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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屬于華國特色的科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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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行業變化這么大啊!”

  京城某個會所里,李謙和吳經、徐征、寧昊、文幕野、齊玉昆、蘇侖他們齊聚一堂,給郭凡接風。

  酒足飯飽之后,郭凡對如今的電影行業也是感慨萬分。

  “都快變得我有點不認識了,這才兩年多啊,要不是老大的電影在上映,我差點都以為在國外呆了五六年呢。”

  剛吃飽喝足就感傷春秋,倒是讓其他人有些奇怪,齊玉昆不解道,“怎么變了,在米粒堅呆了兩年呆傻了?”

  “電影行業變得我都有點陌生了,現在都是些什么電影啊。”郭凡說道。

  “現在的電影怎么了?”眾人更奇怪了。

  李謙笑笑,“老郭說的也沒錯,這兩年對于電影行業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年份,雖然票房頂層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整個行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今年,《爸爸去哪了》、《后會無期》、《小時代3》、《匆匆那年》、《奧門風云》、《京城愛情故事》這些四億票房以上的片子,這些內地市場的中堅力量,除了《戰狼》、《京城81號》之外,幾乎如出一轍。

  掛羊頭賣狗肉、電視劇翻拍、翻拍,而另一部破十億的《西游記之大鬧天宮》,也是翻拍的,而且爛的出奇。

  這些“新生力量”的出現,再加上吳雨森和江文的連續撲街,尤其是被行業和觀眾寄予厚望的江文,這次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算下來,老一輩的大導演們,幾乎全軍覆沒了。

  行業,一下子好像突然就更新換代了,換的就是這些翻拍、改編、跨行導演的片子,占據了市場中堅力量的80。”

  聽李謙這么一說,眾人有些愕然。

  他們就在國內,每天都看著行業的變化,但是并不覺得什么。

  這就像一個小孩子,你天天看著他,不會發現很明顯的改變,但要是兩年才見一面,再次看到的時候就會感慨,這孩子長的太快了。

  細想下來,好像真的是這樣,行業變化太大了,尤其是年度票房前十的國產電影,絕大部分都是翻拍片。

  而以往那些熟悉的導演,一個個都不見了,甚至那些大牌演員,在票房前十的電影里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少。

  “我們可做不到李導這樣,一年一部電影連番上映啊。”徐征苦笑不已。

  今年他們幾個,除了吳經之外,一部電影都沒有上映。

  《泰囧》的續集劇本還沒出來,《唐人街探案》春節上,《鬼吹燈》明年暑假不知道能不能上,《楚門的世界》續集周星池劇本也沒出來,《心花路放》殺青了還沒做后期。

  兩三年、三四年才拍一部電影,這才是正常的頻率,甚至這都算快的了,畢竟需要合適的劇本,沒有就自己創作,需要靈感需要時間。

  李謙搖搖頭,“不僅僅是你們沒有片子上映,可能你們都沒發現,是創作群體和觀眾變了。

  觀眾越來越多,經濟條件變好,再加上長久以來的觀影習慣,看電影只是一場普通的娛樂活動,只要有一點娛樂性觀眾就愿意花錢走進電影院,觀眾沒有多高的要求。

  看到錢這么好賺,于是在利益的驅動下,越來越多的不專業的導演摻和進來,為了掙錢,那就必須得迎合大眾口味,觀眾喜歡看什么,就拍什么。

  就像青春片,很簡單的東西,找個有初戀感覺的女孩子,找個有點痞氣的男生,然后暗戀、明戀、三角戀、逃課、打架安排上,最好弄點懷舊的地方,比如溜冰場之類的,美其名曰青春,年輕的觀眾、上了年紀的觀眾都吃這一套。

  當發現別人這么容易賺錢之后,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效仿,就已經立項的那些片子,做迷你劇的大朋在拍什么《煎餅俠》。

  《殺破狼》、《奧門風》續集都拍完了,

  《何以笙簫默》、《咱們結婚吧》、《沖上云霄》這些大火電視劇拍電影版。

  《萬萬沒想到》這個網上很火的短劇也拍電影了,還是關于西游的。

  就連《爸爸去哪了》這個綜藝電影也在拍續集。

  青春片就別說了,明年要上映一大堆,這些片子里肯定會有好片子,但是80都會是爛片,而且是能賺錢的爛片。

  跟個風,拍個爛片都能賺錢,誰還去費盡心思原創,去拍好電影,畢竟大部分都是為了賺錢而已,沒什么理想。”

