醫，我難道就要因為給你們預留藥材，而見死不救嗎？這于情于理不合。”
陳哲和秦嘉對視一眼，都是輕輕點頭。
“方老師說的都對，這件事還是要我們自己再去想辦法吧。”陳哲說道。
秦嘉則有些擔心的說：“可是陳哲，這一味藥要八百萬…你去哪想辦法？對了，找你買藥的那個朋友，他應該負責提供資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