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契約
“嗯…主要是布拉德先生一臉蘿莉控的樣子，不得不讓人往這個方面考慮。”狄奇仔細思考了下之后回答道。
“蘿莉控？”布拉德疑惑道。
“蘿莉控這個詞可能有些前衛了，簡單來說，就是喜歡小女孩的男人。”狄奇說道。
“狄奇先生！”布拉德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把眼前這個男人的心臟捏爆，但是他明白，狄奇的身邊肯定跟著強大的保鏢，他一旦出手，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抱歉抱歉，我開個玩笑而已。”狄奇說道，“布拉德先生也真是的，一點玩笑都承受不了。”
“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好，對我這樣的紳士而言已經算得上是侮辱了。”布拉德推了推眼鏡說道。
“但是在我看來，別人叫我紳士反而是一種侮辱呢。”狄奇說道。
“狄奇先生看來并沒有合作的誠意，我邀請你過來真是白費口舌了，既然你不愿意參加這個項目，我也不會強迫你，請吧。”布拉德用手示意門口。
狄奇從位子上站起來，說道：“布拉德先生總是說我沒誠意，那么我就在離開前鄭重的勸告你一下好了。我們的世界也許真的像你所說的是個盒子，這就像是一個螞蟻觀察箱，螞蟻變異出了會飛的螞蟻，好不容易探知了世界的邊界。那又如何？憑借螞蟻的力量根本沒法打破觀察箱。在創造這個世界的偉大存在的眼里，我們人類和所謂的神明，又有什么本質區別呢？不都只是螞蟻而已，區別只是一個會飛，一個不會飛罷了。”
布拉德愣住了，一言不發的望著狄奇離開了他的房間。
“為什么后半段的話題走向這么奇怪？我有點跟不上你的思維了。就這樣離開，任務不是失敗了嗎？”珍妮特依然隱藏著形體，但是聲音卻在狄奇耳邊響起，就好像在和他并排行走。
“我有重大發現，先回教會見到大主教再說。”狄奇說道。
“重大發現？”珍妮特雖然無比疑惑，卻乖乖閉上了嘴。
兩人使用空間門回到教會，經過通報，狄奇在大主教的書房見到了他。不過露易絲并不在，不知道大主教是認為這件事無需讓她知道，還是她有任務脫不開身。
“有什么發現？”大主教和藹的問道。
狄奇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我讓布拉德看我的眼睛的時候，其實是在用特殊能力回溯他的過去。可惜他的過去全部被血色迷霧遮擋，無法看清楚。”狄奇說道。
“這是當然的，高階職業者哪有不攜帶遮蔽命運的護符的。”大主教說道。
“但是我卻在光影中看到了一個女孩的幻影。黑發紅眼，如同人偶一般的漂亮小女孩，她在向我求助。”狄奇說道。
“是向你求助還是向布拉德求助？”珍妮特插嘴道。
“那不是布拉德的過去，當然是向我求助。我用回溯查探布拉德過去的時候那個小女孩的幻影突然就出現在我眼前，要我幫她逃離布拉德的掌控。我懷疑她就是布拉德正在創造的人造神明，因為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莉莉絲’。”狄奇說道。
“血腥之月莉莉絲…”大主教摸著胡子思考起來。
“肯定不是真正的始祖，始祖級吸血鬼，對布拉德這樣的存在有血脈的壓制，根本不可能被布拉德掌控。”珍妮特說道。
“那個莉莉絲說她在哪了嗎？也許可以利用她來找到布拉德的實驗室。”大主教問道。
“她并不清楚自己在哪，布拉德一直用重重結界包圍她，讓她的意識無法和外界接觸，而她唯一聯通外界的渠道，就是布拉德，想要找到她的位置，還得從布拉德身上著手。”狄奇說道。
“不如我這幾天跟著他，他總要去實驗室的。”珍妮特說道。
“不行，你的能力雖然能完全隱蔽，但是難保布拉德有什么神奇物品可以探知，要是你落入他的陷阱，我要怎么和我的老朋友交代。”大主教說道。
“但是不從他身上著手根本找不到實驗室的位置，我的任務要什么時候才能完成？”珍妮特說道。
“不用著急。今天早上，我聽到了命運之書被竊的消息，是你們做的吧？”大主教問道。
“嗯，現在命運之書就在我這里，不過沒法通過它查看愛德華到底編寫了什么樣的故事。”狄奇說道。
“能給我看看嗎？”大主教問道。
狄奇自無不可，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了那本黑封皮的書。
“果然是謊言之王仿造的命運之書，每個使用過它的人，最后的下場都不會很美好…就算現在你們把它從愛德華王子手中奪走，它依然會不斷修改這一段命運，直到涉及的所有人都符合它的劇本。除非證明其中的一項預言是謊言，這個循環才會停止。”大主教說道。
“可惜我們現在根本看不到愛德華修改的命運，你說他自己作死就算了，還要連累別人。”狄奇說道。
“這么方便的魔法書，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會忍住不去用它呢？就連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用它嘗試做一些以前沒能做到的事。”大主教說道。
“您自己也說了，使用它的人下場不會很美好，我看這本書還是封印起來比較好。”狄奇說道。
“不，現在我們碰到了難題，正是使用這本書的時候。通過和它的對弈，就能大致把握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可以及時扭轉一些不必要的慘劇。”大主教咬破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涂抹在命運之書上。
“大主教，你…”
“你不會怪我搶了你的命運之書吧？放心，我會送你另一本和它級別接近的魔法書作為補償的。”大主教微笑著說道。
“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也說了，使用命運之書會很危險！”狄奇說道。
“這只是相對而言，我這個級別的存在，自然能壓制一些針對我的危險，將便利放大至最大。”大主教笑著說道。
命運之書無風自動，自己翻頁至中間，浮現出一行行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