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神的注視
女人雖然在笑，但還是能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一抹苦澀，臉色也略顯蒼白，現在她現在的狀態并不怎么好，根據劇情發展，安德實際上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她就是女主安吉拉，而且她剛死了妹妹伊莎貝爾，現在過來顯然是想尋求神父的幫助，他想請神父主持妹妹的葬禮，但很可惜，按照教義，自殺之人無法上天堂，神父自然不可能去。
安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那侍者讓開路，安吉拉快走幾步就找上了神父，兩人去了一旁低聲談論起來，而約翰·康斯坦丁則是繼續往前走，在壁爐那里還站著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倆。
安德自然跟上，隨后眸中異色一閃而逝。
在他的眼中，背對著他的那人，背后居然有一雙黑色的翅膀，只不過這雙翅膀普通人看不見，他這會兒正低頭擺弄著壁爐里的柴火。
“我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孩子。”那人道。
“又在用你的全知之眼監視我嗎，加百列？”約翰·康斯坦丁道。
“我真是受寵若驚。”
那人轉過了身，他，或者說是她，長相很中性，一頭金黃中長發，額頭還有一撇很有個性的劉海兒，穿著一身西服，這大半怎么看都是古怪。
安德眉頭一挑，眸中露出一縷神光，上下打量這人，然后摸摸點頭。
沒錯了，眼前這位的確是天使，是無性的存在，按照這個世界的劇情而言，眼前的這位熾天使是被貶下凡塵的，身上雖然擁有神性，但卻與物質界混雜，神性已被蒙蔽，身上也已經沾染上了凡塵的氣息，那黑色的翅膀就是因此而來。
安德從他身上看到了神性，然后透過那一絲神性，從而窺探到了天堂的某些規則，此行對他來說，即便只是見到熾天使，那收獲也是不小的。
而他的這些舉動，身為熾天使的加百列，卻是根本毫無察覺，原因就在于兩者的生命層次相差的實在是太大。
加百列并沒有回應約翰·康斯坦丁的諷刺，反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安德，露出一縷微笑：“東方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安德上前，同樣露出微笑：“那么，你從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你的這份淡然，似乎是因為你自身所擁有的力量才會如此？”加百列問。
安德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反而道：“我也同樣從你身上看出了一些東西。”
“那么，你看到了什么？”加百列問。
“我看到了你的內心。”
“哦？能否仔細說說？”
安德看了眼那副耶穌被捅圖，然后又看看加百列，隨后才道：“你的心亂了，你對自己的信仰也沒那么堅定了。”
約翰·康斯坦丁聞言臉色猛地一遍，下意識朝一旁退去，安德這話是在諷刺加百列，對一位天使做出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很瘋狂的，后果肯定很嚴重。
怎料加百列卻是依舊在微笑，預料之中會出現的懲罰并沒有出現。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實的，相反，我對吾主的信仰從未像現在這般堅定。”加百列道。
安德卻是聳聳肩：“那么，你為什么還不回去呢？”
回哪去？
這自然指的就是天堂了。
加百列則是搖頭：“因為我在這里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上帝不會無緣無故讓一位天使落入凡塵，也不會無緣無故讓一位天使在凡塵呆這么久。”安德道。
加百列的笑容微微收斂下去，臉色變得平淡：“你這是在編排吾主嗎？”
安德搖頭：“實際上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約翰·康斯坦丁本來是抱著怒氣來的，但現在這個局面，卻是讓他有些心驚膽顫，他趕忙出聲道：“安，你不要再說了，你難道不知道你所說的話，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安德卻是擺擺手：“別緊張，我不是你們這個信仰體系里的人，我對你念念不忘的天堂沒什么興趣，相反，我更對地獄感興趣，畢竟我是東方人。”
“該死！你是怎么看出來的？”約翰·康斯坦丁臉色一變。
安德卻是笑道：“我說過，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地獄的氣息，那種氣息根植于你的靈魂，這就已經說明，你曾今是去過地獄的，而且是以死亡的狀態去的，但你現在卻活著，那么我就可以斷定，你曾今自殺過。再結合你的驅魔經歷，還有你今天到這里舉動，很容易就能猜測出來，你是在贖罪，你想獲得一張去往天堂的門票。”
約翰·康斯坦丁咬牙，他感覺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給看穿了，是那種由內而外都被看的通透的感覺。
這時候安德卻又道：“相信我，現在的你是不可能上天堂的，因為你還沒弄懂這其中的規則，車票可不是那么容易獲得的。”
這個時候，加百列則走向了安德，繞著他轉了一圈后，直直的盯著安德的眼睛道：“你是異教徒嗎？”
安德搖頭：“我是無神論者。”
這么說也沒錯，因為他對自己的定位，從來都只是人而已，并非是什么神靈，因為神靈相比起人而言，也不過是進化程度更高，掌握規則更多的高級生命而已，只要有智慧，那么就是生命，無論你的生命階層有多高。
“這不可能，我能從你的身上感受到另一種神性。”加百列道。
“哦，那是我通過研究所掌握的一種力量而已。”安德笑道。
“那么，你能高速度我，你來到這里的目的嘛？”
安德想了想：“我如果說，我只是想來看看天使到底是什么樣存在的話，你會相信嗎？”
加百列搖頭：“你別想騙我。”
安德嘆息：“好吧，那么你想對我做什么？”
“不，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吾主的目光已經注視到你了。”
安德抬頭，隨意往上方掃了一眼后道：“我能感受的到，教堂里的規則變了，但，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加百列卻是突然結束了這個話題，又問道：“那么能否告訴我，相比起天堂，你為什么對地獄更感興趣？”
安德想了想，似是無意的道：“果然還是地獄更有趣一些。”
實際上在他進入到這里之后，他就能夠感受到一股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這種目光非常的隱秘，不是那種肉眼的注視感，反而更像是規則觸角上的延伸，似乎是在分析他這個人。
但是這樣的分析卻沒有任何作用，因為安德自身的規則旁人無法理解，他并沒有像是天堂和地獄那樣，將規則向外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