  李謙這一番話,讓本該高高興興給郭凡接風的眾人表情有些嚴肅。

  雖然他們也想賺錢,但是基本上都是有理想的。

  郭凡不用說了,一畢業放著好好的法律專業不干,去給別人劇組打零工干美術。

  齊玉昆一心拍他的反映現實題材的片子,為了尋找素材去煤礦、去農村一呆就是一年多,都沒碰商業片了。

  蘇侖大一就為了在劇組跑腿,從重點大學退學,北漂幾年重新考了中戲,拍完《超時空同居》和《暖暖內含光》之后一直在給自己放假,拒絕了無數愛情片的邀約。

  吳經《戰狼》的續集要拍中國的超級英雄,比第一部更牛逼的主角,就是看不慣網上有些人。

  文幕野也閑著了,沒有好的本子,其他電影公司開再高的片酬都請不動他。

  寧昊家里挺有錢的,他爸原來是工人,放棄了編制和鐵飯碗下海經商,家產頗豐,有錢又喜歡玩,當年整個太源的酒吧、旱冰場老板都認識他。

  20歲那年他爸給了他四十萬,想讓他在太源開店做生意,可是寧昊只拿著兩千塊來了京城,追求夢想。

  一開始想當畫家的,他之前學了十年畫畫,可是美院考試的時候,體檢出色弱。

  失魂落魄之下陪朋友考北師大,結果自己考上了,然后以拍MTV為生,只是為了賺錢,并不是理想。

  不過當畢業作品《星期四,星期三》拿了獎之后,他開始覺得自己可以當導演,這就成為了新的理想。

  當不好導演,就要回去繼承他爹的家產了。

  一開始是一個文藝片導演,他之所以拋棄文藝片,是因為他在拿著這些文藝作品游走于世界各大影展時,他對臺下坐著的十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產生了懷疑。

  他們這些人是否真能看懂華國的文藝片,是否真能理解導演要表達的東西,自己拍攝電影給這些人看,是否是有價值的,所以選擇了拍大多數觀眾能夠看的到的商業片。

  徐征也是有理想的,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個文藝青年,有時候又懷疑自己是為了隨大流裝出來的文青,但是有時候又懷疑自己懷疑錯了,其實自己就是文藝青年。

  《泰囧》的續集劇本就一股子文青味,連主角年輕時候都是個文藝青年,這也可以說是他的理想,拍想拍的東西,最初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錢。

  都是有理想的導演,雖然不都是那么高大上,沒有什么為行業奉獻、拋頭顱灑熱血,也想賺錢,但是最起碼是真心做電影,當做一份事業,而不是撈錢的工具。

  最起碼現在是這樣!

  認真做電影的導演,他們就不愿意看到行業慢慢變成李謙口中那樣,賣座的電影不斷地突破下限,畢竟是兩個方向。

  不過,越來越多人來“撿錢”,他們也是無奈。

  “可是,真能怎么辦呢,又不能攔著那些來圈錢的人。”寧昊說道。

  “老大你去年《小時代》上映的時候也公開說過,不管什么電影,都要做好質量,可是也沒人聽啊,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齊玉昆感慨道。

  “可不是嘛,只想賺錢的人哪里管那么多。”徐征接話道,“只要嘗到了甜頭,資本什么事都干得出來,之前的《爸爸去哪了》電影票房大賣,江浙衛視不光出續集,又準備推出《跑男》大電影,一點底線都沒有。”

  文幕野推了下眼鏡,認真地說道,“不是電影行業的,當然不會有底線了,這些資本才不管行業的死活。”

  說完看向李謙,“老大,你有什么想法?”

  其他人也看向李謙。

  李謙卻搖搖頭,“沒有任何辦法,行業現在太大了,娛樂性越來越強烈,我們不可能控制它的走向。

  不過,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有站著賺錢的本事,就不要彎下腰、不要臉地跪在地上。

  拍些好電影,讓觀眾還有好電影可看,不至于慢慢地被這下爛片拉低了審美下限,只要有好電影的對比,觀眾最起碼能夠分辨出好壞。”

  寧昊嘆了口氣,“我都有點同意馬小剛說的那句話了,國內爛片越來越多,是觀眾欣賞水平變低導致的。”

  “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也不能這么說,觀眾也是受害者。”李謙搖搖頭,并不贊同這種甩鍋給觀眾的說法。

