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偵察連,殺

　　槍聲此起彼伏。孤狼A組的成員正在驅趕著菜鳥們跑特種障礙。李志清拿著高音喇叭，對著莊焱的耳朵怒吼道：“你tm的是不是個娘們？我家對門賣冰棍的老太太都能做得比你快！你還浪費軍費干什么？告訴我你是不是想退出？”

　　莊焱已經沒精力生氣了，高聲吼道：“忠于祖國！忠于人民！”看來地獄周的訓練對他的性格還是有一部分影響。

　　“就你這個速度，祖國和人民以你為恥！”莊焱就當沒聽到。咬牙爬出鐵絲網，爬向下一個障礙。

　　高大壯叼著跟草，搖著頭的說道：“太沒挑戰性了，給他們點水洗澡，這么熱的天不容易。”

　　“嘩！”高壓水槍打開了。

　　菜鳥們再次沐浴在水槍的襲擊中。

　　湖邊。菜鳥們八人一組站在齊腰深的水里，喊著號子舉著橡皮舟。李志清站在橡皮舟上，跟著橡皮艇的起伏拿著高音喇叭喊：“我看看哪個把我摔著？哪個把我摔著，八個菜鳥全部淘汰！”

　　“啊——”精疲力竭的陳喜娃在下面又拼命地舉起橡皮舟。

　　每天的訓練結束，都有堅持不了，或者扣成零分的菜鳥在離去。營房的國旗下，鋼盔擺成了一個越來越大的方陣。

　　訓練還是沒完沒了…

　　山路上。

　　一輛傘兵突擊車在行駛，李志清拿著高音喇叭回頭高喊：“你們是什么？”

　　“菜鳥！”車后，菜鳥隊員們疲憊地扛著原木在跑步，他們已經被訓出來了。

　　李志清不滿足，提高了嗓門：“你們是什么？”

　　“菜鳥！”菜鳥們聲音更高了。

　　“你們的名字誰給的？”李志清想起了原劇劇情。

　　“老鳥！”菜鳥們聲嘶力竭地吼。

　　“老鳥為什么叫你們菜鳥？”李志清依舊開心的逗趣著。

　　菜鳥們歇斯底里的吼道：“因為我們笨！因為我們蠢！因為我們沒腦子！因為我們缺根弦！”

　　湖里。

　　菜鳥們疲憊地在進行武裝泅渡。炸點在水面上不斷炸開。

　　橡皮艇不遠不近地跟著，李志清拿著高音喇叭在高喊：“看你們武裝泅渡就跟看一群野鴨子鳧水差不多！幸虧你們不是野鴨子，不然就這個笨蛋樣，連魚都抓不住！不用獵人都餓死個球的了…”

　　陳國濤在最前面。莊焱在他后面勉強地游著：“陳排，我頂不住了…”莊焱的眼神有些迷離。

　　陳國濤堅定地游著：“堅持！最后20公里的測試了。”

　　“還有20公里啊？”莊嚴感覺生無可戀。

　　“上岸后再武裝奔襲20公里就結束地獄周了。”陳國濤也是費力的游著。

　　“我頂不住了…”莊嚴的聲音越來越弱。

　　話音未落，后面的一個兵手在空中無助地抓了一下，沉下去了。菜鳥們一陣嘩然。李志清冷著臉高聲喊道：“菜鳥繼續！特戰隊員下水救人！”

　　橡皮艇上的幾個特戰隊員“嘩啦啦”跳下去救那個溺水的戰士。

　　陳國濤第一個疲憊地跑向岸上。岸上的炸點開始炸起來。菜鳥們跟在后面。鄧振華起身，頭暈眼花，一下栽倒在水里再也不想起來。史大凡在后面拉住他的背囊將他拉起來。

　　強曉偉從水里爬出來，有點暈。炸點在很近的地方炸開，他被沖擊波打倒，耿繼輝把他推起來。強曉偉臉色蒼白地堅持爬起來，拿起自己的武器咬牙前進。

　　炸點不斷爆炸，菜鳥們陸續上岸，蹣跚地跑向前方的“雷區”。他們必須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下判斷腳下標明的地雷，并且繞過去或者跳過去。不時有菜鳥踩到了地雷，白煙冒起來。李志清拿著高音喇叭喊：“踩了地雷的菜鳥，扣20分。其余的人不想也被扣分，就繼續前進——”

