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戰場,乾城。
“參見奕院長!”守衛空間通道的士兵躬身行禮。
奕丞點了點頭,帶著顧安和衷信直接騰空而起,向密藏方向飛去。
方才武部秘境中,衷信在沉默了半晌后,還是應了下來。
這一點,讓顧安更加確定了他是有記憶的。
奕丞,則是因為馮里等人的身死過來的。
他認為越陀國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馮里等人的身死,不論怎樣,都要過來查探一番。
越陀國皇帝也是武圣強者,想要進入妖魔戰場必須要通過諸國聯盟會議,所以派來的強者,最多也就和奕丞一個級別。
顧安曾問過,為何不多來幾人。
奕丞咧嘴一笑:“武圣之下,來多少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等顧安三人趕到密藏門口時,顧安雙眸微睜。
密藏門口此時正站立著數道人影。
為首之人一身紅甲,氣勢十足。
正是得知了馮里等人死訊而一路趕來的宋翌等人。
之所以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也是因為擔心到時候錯過。
宋翌也看到了天邊飛來的奕丞等人。
“哈哈,宋兄別來無恙啊!”奕丞一落地直接大笑著打招呼。
“奕院長,別來無恙。”宋翌沉默了一秒鐘時間,疑問道:“奕院長掌管著乾國武部和鎮邪司,怎么有空來妖魔戰場?”
“唉,此事說來話長,希望宋兄能做好心里準備。”
緊接著,奕丞就給宋翌講解了一遍,顧安他們是如何見到馮里等人如何慘死在白衣女子手中的。
宋翌等越陀國人目瞪口呆。
按奕丞的意思,顧安和馮里他們本來在一起在大殿中搜尋。
密藏的主人,白衣女子正在沉睡。
馮里看上了白衣女子冰棺中的寶劍,然后拿出了一塊玉盤,將屏障給融化。
然而到了一半的時候,白衣女子突然蘇醒,將馮里等人當場斬殺。
至于顧安,則是因為遠離了中心,所以被放過了。
說實話,宋翌基本上相信了大半。
因為馮里所使用的玉盤,在他們越陀國內都只有幾人知道。
更別說顧安這個外人了。
沉默半晌,宋翌緩緩開口道:“敢問奕院長為何來此?”
“我?我就是來給弟子做一下向導,順便通知一下你們此事。”
奕丞笑著將顧安拉到了身旁,介紹道:“顧安,我新收的親傳弟子。
這位,越陀國武者聯軍元帥,宋翌,宋元帥。”
顧安上前一步拱手道:“見過宋元帥。”
宋翌剛才就看到了顧安,知道他只要淬體境界。
“和你一樣,極陽戰體?”
“不錯,這么些年來,終于收到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弟子。”奕丞滿臉笑容,毫不忌諱。
“巧了,前些日子,元國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年輕一輩中,也出了一名極陽戰體。
如今二十歲,已經突破到了御空境。
下個月的時候,說不定會去你們乾國。”
奕丞面色不變,暗地里卻有些驚訝。
他驚訝于宋翌的態度。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宋翌身為越陀國人,完全沒有必要提醒他們。
“多謝。”奕丞點頭。
宋翌頷首,轉身帶著自己手下快速離開了這里。
給馮御的‘交代’有了,他也就沒必要留在這兒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和乾國發生沖突得不償失。
這,是他和丁儒近年來商議的結果。
等宋翌等人遠離了密藏,奕丞轉身道。
“你們盡快。”
顧安和衷信點頭應道,快速轉入裂縫中。
眼前一陣變幻,等顧安再度睜開眼時,發現省去了找尋的環節,直接來到了白衣女子的宮殿中。
衷信目視前方,沉默不語。
“咔咔!”
冰棺直接騰空掀開,冰寒之氣席卷大殿,白衣女子身形出現在冰棺邊緣,冰冷的雙目泛起漣漪。
見到二人都沉默不語的樣子。
顧安拱了拱手:“前輩,衷信師兄既然已經來了,我就暫時退下了。”
見白衣女子點頭,顧安轉身張開雙翼,直接從壁畫的甬道快速離開。
大殿中氣氛沉寂了半晌。
“以前你不是說他的路是錯的嗎,為何這次,要跟著他了。”白衣女子見到衷信出現在這兒,才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衷信雙目中涌上金光,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拔高了幾分。
“你不是也把《極意元魂訣》給他了嗎。”
“我給他只不過是完成我當年的承諾,你呢?”
“小僧…”
“好好說話!”白衣女子聽見‘小僧’二字,下意思的就咆哮出聲。
但說完后,又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使得場中氣氛有些尷尬。
又沉默了會兒,衷信深吸了口氣。
“雖然我現在依舊不承認他的路是對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的路,比我的正確。
我沒法在輪回破碎的情況,讓那些家伙湮滅,他…有希望。”
“沒想到有一天能在你口中說出這種話。”白衣女子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笑容:“那你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變嗎?”
說完,白衣女子靜靜的看著衷信。
“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你要說什么,我已經知道了。”
見衷信猶豫半晌才吐出一個字,白衣女子就知道衷信要說什么,故而直接打斷。
“其他人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斬星、破滅兩兄弟已經死了,他們的兵刃也重新有了歸屬,老黑那家伙也是如此;不過我在他們的兵刃上感應到了他們神魂的氣息,可能…算是一種共生的狀態。”
“他們三人,不是殺上去了?兵刃,怎么可能留下來?”
衷信扭頭看向甬道方向:“他幫著搶回來的;我們現在生活的地方,是個叫乾國的國家…等你狀態穩定了,可以過來找我們。
我認識的人里面,只有兩個家伙出來了。”
“誰?”
“元青和夜應。”
“一個愛看書的和尚?”諸國聯盟之首,元國皇宮內,一名年輕男子斜躺在涼亭中,聽到下面人的回應,疑問道。
“回稟宗主,的確如此,聽說叫衷信。”
“呵,搞不好還真是他,那下個月,我得派個人去看看,是不是當初的那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