  “歸根結底還是爛片多了,看多了爛片,接受度就慢慢下降,欣賞水平被爛片給拉低了,所以我們就應該多拍些好電影,看多了好片子,口味自然就叼了,看不下去爛片。”

  “這哪里那么簡單啊,咱們也拍不了幾部電影。”徐征倒是呈悲觀態度,就這么幾個人,兩三年都不一定拍一部電影,根本影響不了整個市場。

  李謙笑道,“有底線的導演還是不少的,別那么悲觀,做好自己,堅持本心就行了,要不來聽聽老郭的科幻大片,他為了這部片子可是去米粒堅呆了兩年多了。”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偶爾感慨一番就行了,說多了也沒意思。

  他們也就是個導演,頂多就是郭凡這樣,還有些中二地一門心思振興國產科幻電影。

  結束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饒有興趣地說起郭凡的大作起來。

  “老郭,聽李導說你去好萊塢學習就是為了拍真正的硬科幻,到底是什么題材啊?”

  “我打算改編大劉的《流浪地球》,去好萊塢之前我就想好了,這兩年除了在劇組和特效公司學習,也在構思劇本,畫了些概念圖。”

  談起自己精心準備的片子,郭凡也很興奮,說著從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稿紙,每人分了一些。

  “你們看看。”

  眾人從郭凡手里接過了一張張電影的概念圖,有懸掛式挖掘機、重型越野運載車、巨大的行星發動機、廢棄的京城國貿凍成冰雕、導彈發射車和充滿科幻感的駕駛艙......

  充滿重工業美學風格的概念圖給了眾人巨大的沖擊力,寧昊看了兩眼就忍不住感嘆,“這才是科幻片啊!”

  國內沒有正兒八經的科幻,《機器俠》那種片子不是,《月球》也不是科幻大片,眾人都是年輕的導演,沒有不喜歡科幻的。

  良久,放下稿子,對郭凡贊嘆不已。

  “我感覺這和好萊塢科幻片的風格有點不一樣啊,但是這種感覺、沖擊力比很多科幻片都要強烈。”吳經問道。

  李謙一邊翻著《流浪地球》的劇本,一邊說了句,“這是蘇連重工業美學風格。”

  吳經恍然,難怪看著跟好萊塢的科幻片不太一樣,又問道,“蘇連重工業美學?不是去好萊塢學習的嗎,為什么不用好萊塢的風格?”

  “因為我要尋找中國科幻片未來的道路,想了很久才決定的。”郭凡解釋道。

  “中國科幻片未來的道路?”

  這么重的一句話,讓眾人不禁細細琢磨了起來,郭凡這不光是要做中國科幻的開拓者啊,是要給中國科幻走出一條自己的道路。

  郭凡接著解釋自己的想法,“我要想尋找到合適的美學,能想到的就只能是蘇連的東西,蘇連的大重工業的東西,這跟我們是有勾連的,我們對這個東西是有認知的,是覺得會熟悉的。

  這也是布爾什維克美學的統一,上個世紀初,蘇連想要創造新的美學,以抵抗來自資產階級的騷擾影響,防止其腐蝕社會主義藝術。

  在所有的藝術中,建筑才是是唯一一個持久的、巨大的、在公共場合展出的象征,可以說建筑是藝術的公開表達。

  在20世紀20年代末斯太琳上臺后,建筑越來越多地被要求在整個領域加強蘇維埃的言論和集體認同,紀念碑、工業圖案以及古典主義和現代主義的緊密融合,成為了蘇連建筑項目的核心。

  這些風格,隨著當年蘇連援建了我國幾百個建筑項目,在國內保留了下來,在各大城市一直用到了今天,而且大部分都是集體住宅、工人新村。

  《流浪地球》里,面對極端環境和長達100代人的流浪計劃,全世界的人類必須團結起來,一座座地下城就如同一個個占地極廣、數萬人集體生活的工人新村,同吃同住一同上學一起過年,共同組成了命運共同體,這也和選用蘇連美學作為基本設定不謀而合。

  很多地方,包括裝載車這些,都是蘇式風格,這個行星發動機,也是我根據已經廢棄的保加利亞公產讜總部設計得......”

  看著郭凡滿臉興奮地述說著自己的想法,以及這里面的深意,之前只是感慨概念圖的科幻感,可是聽了他的想法,才明白這里面有這么多的深意。

  “這才是咱們華國的科幻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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