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朱彤很快發來一個定位。
王樹看了一下,就在自己旁邊的九曲鎮上,不到五公里,幾分鐘就能趕過去。
他先把今天去城里買的東西給奶奶搬回家。
然后吃過晚飯坐了一會兒。
快七點半的時候才坐進車里,往九曲鎮駛去。
夜花車隊在這邊買了一座臨街的民居,除了朱彤和藍巧,平時其她幾個車隊成員都住在這里。
王樹把車停在村道上。
等了一會兒,朱彤從前方一個院子里走了出來。
“吃飯了嗎?”
王樹回道:“吃過了。”
“走吧,先進來坐會兒,現在山路上應該在打掃衛生,咱們過去也只能在山腳下等著。”
王樹跟在朱彤身后走進去。
院子里夜花車隊的女人們正在院子里吃西瓜。
其中一人理著干練的短發,比朱彤的頭發還短一點,身上穿著一件運動胸衣,下身是專業的賽車服褲子,渾身肌肉線條流暢,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一雙柳葉眉,薄薄的嘴唇輕抿著。
朱彤上前給王樹介紹:“這就是我們隊長紅姐。”
“紅姐,這是我哥們兒,王樹。”
閆采紅眉毛展開,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你好王先生,沒想到您跟彤彤是好朋友,很高心能認識您。”
“我也很榮幸。”
王樹跟她握了一下,感覺她的手很有力。
閆采紅并不是那種傳統的美女,她沒有厚厚的下嘴唇,也沒有特別長的睫毛,身上的線條有點過于硬朗,看起來很有爆發力。
她的表情也不像女性那么柔弱,反而堅毅的像個男人。
尤其是穿著賽車服的樣子。
酷酷的,很有個性。
“伯虎哥,給,吃西瓜。”
小姚端著一大片西瓜從旁邊遞過來。
“謝謝。”
王樹接到手里。
剛咬了一口,外邊又有人走進來。
一頭紅發的安冉同樣穿著賽場長褲,上身也是一樣的運動胸衣,只不過比閆采紅的要短上一截。
小姚她們幾個見到是她,直接把頭扭到另一邊。
只有潘曉婷上前打招呼:“安冉來了。”
“嗯。”
安冉隨意敷衍了一聲。
看到王樹也在,臉上頓時堆起笑容:“這不是伯虎哥嘛,上次眼拙沒認出是你,回去我懊惱了好幾天呢。”
人家對自己客氣,王樹不好意思不回應。
禮貌微笑:“你好。”
“你也好。”
安冉掏出手機,問道:“伯虎哥,拍個合影可以吧?”
“呃~行。”
簡單照了幾張照片,沒說幾句話就來到八點。
潘曉婷招呼大家準備出發。
女生們各自上了自己的車,王樹也坐進自己的卡宴里。
閆采紅的車是一輛白底金邊的GTR,走在前邊帶路,王樹發現這一路有好多百萬以上的豪車在往九曲山行駛。
今天的山底設了關卡。
主要是防止有人走錯了路,萬一誤入山上,就得繞小路才能下來。
“喝,這么多車?”
剛到山頂,王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上次來時空曠的山頂廣場,此刻已經幾乎被豪車塞滿,從凱美瑞,寶來,君威,到法拉利,蘭博基尼,馬丁,各種車型應有盡有。
找了個位置把車停下。
王樹從車上走下來,看到遠處朱彤在招手:“跟我來,她們在前邊等著呢。”
“去哪兒?”
“去里邊。”
朱彤沒解釋太清楚,王樹也沒繼續追問。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輪胎試驗基地門口,潘曉婷她們正在門口等著,閆采紅和安冉則是不知去向。見王樹和朱彤走過來,潘曉婷招呼眾人,一起轉身往基地里邊走去。
王樹是第一次進到這里。
占地幾十畝的試驗基地,被分成好幾個區域。
有為了試驗卡車輪胎的障礙場地,也有試驗普通輪胎的水泥地,瀝青地面,還有砂石地面。
此刻有好幾輛車正在左側的水泥地面上練習漂移。
右邊幾十米外的瀝青路面上,則是一群人在玩‘碰碰車’。
正前方是一個類似電影院的大型建筑。
王樹跟在夜花的女人們身后走進去,才發現這里是一個觀賽大廳。
巨大的屏幕上顯示著比賽山路的實況,此刻還有車輛正從山下開上來。
王樹對身邊的朱彤道:“這里搞得挺像模像樣嘛。”
朱彤嗯了一聲。
另一邊的潘曉婷替她回道:“全國只有三條標準山路可以舉辦比賽,規格太低根本審批不下來。據說輪胎廠搞這條賽道,前后一共投資了十六個億,這還是減掉補貼后的價格。”
十六個億,比創意園還貴。
不過想到還有修山路的錢,王樹就理解了。
潘曉婷突然道:“對了,安冉哪去了?”
藍巧回道:“她今晚不是有比賽么?”
潘曉婷搖頭:“她只有一場壓軸的團隊賽,得十一點半才入場,我剛才把她給忘了,她不會還在外邊吧?”
“管她呢,又不是第一次來,丟不了。”
藍巧的話,得到其他人的贊同。
雖然安冉已經是夜花車隊的一員,但不管是隊員們,還是安冉自己,都沒有真心想要接納對方的意思。
而此時。
安冉正站在觀賽大廳的二樓樓梯口。
腳步聲響起。
一名長相帥氣,穿著賽車服的男子從樓下爬上來。
“哥。”
安冉迎上去。
男人開門見山問道:“你們今晚戰術怎么樣?”
安冉一五一十將閆采紅布置的戰術講出來。
安言聽完以后,思索了幾分鐘。
對安冉安排道:“你先按照你們的計劃跑,等到第十二道S彎的時候,我會讓小刀提前對你做出攻擊動作,你順勢降速后退,然后不要管局勢,落后二十米后立即全力加速。”
“我會在入彎前插到閆采紅內側逼她無法入彎,你趁這個機會,從彎內壓著路肩超過我們。”
“然后呢?”
“然后就一直保持,我和小刀防守閆采紅,你直接按個人競速跑就成。”
“那最后豈不是我們贏?”
安言突然笑了起來,表情奸詐道:“是你贏,但不是閆采紅贏。一場積分而已,輸贏都無所謂。”
“我想要的,是閆采紅。”