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殺戮之夜(下)
跪在地上的馬丁抬起頭，看到懸浮在眼前的是一顆變形的彈頭。
他顫聲說道：“這是使用過的9毫米子彈。”
“沒錯，這是你三天前殺死杰森.史丹利警官的子彈，我從警署物證處給取了出來。現在還給你。”
“還給我？”馬丁疑惑地問道：“我不明白，女士。”
艾拉聲音平淡，但是冰冷的語氣像極地的寒冰。
她冷酷地說道：“你剛才問過我是誰，現在我告訴你，我是復仇女神。杰森正徘徊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不肯離開，只有你卑賤的生命才可以平息他的怨氣，讓他的靈魂得到安息。”
“No！等等！”
不等馬丁求饒，艾拉手指一轉圈，子彈在空中旋轉加速，‘嗖’的一下，閃電般射進了馬丁的胸口。
這個位置和杰森中槍的位置完全相同。
倒在地上的馬丁捂著傷口，口鼻不停地溢出鮮血。
他艱難地說道：“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答應過不殺我的。”
艾拉厭惡地俯視著腳邊不停蠕動掙扎的毒販，冷冷地說道：“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不殺你，是你自以為是。”
靜靜低頭看著腳邊的馬丁不停掙扎，生命漸漸地流逝，溢出的遍地鮮血快要沾染到高跟鞋上，她才渾身一顫，趕忙后退了幾步。
艾拉呼吸一滯，瞪大了眼睛，緊緊抓著自己的胸口。
因為她驚懼的發現，剛才那一刻她內心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感。
尤其是不由自主說出自己是復仇女神的時候，一種歡呼雀躍、興奮莫名的情緒充斥了整個胸膛。
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馬丁那張丑陋的面孔，艾拉忽然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捂著嘴跑出了充滿了血腥味的倉庫。
“呼——呼——！”
即使干掉的是十惡不赦的罪犯，這種感覺也并不好受。
扶著倉庫外的墻壁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將翻心的感覺壓了下去。
“這些都是該死的混蛋，我正在挽救更多的生命。可為什么？我的內心會這么軟弱。”艾拉看著昏暗月光下依然白皙的雙手，陷入了自我掙扎。
雖然來這里之前，她已經有了沾染鮮血的心理準備，但是過后，卻發現自己依然難以承受這些。
‘嗚——！嗚——！’遠處的警笛聲已經越來越近。
艾拉回頭看了一眼倉庫，向空中一躍，飛離了碼頭。
這時候，一個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忍者從暗影中走了出來，想溜進倉庫拿走馬丁的挎包，卻發現倉庫屋頂還站著一個身穿暗紅色緊身皮衣的人。
他就是白天律師，晚上換裝成夜魔俠的馬特.默多克。
雖然兩個人屏住氣息，在黑暗中隱藏得很好，但艾拉如果不是陷入自我掙扎，心煩意亂，憑借精神力感應一定會發覺到兩人。
黑衣忍者將手伸到背后，握住了長刀，和站在屋頂上的馬特對峙起來。
作為手合會的精英忍者，吉岡信知道總和手合會為敵的夜魔俠是個勁敵，自然不敢疏忽。
警笛聲越來越近，看到事不可為，吉岡信又慢慢退后，融入了黑夜，消失不見。
感受到信的氣息消失，馬特松了一口氣。
他回頭向艾拉消失的方向，輕聲的自言自語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兒時的他因為化學品泄露導致雙目失明，但是其他感官能力被大大增強。
躲在屋頂的他從對話中就聽出來，這個具備強大超能力的女孩兒就是他的一位神秘客戶，艾拉.諾瓦。
第二天一早，喬治.斯派西來到警察總署，發現自己辦公桌上有一部陌生手機。
手機已經被解鎖，里面有通緝犯馬丁.吉斯販毒制度的賬本、錄制的變態小視屏、藏匿毒品的地點等等。
作惡累累，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一名警探敲開喬治的辦公室，說道：“長官，馬丁已經被巡警找到了。”
喬治放下手機，站起身說道：“他在那？我要親自審問他。”
“他已經死了，巡警接到報警，哈德遜河十七號碼頭倉庫發生槍戰，同時死掉的還有他的兩個同伙，停靠在碼頭的貨船上發現很多走私物品，還有被五花大綁起來的船主。”
喬治皺了一下眉頭，低頭看了一下桌上的手機，頓時有點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能又是那個所謂的夜魔俠干出來的。
“Shit！又是夜魔俠！”喬治低聲罵了一下。
他對于這個對抗邪惡勢力的義警，他并沒有什么好感。
喬治是一個理想主義者，認為一切犯罪案件只應該交由警方處理。不經過法律程序審判，就自做主張進行處刑的人在他眼里跟犯罪份子一樣危險。
一起進來的鑒證處專家麥金尼說道：“呃，長官，我覺得這件事可能不是夜魔俠做的。”
喬治一愣，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以往夜魔俠插手的犯罪事件，他從來沒有殺過犯罪分子，都是將他們控制起來。而這次卻死掉了三個嫌疑人。”
喬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示意道：“繼續。”
麥金尼點點頭接著說道：“而且我剛從現場回來，死亡的兩名馬丁手下，都是被他們自己手槍里的子彈殺死的。”
“被自己？會不會是被人搶走了槍，殺掉他們，再塞回到他們手里。”
“呃，我覺得從犯罪心理學角度來說。。。這根本沒必要。對方根本沒想隱藏蹤跡，現場發現了一連串的腳印。”對于老大的腦洞，麥金尼琢磨了半天，才想好了說辭。
喬治問道：“什么腳印？”
鑒證專家麥金尼將事發現場的相關照片擺到了局長的面前。
他說道：“高跟鞋的腳印，新款香奈兒，這雙鞋就要五千多美金。根據鞋碼和鞋印深淺，基本判斷為身高大概在170公分左右，體重在50kg左右的苗條女性。”
“女性？”喬治眉頭一皺。
“是的，更奇怪的是，殺死馬丁的那顆子彈經過鑒定，就是馬丁殺死杰森.史丹利警官的那顆子彈。我查過了，物證處確實丟失了這件東西，而警局內監控并沒有查到這顆子彈是如何丟失的。”
“什么？”剛剛坐下的喬治又站了起來，寒氣頓時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