　　陳喜娃蹣跚地跑著跳著，躲開地上分布不均勻的地雷。

　　李志清拿著高音喇叭：“還有最后20公里武裝山地奔襲！你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完成，超過一秒鐘都要被扣20分！菜鳥們，努力吧——”

　　有個兵通過雷區就跌倒了，再也沒有爬起來。李志清招呼醫護人員把他拉走。看來他并不適合特種兵。

　　陳國濤大聲的提醒道：“堅持！勝利就在前方！”

　　鄭三炮咽下一口唾沫，拖著陳喜娃蹣跚地往前跑著。

　　后面的菜鳥們駱繹不絕，背著沉重的背囊提著或扛著槍在跑，身后一片塵土飛揚…

　　終點處，高大壯卡著秒表，一絲不茍。馬達站在一旁。

　　一個又一個隊員蹣跚地“跑”向終點，他們已經疲憊不堪。馬達著急地拿著高音喇叭高喊：“再快點！你們已經要到終點了！”

　　陳國濤過了終點，栽倒在地上。幾個衛生員急忙圍過去給他解開背囊、武器，拉開衣服進行急救。

　　鄭三炮拖著陳喜娃堅持走過終點栽一頭栽倒在地上。陳喜娃栽倒在終點線外，卻再也蠕動不了。馬達蹲在他耳邊拿著高音喇叭喊著：“菜鳥！只有0.5米了！”

　　陳喜娃堅持著，卻還是蠕動不了。老炮艱難地回頭，拉著背包帶：“喜娃，別忘了…你要成為…兵王…”

　　陳喜娃咬牙，手摳著地面，頑強地往前爬著。

　　馬達看著他爬過終點：“好！過了！”他起身對著后面喊，“你們幾個再快點，時間快到了！”

　　耿繼輝95式自動步槍橫在胸前，以隔開背囊的背帶讓自己雙肩可以放松一些，他咬牙“跑”過來。高大壯看著他，目光復雜。

　　馬達拿著喇叭卻喊不出來，目光追隨耿繼輝，看著他歪歪扭扭，跑過終點線栽倒了。

　　馬達怒吼：“衛生兵——救人！你們他媽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救他——他要是出了一點事，我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衛生兵們急忙沖過去把耿繼輝翻過來急救。

　　強曉偉接著過來，一下子跪倒了，他喘著粗氣：“爺爺…過關了…”

　　史大凡和鄧振華一對歡喜冤家罵罵咧咧過來了。鄧振華頭也不回，氣喘吁吁地說：“你個狗ri的…衛生員，追著我干什么？”

　　史大凡還是嘿嘿笑，但已經很無力：“我…得找個目標跟著跑…”

　　鄧振華指了指前面的菜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那不都是能…給你領跑的嗎？”

　　“你…個高，能幫我頂…頂風…”史大凡急促的喘氣聲中帶著微笑。

　　兩人“跑”過終點，栽倒了。

　　高大壯看秒表，還有三分鐘。

　　莊焱跌跌撞撞出現在地平線上。坐在地上靠著背囊被衛生員灌水的陳喜娃看見了，大聲吼道：“小莊——加油——”

　　莊焱的眼神已經迷離了，他拄著步槍，仿佛每一步都被地心引力無情地拽著。

　　鄭三炮也爬起來靠在背囊上大聲吼道：“小莊——加油——還有二十米——”

　　高大壯面無表情，他手里的秒表在走著，還有一分鐘。

　　陳國濤嘶啞著喉嚨喊：“小莊，苗連在看著你——”

　　莊焱的眼睜開一點，但步履還是蹣跚。說道：“我不行了…”說著就要倒下。

　　陳國濤靈機一動，高聲喊道：“偵察連——”

　　小莊的嘴唇翕動，吐出一個字：“殺！”晃了幾下，止住了倒地的沖動。

　　陳國濤又喊“偵察連——”

　　莊焱失神的眼睛又亮了一點，他嘴唇翕動，聲音很小：“殺…”

　　陳國濤、鄭三炮、陳喜娃一起高喊：“偵察連——”

　　莊焱蹣跚地到了終點前，發出最后的嘶啞聲音：“殺…”喊完，一頭栽倒在終點線里面。

　　高大壯手里的秒表嘀嗒地跳了最后一秒鐘。面無表情的說道：“時間到，后面的每人扣20分。陳國濤，鄭三炮，陳喜娃，每人扣10分。因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