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戲拍的是誤會解除,張灝意識到此羅曼非彼羅曼,如果說那個羅曼是4.0,那么這個也就3.7,3.8。
謝導演這邊細節把控的比較到位,喬韻思和彭暢上來以后。
換了身同樣的衣服,新的衣服噴過過水,外表看起來似干非干,有些濕潤。
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演員也不會難受,觀眾也會覺得時間在變化。
張櫟聽過導演的想法后,覺得有道理。
心里對他的分數評價稍稍提升,謝導演看來也不是混日子的嘛。
不像有些劇,上個鏡頭落水,下個鏡頭起來衣服頭發都干了,真的厲害!
“action!”
見羅曼因為他掉進水里,衣服都濕了,張灝緊張地捏著手指,誠懇道歉道: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道歉免了,賠我洗衣費和面包。”羅曼擰了擰濕透地外套,水流到了草地上。
“好吧”
顯然,她很生氣。
可有個問題,他還想再確認一下,這對他很重要。
“不過我想問…哲學系叫羅曼的,真的只有你一個嗎?”
“沒錯,只有我一個羅曼,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咔!”
“羅曼,生氣,生氣懂嗎?你必須把氣憤的表情表現出來,觀眾才會知道!”
導演叫的是喬韻思角色名,為了更好的幫她代入角色。
新人演員,只有代入了,才能演得出來。
不要扯啥方法派,理論都沒看過,方法派能行得通?
張櫟也同樣如此,青春感和少年感他還有,只需要代入角色,演出來的效果不會太差。
就算影帝來了,演得都不一定有他好。
畢竟影帝演得再好,生理年紀已經過了,觀眾看起來濃濃地違和感,和70奶奶演20少女差不多惡心人。
當然,你要是演喜劇,觀眾或許能忽略年齡。
喬韻思點點頭,略作思考后說:“明白了,咱們再來一遍吧。”
“好,action!”
羅曼深吸一口氣,重重地說道:“沒錯,只有我一個羅曼,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n遍了,還問!
“唉”躺在草地上的李修賢嘆了口氣,坐起來問道:
“等會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確定你要找的人,在這個學校嗎?”
“沒錯,我…我明明看到學生手冊上的名字。”
“學生手冊?”羅曼很是疑惑,翻了翻包,遞給他一本證件。
“這個?”
“對對,就是這本”見到熟悉的頁皮,張灝語調都變高了。
翻開一瞧,
“羅曼,三年級,哲學系”
“字體,內容和我看見得差不多。就是人不一樣,你確定這是你的嗎?”
羅曼搶過手冊,吼了句:“我的手冊我認不得!”
這時,李修齊提醒道:“羅曼,你的手冊不是兩個月前丟過一次。”
“哦,之前我去機場接我爸的時候,和一個女孩碰到一起,書包就掉到地上了。匆匆忙忙撿起來以后,回來就發現沒了,后來又重新補辦了一張。”
一直沒說話的馬俊才,眼睛一亮:“哎,那要按羅曼這么說,撿到羅曼學生手冊的,會不會就是張灝要找的那個人。”
“咔”
“收工!”
今天下午就這兩場戲,第一天試遍戲就行,讓演員找找感覺。
放下導筒,謝導演不禁感慨:“一個個演技好爛!”
從男女主角到男二男三,都爛!
不過還好,青春感倒演出來了。
而且電視上播放不突兀,不像電影似的會把缺陷放大,算是能混得過眼睛。
雖然收工了,但主創演員還不能休息,開會是必須的。
先是導演,現場編劇,攝影,道具之間的溝通協調,然后再是演員的工作安排。
此時,張櫟正坐在酒店的會議室里。
上一個會,他作為原創,自然也參加了,但沒聽懂多少,全程打醬油。
對演員的會,正在開,而且快結束了。
謝導演喝了口礦泉水,從文件夾里拿出兩份曲譜:“這是“一又二分之一的夏天”的曲譜,伴奏發到了微信群,你熟悉一下,電視劇里面需要唱這首歌。”
喬韻思接過,遞了份給鄰座的奚婭。
“奚婭,你也得聽聽,不用仔細學,大概了解就行。”
作為女三,雖然暫時沒有自己的戲份,但她早早的來到了劇組。
和張櫟演一部戲,機會難得,一定要把握好機遇!
奚婭點了點頭,認真的翻看著曲譜。
“這是師兄寫的歌?”見到詞曲人是張櫟,喬韻思問道。
師兄,又作曲又編劇,真的好優秀的說!
副導演一聽,立刻順桿兒爬:
“哈哈,我們這個劇組除了張老師,誰還能寫出這么好的歌。只要有張老師的歌在里面,收視率不說破二,破一是絕對的!”
“好爛的馬屁”
在場所有人都這么想,包括張櫟本人。
明明是首很一般的戀愛歌曲,能帶收視率才怪了。
副導演馬屁剛落,會議室就陷入了沉寂,沒人說話,確實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難道一起拍張櫟的馬屁?
你沒見張櫟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嗎?
再說,又不是夸夸群,哪能無腦夸。
“咳咳”
關鍵時刻,還是導演的一聲咳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行吧,今天就先這樣,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說著首先離座,走過一臉窘迫的副導演身邊時,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
走了會議室,張櫟正想回房間,卻被喬韻思拉住了。
“師哥,我房間好黑的,不敢一個人去。”
“你插上房卡,就不黑了唄”
“我不敢嘛,師哥能過去陪我過去開燈?”
“你不是配了助理,讓她給你開燈唄。”
“可是人家還想問問你這首歌怎么唱,我不認識譜的。”
“不是有我做的demo,你仔細聽聽就會了,不需要認譜子。”
“哪有你親自教的好,我好笨的。”
“嗯?”張櫟瞟了她一眼,揉揉她的丸子頭:“快去休息吧,今天下了水,別感冒了!”
“好吧。”
見他這么說,喬韻思只能自己回房間,走的時候還三步一回頭,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張櫟對她擺擺手:“快去,快去。”
她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想:“師哥真的好直男的,這么暗示都不懂!”
而就在喬韻思回房間后,張櫟正想刷開房門,卻被一只芊芊細手攔住了。
奚婭挽了挽耳邊秀發,問道:“張老師,能不能也教教我,這首歌該怎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